許夫人剛想跟蘇夫人這個嫂子說什麽,被自己女兒打斷,便忘記蘇夫人說的話,回頭和自己女兒讨論起來了,許蝶婉看到蘇夫人回眸瞪她的眼神,直接忽略,繼續和自己娘讨論起十八學士。
蘇夫人拽了拽許夫人,“妹妹,我是說……”
“娘,”許蝶婉拉過許夫人的手,“我覺得十八學士去年有過一次今年應該不會有了,娘,是不是還有什麽和十八學士很像的?”
“你讓娘想想,”許夫人也覺得自家閨女說的對,真的在仔細回想着什麽。
蘇夫人臉上染上一層焦急,擡眸狠狠看了一眼許蝶婉,“婉兒是不是不喜歡舅母,怎麽舅母一和你娘說話,你就打斷?”
太可氣了,她原本想讓這個小姑子鬧起來,她好趁機去找自家女兒,可是卻每次都被小姑子這個女兒打斷。
許夫人回神看向蘇夫人,“你這話什麽意思?嫂嫂,到底啥事?”
蘇夫人頓時一臉擔憂,一副要哭的模樣可是氣壞了許蝶婉,道:“妹妹,我擔心我女兒,我女兒從剛才出去還沒回來,你也知道我女兒和蕭家有龃龉,蕭家都在,可是我女兒……我……如今正在賞花宴之時,我也不能出去,這可怎麽辦?”
許夫人拍了拍蘇夫人的手,“這有什麽,我跟韓夫人說,”說着就要起身。
被一旁許蝶婉拉住,“娘,”許蝶婉在許夫人耳邊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道,“爹說娘要是繼續聽從蘇家的話,出了任何事,不管多小的事,娘都會被休。”
許蝶婉也無奈了,她是沒辦法拽住自家娘,隻能用爹的話吓唬娘了。
許夫人立刻頓住,“真的這麽說?”一臉委屈,“你爹怎麽能這麽說?”
許蝶婉點點頭,“就是這麽說,”随後看向蘇夫人,“舅母,我也擔心姐姐,你也知道,姐姐挑撥我娘和蕭家發生龃龉,我爹已經很生氣了,如今不太好和韓夫人說什麽,畢竟您也是姐姐的親娘,這事還得舅母出面爲好,不然在場大家都以爲您不喜歡姐姐這個女兒,隻喜歡哥哥那個兒子呢。”
蘇夫人一噎,臉上要哭泣的模樣消失,僵硬一笑,“婉兒說的對,是舅母想錯了,”這個小賤蹄子,怪不得羊羊不喜歡她,她搶了羊羊喜歡的劉家獨子,現在竟然敢這麽跟她說話,蘇夫人看向許夫人,“妹妹教育的女兒真是伶牙俐齒,我要是有妹妹這樣,也不至于讓我家羊羊被欺負了,不過有句話說錯了,我家羊羊怎麽會挑撥妹妹去和蕭家作對,這不是妹妹帶着我家羊羊去的嗎?”
許蝶婉笑着看向蘇夫人,“我手中有姐姐給洛安哥哥的情詩,我還有些看不懂呢,不如我讓在場所有人對比一下,舅母,你說如何?”
洛安哥哥是她的,她用盡五年走入劉家,讓姑姑認可她不容易,她知道洛安哥哥隻把她當妹妹,但她就是喜歡洛安哥哥。
也僅僅喜歡洛安哥哥,她誰都不會相讓,誰也不可以。
柔軟了十年,爹娘也許不知,她被蘇晚漾欺負了十年,什麽都可以欺負她,怎麽欺負她都無所謂,唯獨洛安哥哥不會相讓,不可以。
許夫人看着自己女兒,女兒一向柔柔軟軟,也害怕這個舅母,今天竟然如此強硬起來?
蘇夫人身子一僵,深深看了一眼許蝶婉,然後看都沒看許夫人,起身悄悄離開,經過韓府一個丫鬟身邊時,跟她說了什麽,許蝶婉就看到那丫鬟去韓夫人身側說了什麽,然後韓夫人讓身旁的嬷嬷跟着蘇夫人離開。
許蝶婉看向許夫人,“娘,看到了嗎?舅母是怎麽做的?她敢直接吩咐韓夫人做事?大鬧韓府宴會嗎?娘剛剛是不是想站起來喊?”
許夫人撓撓頭,“我就是……”
“娘,爹不是不喜歡娘,但蘇家,娘,婉兒覺得不能再瞞你了,婉兒不喜歡蘇家,每次娘帶着婉兒去蘇家,蘇晚漾都欺負女兒,甚至拳打腳踢,舅母和舅舅都知曉。”許蝶婉說出這話還是有些顫抖,以前隻是不想讓娘傷心,可是她知道不能再隐瞞了,蘇家利用娘做事,雖然蕭家弱勢,但一次次讓娘丢臉,甚至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而且娘還聽從蘇家的話在劉家安排了人,許蝶婉隻求姑父不知曉,她聽爹說過,姑父年輕時候手段狠辣,最恨背叛之人,若姑父認定娘利用了姑姑安排了奸細,隻怕還會殃及許家。
隻希望她盡快加入劉家,找出那人,讓那人回到許家才安心。
許夫人握住自家女兒的手,上下打量,臉上帶着焦急,“婉兒你現在哪裏不舒服嗎?哪裏疼?你怎麽不跟娘說呢?你舅舅舅母都知曉?”臉上帶着氣憤,“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等娘回去就去你舅舅家問清楚。”
許蝶婉沒有阻止,娘是不到船頭不死心,“娘,你去了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不過娘能去給婉兒讨回公道,婉兒很開心。”
就在此時一聲尖叫,打破了宴會的平靜。
所有人頓時一驚,尹氏眉頭一皺,“怎麽回事?”爲在不遠處的管家。
宴會上有人開口道:“韓夫人,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就是啊,說不定真有什麽危險,大家也能相互照應啊!”
“不能讓韓夫人一人有危險。”
“就是啊,我們也能盡一點微薄之力。”
韓夫人不想,知道這一聲尖叫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知道這些人說着擔憂的話隻是想看戲罷了,無奈起身,“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去看看吧,管家,将這三盆花收起來。”
蕭姜看了看自家娘臉上的可惜,起身上前一步,“夫人,我娘還有我還有王夫人已經寫出了答案,夫人要不先看一眼,若我們是對的,可否将這三盆花給我們三人?”
她娘喜歡這三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