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庭帶着卓氏她們娘三上了車,李婆子帶着在後面走着,去了縣衙,出示了證明,立了契約,最後由縣衙蓋了公章。
蕭海庭才将六人的賣身契接了過來,走出縣衙後,手往車裏一放,将賣身契交給了蕭姜,蕭姜往懷中一放,實則是放入了系統空間之中存放好。
縣衙前,蕭海庭站在驢車前,看向李婆子,“李婆子,往後辛苦你了。”
“貴人不必客氣,這是我李婆子該做的,”李婆子握着紅帕子,來回攪動,“貴人,還有什麽問題嗎?這六個奴婢立刻帶回去?”
蕭海庭從車上叫準備好的二百一十兩銀子拿出來,似笑非笑看向李婆子,“看我這腦子,竟将銀錢給忘了,李婆子,你收好。”
“哎呦,貴人忙碌,忘事正常嘛,那李婆子我祝貴人一路順風了,”李婆子笑沒了眼睛,迅速将銀子塞入胸前放好,對上了車的蕭海庭揮了揮帕子笑眯眯道。
蕭海庭僵硬一笑,這李婆子揮舞着帕子跟青樓老鸨一樣,将驢子轉了個頭,五大一小六個奴婢,姐弟兩人中姐姐周雙十三歲,弟弟周刀四歲,雙胞四兄妹中,大哥馬雪麒十七歲,二哥馬雪麟十七歲,三妹馬雪鳳十二歲,四枚馬雪凰十二歲。
“爹,讓周刀上來吧,他年紀最小,”蕭姜想了想,看向自家爹說道。
蕭海庭點頭,對着周雙招招手,“周雙,将你弟弟放到車上吧。”
“謝老爺,”周雙彎腰緻謝,趕忙将自家弟弟從後面放到車上,卻沒有放到車廂内,而是讓周刀坐到了車後面。
“走吧,”蕭海庭駕車往前行駛,“你們五個跟在後面,我駕車不快,”随後對車廂内卓氏道,“媳婦,我想着先去接上四個孩子,帶他們去吃點飯送回衛夫子那後,就先帶他們六個去海邊,撿螺和蛤蜊,以及挖紫菜,咱們就回來将要購買的家具送回去。”
“爹,讓周刀跟着我們,他們五個去海邊挖生蚝吧,”蕭姜眼眸一閃,六個全放在海邊,就不管?
怎麽可能!
留下周刀,那麽周雙就會受限制,然後周雙就會看準這雙胞四兄妹,相互制約,“正好讓周刀去衛夫子那,等将來他和小琪一起去讀書時候也能更好适應。”
蕭姜回眸笑着看向乖巧坐在後面的周刀,“小刀,你想不想去學堂看看人家怎麽讀書的?”
“想!”周刀乖巧的點頭,他想讀書,姐姐經常教他認字的。
後面跟着的周雙眼眸劃過一絲激動,聽着這話,她知道隻要她好好跟着老爺小姐,以後自家弟弟一定會被送去讀書的!
她一定好好做!
周雙五人沒有發現蕭姜看向他們的眼神,此刻蕭姜将五人神色收入眼中,嘴角微微上揚,回頭與自家娘卓氏相視一眼,随後與蕭海庭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行,既然乖寶替他們求情了,那爹就讓周刀午時過後跟着你哥去幾個時辰,等下午放學,便接他們回來。”蕭海庭拐入小紅巷,聲音高了不少,道。
“謝老爺,謝小姐,”周雙在車後聽到後,便高聲感謝道。
蕭姜回眸看向五人,“周刀年紀小,先适應一下,你們五個都讀過書,便不必去學堂,等回家,你們五人跟我一起雖父親練武,我家的人就算是奴婢也必須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如此才能保護好别人。”
“謝小姐恩賜,”五人相視一眼,尤其是馬雪鳳和馬雪凰兩兄弟,特别激動,沒想到他們也能習武了,太好了。
驢車在衛玄成院落前停住,因爲還沒有下學,所以此刻就在門前等着,蕭姜從車上下來,走向馬雪麒和馬雪麟兩兄弟,“你們父親因何被斬?”
馬雪麒沒有任何隐瞞,“家父家父駱城制下榆林縣縣令馬炳,因榆林縣災荒嚴重,晉王去年作爲督察,将一切罪責都歸咎于家父失職,隐瞞不報,判處了斬立決,我們兄妹四人提前被家父的好友安排出了榆林縣,才逃過一劫。”
“實則你們是官奴?”蕭姜眼眉一挑,喲呵,又救了四個晉王刀下亡魂,她與晉王犯沖!
