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婉小姐雖然從小經常來劉家,但夫人以前沒有這個心思,是芍藥偶爾在夫人面前裝作不經意間提起其他人家娶了不認識姑娘,導緻後宅不甯一類的,可是如此?”劉嬷嬷看向自家夫人問道。
劉洛安眯了眯眼,合着之前那一出,還有許家那個舅母摻和呢,很好啊,他記住了!
劉家主食指不斷敲擊着桌面,臉色難看之極,如果到了現在還不知道劉嬷嬷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就不配成爲劉家主了。
劉夫人也明白自家嬷嬷的意思,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确實是芍藥經常提起的,芍藥是我在許家出嫁的時候,嫂子看我人少派過來的。”
劉家主恢複了溫和的神色,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夫人,别擔心,我派人去問問芍藥此事便是了,我還要和安兒談論一些事,夫人,先随着嬷嬷去休息吧。”
“行吧,那你們談吧,”劉夫人想說什麽最後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來,揮了揮手,便帶着劉嬷嬷離開了。
劉夫人離開之後,劉家主臉色迅速冷了,“管家,将芍藥帶過來。”
管家就在門外聽到自家老爺的話後,立刻派人将芍藥帶了過來。
“老爺,”芍藥被帶過來後,依舊低眉怯弱的模樣。
劉家主臉色陰沉,帶着一絲狠厲,“管家,給我打,堵住她的嘴。”
芍藥立刻擡起頭看向劉家主,臉色也有些蒼白,“老爺饒命,奴婢所犯何事,還請老爺明示。”
管家此時已經過去制住了芍藥,對外邊兩個仆人招了招手,将芍藥按在地上,其中一人拿着棍子,已經打在了芍藥的身上。
直到芍藥被打的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劉家主才讓管家停手,“好了,停吧。”
劉家主看着跟死魚一樣,攤在地上的芍藥,“給你一個機會,說清楚蘇碧派你來到夫人身邊是爲何?你曾經做過什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就直接将你嫁給街邊老乞丐,就算老乞丐将你打死,也無人申辯。”
若一個丈夫将自家妻子虐待至死,如今還沒有那樣的刑法,死了也就死了,人們也隻會說一聲活該。
除非你是什麽大家貴族。
芍藥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努力用盡所有的力氣擡起頭,看向劉家主,知道自己暴露了,否則老爺不會一上來就将他打個半死,所以此刻他沒有任何的保留,“蘇夫人讓奴婢跟在夫人身邊,每次讓奴婢做事之前,會派人來給奴婢送信……”芍藥喘息了一聲,“從前…”
芍藥一五一十的說了個幹淨,劉家主臉色難看之極,對管家使了個眼色,“按老規矩處理。”
劉洛安看着被帶下去的芍藥,轉頭看向自家老爹,“舅母實在過分,怪不得娘小時候時常帶着銀子回去,原來不是給舅舅,是給舅母,如今貪得無厭,還想讓她閨女嫁給我來以此得到整個劉家。”
“爹,這婚事…”劉洛安沒有想到舅母那人安了這等心思,原本想着等到許蝶婉嫁過來,他晾着她就是了,如今看來,這婚事決不能同意。
劉家主冷笑一聲,“婚事照常,”轉頭看向自家兒子,“你不是早就成了不碰她的心思嗎?”
劉洛安憨憨一笑,“爹,你早就看出來了?”
“就你那點心思,還想瞞過我?”劉家主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胳膊,随後眼眸冰冷,“婚事照常,許蝶婉嫁過來後我也能給她安然無恙的送回去,竟然敢如此算計我劉家,那必然要付出代價!”
就此退婚?那樣劉家也受連累,他怎麽就能這麽簡單放過許家那位好主母呢!
蘇碧!
他要讓蘇碧有口難言!
“爹有什麽法子?”劉洛安一臉好奇的看向自家老爹,忍不住撇嘴,真該讓娘看看如今爹的模樣,誰讓爹老在娘面前僞裝溫柔的樣子。
“你不用管,你隻管将許蝶婉娶進門,其他的事情交給爹處理,”劉家主掃了一眼自家兒子。
“對了,此事不用告訴你娘。”
劉洛安一手撫額,“爹,你剛才還說不瞞着我娘什麽。”現在又不告訴了。
劉家主也沒有生氣,“此事我心中自有計較,等你婚事一過,讓蘇碧付出代價之後,以後的事,我自不會隐瞞你娘。”
劉洛安也沒有在說什麽,他也很期待自家爹會如何報複蘇碧,他也恨那個舅母,他更相信自家爹的報複手段,畢竟他爹曾有閻王手的稱呼。
隻是這些年爲了他娘而修身養性罷了,但狼終究是狼,那股狠厲是無法抹滅的。
劉洛安心中那股郁氣褪去不少,或者說當日之辱是他娘逼迫他娶許蝶婉,胯下之辱郁結于心,隻因其是自己生母,不可恨罷了。
如今找到一個發洩點,也爲自己娘找到一個借口,或許這其中也夾雜他心中一種惡念的報複,真到了爹出手那日,許家母女被毀,許家名譽就此颠覆,也算是對他娘的懲罰。
隻是如今劉洛安隻覺得心中快慰,興奮的又連吃了桌子上兩個大果外加一盤糕點,“我出去溜溜食,哈哈哈……”
劉家主看着自家兒子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起身思索片刻去了自己夫人房中,他想他或許該和自己夫人好好聊聊。
而此時蘇家,後院。
蘇晚漾将茶杯香爐都摔在地上,趴在床上哭泣,一旁蘇夫人心疼的安慰,“羊羊,娘的寶兒,你爹剛才說了一定不會放過蕭家,也會讓這個不識好歹的縣令給你賠罪的。”
蘇晚漾起身撲在身邊自家娘懷裏,“娘~嗚嗚嗚……女兒的清譽全毀了,全毀了,嗚嗚嗚~”
站在一旁的蘇晚譽手半握拳,略顯稚嫩的小臉帶着氣憤,“姐,蕭家那群賤民敢如此侮辱姐姐,弟弟不會放過他們,縣令簡直糊塗,竟然爲了那群賤民敢剝奪我明年科舉!”眼神陰狠,帶着一絲陰柔,“姐姐清譽毀了,他們家也别想好過,姐姐,弟弟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