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鋪子啊,我可跟你說,五百八十兩買下來的,這可多虧了乖寶,不然老爹就花冤枉錢了,”蕭海庭将碗中的肉粥喝完,“明個一早咱們就出發,洛安說同去,之前兩縣他已經讓人打聽了,都已經找到位置了,就等咱們去看了。”
“好啊,”蕭姜揚起小臉。
夜色月光,暖風拂過,歡聲笑語間,是一片安逸。
一夜好眠,呼噜聲撼天動地。
一早蕭海庭趕着驢車從南口而出,“今個怎麽沒看見老祖們啊?”
在這螞蚱醬和知了猴醬的兩輛牛車,韓大河趕着一輛,“村長說,昨日老祖們開心,一個個現在還在打呼噜呢!今日他們也休息了!”
“哈哈哈哈……老祖們怎麽休息了,我可不适應!”
“還别說,我也不适應!”
“駕!”韓大河趕着牛車,“别說,我也不适應!”
蕭海庭趕着驢車,車上蕭姜神色卻有些凝重,隻有他們父女兩人和劉少前往樂陵縣和封陵縣,蕭姜望向桃花村的方向,臉色凝重,昨日開心?
昨日爲何開心?
村長激動夜探山河志,老祖開心眠休未起身。
蕭姜微微握拳,難道真是她忽略了什麽,她忽略了什麽呢?村裏人個個普通,根本沒有内勁,狼群也沒有……
等等!
昨晚月夜一直拉着自己出去,對着天長嘯,天空有東西?
有什麽東西!
她昨晚以爲是狼嘯月!難道真的是她忽略了?
她不喜歡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受,等回來,她要仔細查探桃花村,不了解透徹,她不安心!
“别想了,”蕭海庭慢慢遠離了韓大河他們,道路上隻有這一輛驢車,蕭海庭抓住缰繩,看向遠方,“今早聽到老祖們未起,我才想起來,在蕭國公府的一本秘典之中記錄着前朝有一秘派,不忠君,不忠朝,忠民,此秘本我也是無意中所見,再次去看時,已經沒了,所以你收錄的書籍之中沒有。”
“與桃花村有關?”蕭姜沒想到還這麽一出,還有這麽一本書,“不是,爹,我怎麽感覺你在說謊呢!哪來的書隻有你能看!”
“你看你不信吧?我自己也不信,但我真的看到了,但不姓韓,好像那一家先祖叫什麽李韓,”蕭海庭歎了口氣,“我當時就是那麽一掃,随後再去找的時候就看不到,我真沒說謊啊!”
蕭姜一手扶額,“爹,你還看到了什麽?那一家人有何厲害之處?”
“李家有一房能掐會算,據說成大能者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百家之能耳。”蕭海庭搖頭晃腦道。
蕭姜木着臉道:“鬼谷子就能,何必什麽李家!切……”
“……這話我不能反駁,但确實那麽說的,隻是後面還有,據說那人已經算出燕二皇之後民不聊生,那時便是李家生存崛起之際。”蕭海庭努力回想,“對,就是這麽說的。”
“呵呵呵……那就是反書,蕭家沒有被誅九族?”蕭姜一挑眉,越說越玄乎了。
“……所以,那不是沒了嗎?”蕭海庭吧唧一下嘴,“乖寶,爹可沒對你說謊啊,我真的見到了。”
“也許是逗你玩的,别想了,再說了,那也不一定是桃花村啊,你怎麽能聯系到一起?”蕭姜垂眸之間,眼神嚴肅,擡眸瞅着自家老爹的背影,他們看上她爹了?
蠢萌萌老爹?老抽風型的老爹?
兩者聯系不起來啊!
蕭姜歎了口氣,捏了捏眉心,就聽到蕭海庭說道:“那是因爲我回想起整個桃花村能人無數,卻又過的清貧,這不是矛盾嗎?”
蕭姜不可置否,隻是追逐這些也沒有意義,那本書老爹也記不清,“即便如此,小一輩的桃花村民絕沒有練武,老一輩的話常年曬太陽,現在也無法斷定了。”
“桃花村對我們沒有傷害,我們也隻是一個普通村民,說這些也無用,駕!賺錢養家最要緊,得多屯娘,老皇帝重病,晉王就快繼位了,晉王繼位還不知道怎麽樣呢,我們家得多買點糧食存到你空間去。”蕭海庭扯了扯缰繩。
在縣城外五裏處,與劉洛安彙合,趕往最近的樂陵縣。
“木頭,你這才兩天就好了?”蕭姜從驢車内出來,對着旁邊趕着馬車的木頭喊道。
木頭難得有一絲笑容,對着蕭姜道:“多謝蕭小姐關心,奴婢已無礙了。”
“我讓他再多休息,但是他就是安定不下來,”劉洛安一臉無奈,“他說隻要不動手就沒事。”
蕭海庭笑道:“洛安啊,木頭也是擔心你,我們大家一塊,遇到什麽事别讓木頭出手不就行了。”
一路上說笑着,車行駛的很快,一個多時辰就到了樂陵縣城外,劉洛安馬車在前,蕭海庭家驢車在後,一前一後駛入樂陵縣城,蕭姜特意趴在外面看樂陵縣的街道,在主街上看到一個名爲烏仙博的賭博場,門口有個熟悉的小胖子,蕭姜默默将這裏記下來,随後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入一條窄小清淨的小巷子,在一陳舊木門前停了下來。
隻是主人家并未在,劉洛安站在馬車下,“應該是出診了,沒事,我們去牙郎處,詢問下他說的鋪子去看看。”
劉洛安上了馬車帶着蕭海庭和蕭姜去了牙郎處,說了他朋友名諱,去看了一下那家鋪子,位于偏僻的小巷子之中,有些破舊,院子是夠大了。
蕭姜并未進去,一來這個位置,蕭姜就在内心否了,“爹,洛安哥,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到處走走。”
“不用人跟着,我就到處走走就好,不會走遠,”蕭姜提前打斷劉洛安的話,便往前走了。
蕭海庭對劉洛安揮揮手,“沒事,她又自保能力,我們進去看看吧。”
蕭姜在路口抱着孩子的老人家處,是一老婦人抱着三四歲的孫子吧,“孩子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