“是,”馬雪麒頓了一下,但還是咬牙點頭。
蕭姜看着馬家兄妹四人有些蒼白臉色,揮揮手,“放心,不将你們送官府,”眼眸之中劃過寂寞流光,渴了有人送水,來的正是時候。
蕭姜臉上揚起一絲微笑,一旁蕭海庭走過來,看向自家乖寶,一挑眉,“乖寶,你不會想要他們四個吧?”
蕭姜擡眸看着自家老爹警惕的神色,眉毛一動,“老爹,你不會想和女兒搶吧?”
“你都有一個了,這四個正好給我和你娘!你就别要了!”蕭海庭磨牙,這兩個雙胞兄弟跟着自己多好,那對兄妹跟着自家媳婦,他和自家媳婦出去,多拉風啊!
蕭姜果斷搖頭,“不行,這是我自己看中的,”指了指四人,“你們他們,這是我首先看中他們的,而且……”
蕭姜微微停頓下,“這馬雪麒和馬雪麟是我給哥哥準備的,馬雪鳳和馬雪凰是給我準備的。”
蕭海庭磨牙,低頭看向自家糟心的閨女,“都說閨女是小棉襖,你是黑心棉襖,你不是都有了周雙嗎?”
“周雙是我的大管家,馬雪鳳和馬雪凰我有用,這個沒得商量,”蕭姜果斷拒絕,這一隊雙胞胎可是集天時地利人和于一體,是她關鍵的棋子,如今還需要她培養,培養好了,這顆棋子運用得當,可是扭轉乾坤之筆,誰也不能給。
卓氏抱着蕭雲琪從旁邊過來,将蕭雲琪放在地上,讓他和周刀在旁邊玩,看向這争鋒相對的父女兩人,“都是自家的,誰想出去就帶着出去,”随後看向蕭海庭,“你想帶着他們兄弟兩人去哪?”
卓氏瞪了一眼蕭海庭,還不是出去炫耀一翻,正經一下,又得意。
蕭海庭輕咳一聲,“我就這麽一說,”吧唧一下嘴,“算了,下次我自己挑選。”
馬雪鳳和馬雪凰兄妹悄悄松了口氣,兩姐妹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都帶着一絲慶幸,她們都想跟着小姐,不想跟着夫人,總覺得夫人讓他們想起家父還活着時候,祖母還在,祖母不怒自威的神色,明明一副慈眉善目,但她們就是感覺害怕。
蕭姜湊近兩兄妹,眨眨眼,臉上帶着一絲搞怪,“我可是看到你們歎氣了,你們不想跟着我爹對不對?”
“啊,不……不是……我……我們……”蕭姜突然出現,下了馬雪鳳姐妹兩個一跳,有些忐忑想要開口解釋。
“哦~你們想要跟着我爹,不想跟着我啊,”蕭姜眼眸含笑,之前的倨傲呢,怎麽話都說不全,這可不行。
一旁馬雪麒看向自家三妹,眼眸掃過蕭姜神色,看出蕭姜沒有生氣,隻是在開玩笑,便拉住要開口的弟弟,對他搖頭。
在旁的蕭海庭看到這一幕,咬牙切齒,這兩兄弟怎麽看怎麽順眼,眼神還好使,懂得察言觀色,怎麽就被自家糟心黑棉襖搶先了呢,還給大兒子準備的,怎麽就看不到他這個辛苦的老爹呢!
卓氏看着這一幕無奈,“到時候你帶出去,乖寶還能搶回來不成?乖寶可是說是給小澤的,你到時候跟小澤說,小澤還能不答應你?”
蕭海庭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絲不懷好意,“小澤敢不給我!”小澤啊,那好說,他要不給……嘿嘿……
蕭雲澤從課堂走出來,打了個噴嚏,“奧切……誰想我?”随後對着衛夫子鞠躬,“夫子再見。”
四人相繼走了出來,衛玄成停住腳步,“你們今個都一起出去?”
“我爹來接我們,我剛才聽到驢叫了,”蕭雲澤上前一步,解釋道。
一旁韓令捂嘴一笑,“我也聽到了,莫問還吓了一跳呢!”
莫問瞪了一眼韓令,“我那不是想問題太認真了嗎?”
“哦·~書中自有顔如玉……哈哈哈哈……君子動口不動手,莫問哥你耍賴……夫子救命啊!”韓令飛快抛開,身後莫問怒氣沖沖的追他,“莫問哥,你這是惱羞成怒!”
衛玄成搖頭無奈一笑,都還是個孩子,曾幾何時,自己也沉迷這句話,書中自有顔如玉啊!曾經一本詩經讓他在河邊遇到那伊人,可是門戶不當,他隻能眼睜睜看她嫁給他人,無能爲力。
她曾說願意掙脫束發,不顧一切,隻願與他共白頭。
可是,他怎能讓她背負罵名,他拒絕了,當夜便離開桃花縣,如今再歸來,早已物是人非,隻是不知她如今可還好?
