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舅母和蘇家那樣的人才是好人,其他的人都被踩在泥潭嗎?
“這事還需要問嗎?舅母和蘇家不過是因爲我去找蕭家談事情缺席了那次宴會,而在埋怨蕭家所以過去找茬罷了,舅母,那樣的人你們還不知曉嗎?若不是一向被舅舅壓着,她能高傲的認爲自己高貴的跟皇家人似的。”
劉洛安嗤笑一聲,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那高傲不屑的嘴臉,他想想就能想到今天這個事兒是怎麽的情況。
“爹,舅母,是不是派人來告狀了?”劉洛安眉頭一皺,他娘一般就在後院禮佛,基本不問外面的是非。
這次的事情,若不是有人故意在他娘面前說三道四,他娘根本不會知曉。
劉教主應了一聲,“你舅母派人過來詢問了一下。”
“隻是詢問?詢問什麽?興師問罪?”劉洛安輕笑,帶着一絲不屑,“還想我去道歉?許家不過是比平民稍微富餘一點兒罷了,他們拿來高貴的嘴臉?”
劉夫人臉上的怒氣已經積攢到一定的程度,一拍桌子,“瞧不起蘇家?你娘我也是蘇家的人!”
“那娘如今是劉家的人,還是許家的人?”劉洛安眉頭一皺,看向自家娘親,“如果許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要會爲了許家連累整個劉家嗎?”
劉家主微微歎息了一聲,深深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你娘不是這個意思,安兒,蕭家背後難道真與縣令大人有關系?”
劉家主在桌下輕輕的拍了拍自家夫人的胳膊,對她輕輕搖了搖頭,劉夫人按下心中的怒氣,沒有開口言語。
他夫人向來直接,還容易被人挑撥,今天這事他還得再查查,是誰在他夫人二邊挑撥是非,許家那位嫂子在他家夫人身邊安插了人!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或許如今他脾氣收斂,以爲劉家可以任他們胡作非爲了。
自家兒子能在桃花縣交到一兩個真心的朋友,實在不容易,若因此而讓兒子傷心難過,他還算什麽爹?
“縣令大人出自桃花村,這爹不是知曉嗎?蕭家就來自桃花村,與縣令大人稱兄道弟,”劉洛安想到蕭家那丫頭還與其他縣城暗地裏的江湖人能稱兄道弟,蕭家可不簡單。
“縣令背靠秦州尹氏,我們劉家在整個秦州算什麽?更何況是一個桃花縣都排不上名号的許家?爹,難道真以爲許家還能報複回來?”劉洛安想到自家舅母那性子,再加上還有一個蘇家在挑撥,隻怕此事還有的鬧呢,“爹,或許可以提醒一下舅舅,讓他多看着點兒舅母,若是讓舅母真的報複蕭家,隻怕蕭家慧下狠手。”
劉洛安七八歲就随着木頭出門在外,他雖然心思單純,但這些年也算是看遍了是是非非,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這幾個月和蕭家相處以來,他慢慢的發現蕭家其他人沒什麽,隻是蕭家那個七歲的小丫頭手段狠辣,前些天在樂陵縣有人看中了蕭家店鋪,他記得那丫頭知道之後,就直接讓烏家三兄弟廢了那人,還将此事安在了那家人對頭身上,這兩天他得知那家人已經消失在了樂陵縣,去了何處無人得知。
劉家主面色依舊溫和,隻是聽到此話後微微眯眯眼,“安兒,在桃花縣,這蕭家還能對許家出手不成?”
劉洛安無語的看向自家老爹,“爹,你不用再向我套話了,”這模式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然後爹每次套他的話,都是這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一點點地詢問,一點點的将他所知道的套出來。
劉家主笑出聲,“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自家兒子修爲見長啊,還知道警惕了。
劉夫人在一旁沒忍住,“你舅母沒有什麽壞心思,今天這麽一鬧,你舅母和蘇家大小姐的名譽就被毀了,蕭家那丫頭未免太狠了。”
劉洛安實在不想說,那丫頭就等着今天有人鬧呢,那倆人自己撞上去還能怪得了誰。
“娘,舅母還沒有壞心思?她壞心思多着呢,她今天過來向咱們家詢問什麽?你不如派人回去問問舅舅,知不知道舅母派人來了咱們家,”劉洛安已經沒脾氣了,他娘在徐家的時候,被他舅舅保護的好好的,如今在劉家被他爹保護,是因爲劉家和許家所有人都是好人,其他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
“安兒,怎麽跟你娘說話,”劉家主對劉洛安搖了搖頭。
劉洛安歎了口氣,“爹,你什麽都瞞着你啊,下一次娘還會被人挑撥。”
劉夫人眉頭一皺,“什麽瞞着我?你們瞞着我什麽了?”
“沒有瞞着夫人什麽,大哥他們心思簡單,隻是大嫂這人來自蘇家,小心思太多,今日之事隻是派人過來詢問,但夫人是從何得知今日發生的事?還将此事直接怪罪到蕭家人的身上?我原想此事就這麽過去,隻是安兒說的對,不能一直瞞着你,”劉家主拍了拍自家夫人的手,“大哥他們沒什麽壞心思,但大嫂她們你要警惕。”
一旁的劉嬷嬷皺緊了眉頭,“夫人,今天的事是夫人從許家帶過來的大丫頭,趁着老奴不在,在夫人耳邊說的?”
劉洛安和自家老爹同時看像劉夫人,隻見劉夫人點點頭,“是芍藥說的,”
劉家主和劉洛安相視一眼,劉家主看向劉嬷嬷,“怎麽回事?”
劉嬷嬷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随後看向劉家主,“老爺知道老奴一生未嫁,也是看着少爺長大的,真的當少爺是自家兒子一樣。”
劉家主也知道劉嬷嬷這說的是真話,她對自家兒子的疼愛不比自己少。
“那一日少爺在李婆子的牙郎處被逼着下跪,起因也都是與許家的婚事所緻,所以老奴,”劉嬷嬷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老奴就一直在調查,是誰在夫人耳邊,讓夫人一直堅定必須要娶婉小姐,這一來二去,便查到了芍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