書中自有顔如玉,都能尋到知己。
但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衛玄成不自覺走到了門口,搖頭一笑,竟然因爲學生的幾句話,勾起了往日記憶,看來過幾日可以詢問下以前好友,将思緒壓下,打開了院門,看到在外等候的蕭海庭等人,“海庭兄已等候多時了吧?”
“哪有,剛來,衛夫子這是下課了?那我帶他們離開,不知夫子可有空,與我等一起?”蕭海庭看向衛玄成相邀道。
衛玄成搖頭,“今日想起一些事,便不去了,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海庭兄将他們送回來吧,”衛玄成沒有走出院門,擡眸對蕭海庭說道。
“那衛夫子歇息,半個時辰後準時送來,”蕭海庭抱拳,應聲道。
随後衛玄成微微點頭,看着蕭海庭将幾個孩子抱上驢車,車後還跟着五個人,一同離開後,才關上院落,院落内綠葉碰撞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見,壓下去的往日記憶卻更加清晰了幾分。
衛玄成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無奈一笑,“當真是清閑了,竟然有空胡思亂想,着實不該!”
而此時已經離開小紅巷去了韓令推薦的一處深巷的小酒館,葉塵坐在蕭姜身側,莫問還追逐這韓令打鬧,蕭雲澤看着身前馬雪麒和馬雪麟,“乖寶,這是你送我的?”
“是,哥哥如今讀書,身側都有書童,我覺得他們二人更适合哥哥,”蕭姜看向蕭雲澤道,“往後如何培養,全看哥哥一人。”
蕭雲澤點頭,臉上笑容始終不曾退卻,“乖寶最好了,哥哥知道怎麽做,”這兩人以後就是他的人,以後隻能聽他的,就連爹娘都要經過他的允許,或許說,隻對他忠誠。
這是乖寶的意思,他明白。
六個下人一桌,孩子們一桌,蕭海庭帶着卓氏兩人一桌,叫了些飯菜,孩子們吃的歡快,那新加入的六人也難得吃的香甜,不過桌面禮儀不錯,吃的從容,隻是下手速度都不慢。
蕭雲琪吃飽了後看向自家哥哥,“哥哥,你要将我家小刀帶去學堂,姐姐說讓小刀适應一下讀書。”
“嗯?”蕭雲澤看向蕭姜,“乖寶,這是什麽意思?”
“我和爹娘帶回先将他們五個送到海邊,挖生蚝,周刀就跟着哥哥去學堂提前适應一下,”蕭姜簡單說了一下,“我和爹娘下午再去買些東西送回家,等你們下學之後,再來接你們,小刀應該耽誤不了哥哥吧?”
蕭雲澤眼眸一閃,剛剛已經給他介紹了那六個奴婢了,腦海飛速轉動,随後點頭,“小刀交給我了,等放學後,來接就是。”頓了頓,“不過也隻能一次,畢竟我們隻交了我們的束修,小刀去半天可以,多去幾次就不好了。”
“謝謝哥哥,”蕭姜揚起小臉一笑,兄妹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家吃完飯,玩鬧了一翻後,蕭海庭就将四人,不,五個孩子送回了衛玄成處,然後帶着五人出了城。
蕭海庭将五人送到海邊,蕭姜吩咐五人挖生蚝,給他們留下了工具,挖好的生蚝放在地上,“這是給你們留下的一桶水和酸梅湯,天熱多喝水,累了就去旁邊陰涼處休息一下。”
“謝小姐。”馬雪鳳擡眸看向蕭姜,“小姐别擔心我們,這邊沒有遮陰處,小姐快上車吧。”
蕭姜點頭,“你們五人若是碰到桃花村的人,就跟人家好好說,咱家就是桃花村的,若是遇到别家的人,不必透露什麽,若遇到危險,首先保住自己命。”
“是,小姐放心,我們兄弟二人,會保護他們三個的,”馬雪麒上前一步,聲音柔和了許多,不在意一本正經的僵硬。
蕭姜嘴角上揚,沒再多說什麽,轉身上了驢車,蕭海庭帶着娘仨離開了海邊往縣城而去。
在車上,卓氏看向蕭姜問道:“你留下那姐妹二人有何用?”
蕭姜搖頭神秘一笑,“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還瞞着我跟你娘呢!”蕭海庭在前面笑道,“啥事還不跟爹娘說啊!”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蕭姜嬉笑一下,随後果斷岔開話題,“我們回城先去哪家鋪子,定做的壇子和櫥櫃桌椅什麽的都已經好了吧?”
“你的屏風,娘也讓人做了,用的是娘繡的梅蘭竹菊,做成四扇曲屏,還特意在兩側增加了放刀劍和弓箭的地方,”卓氏想起自己設計的那四扇曲屏,忍不住跟蕭姜說着,“娘都覺得喜歡,若看着合适,等回來後,娘再繼續繡一副,也做一個。”
“我都有些等不及了,”蕭姜眼睛一亮,“還是娘懂我。”
“爹就不懂你了?那想法還是爹想到的呢,哎呦,爹的心啊!哇涼哇涼的啊!”蕭海庭在前面吐槽道。
“爹,你被小李嬸傳染了!”蕭姜笑道,随後看向卓氏,“娘,你是不知道,我這自從聽過小李嬸嬸的哎呦,這走到聽到那聲哎呦,我覺得超有魔性!總感覺小李嬸跟着我們家似的。”
蕭海庭回頭,撇撇嘴,道:“别說乖寶這樣,我都覺得如此,對了,說起小李氏,前天午時,我還聽到小李氏在跟人說水韓氏怎麽怎麽潑辣,撓的她家大水滿臉抓痕,這下午小李氏就跟水韓氏像親姐妹一樣了。”
卓氏一笑,“這不正常嗎?女子多言語,這家長那家短,也就這點興趣了,前兩天時候,張氏說小李姐的壞話,被咱家小琪聽到了,可不差點鬧出笑話。”
“哈哈哈……這個我知道,大河跟我說了,咱家小琪望着張氏都跟見了魔鬼一樣,前面剛說完壞話,後面就好起來,”蕭海庭望着前方縣城,笑着說着前天的笑料,“張氏笑罵小琪鬼靈精,我就說是個傻不愣登。”
“去!哪有這麽說自家兒子的!”卓氏拍了一下蕭海庭的背,給懷中蕭雲琪調整了一下睡姿,然後看向縣城大門,“對了,咱們先去哪家?”
“先去壇子那家,挨個去,直接讓人送到咱家,我都跟韓老伯說好了,”蕭海庭開口道,“這兩日咱們跟村裏定做的東西也都好了,到時候在定做一批竹篩。”
“多定做一些,那些紫菜還收了,很多人家都存了不少了,”蕭姜想起之前去村長間時候看到滿院子都是紫菜,想到紫菜該收一批了。
“行,爹回去就找人做,不過,乖寶,能賣出去嗎?”蕭海庭有些擔心,這東西做成湯挺好喝的,但很多人都沒喝過。
“先和劉洛安合作,他們家推出後,這東西自然賣出去了,”蕭姜倏地想起之前聽到的,“對了,娘做的果茶也出名了,應該過不了幾日,就會第一次分錢了。”
“午時吃飯時候,我和你娘也聽到了,沒想到這麽受歡迎,”蕭海庭從車上下來,臉上帶着一絲得意,“真不愧是我媳婦。”
“行了,别貧了,在外面讓人看見像話嗎?”卓氏扶着蕭海庭下車,瞪了一眼蕭海庭道。
蕭姜将蕭雲琪叫醒,然後抱着蕭雲琪下車,走入陶瓷鋪子,蕭海庭在這邊定做的是半人高的大壇子,外加一系列不同尺寸的小壇子,蕭姜還制作了一批拳頭大小精美的瓷瓶。
“蕭海庭是吧?你家的全部做好了,要是你這兩日沒來,我們都要去桃花村尋你了,”陶瓷鋪子的陶掌櫃四五十歲年紀,黝黑粗糙皮膚,看着蕭海庭一家到來也松了口氣,畢竟這一批價值不菲,若是砸在手裏,拿着大半個月可就白做了。
蕭海庭挨個查看了一番,很是滿意,“陶掌櫃直接送去桃花村,村口有人接應,到時候查驗過沒問題,會有人給你付賬。”
“現在可以送?”陶掌櫃臉上帶着一絲喜色,詢問道。
“可以。”蕭海庭回道。
“我立刻給您送去,”陶掌櫃喜笑顔開,畢竟早點交易完成,早點安心。
随後蕭海庭一家走了出來,陸續又去了幾家店鋪,安排好後也差不多孩子們下學了,便直接去小紅巷等着了,太陽還挂在高處。
在小巷子口,遇上了劉洛安的馬車,蕭海庭給他們讓開路,“木頭?車上可是劉少?”
“少爺,是桃花村蕭家老爺,”木頭立刻回頭跟車内的劉洛安彙報,也停下了馬車。
這邊劉洛安聽到聲音已經掀開簾子從車上下來了,急切的扇着扇子,“可算找到你了,從上午我就我聽糧食鋪老劉夫妻倆說看見你們了,結果找了幾個時辰愣是都晚了一步,你們腳夠快的啊!”
“劉少現在可是大忙人,怎麽找我們小老百姓,罪過罪過,”蕭姜一挑眉,直接探出頭,望着興師問罪的劉洛安似笑非笑回道。
“你這丫頭還是嘴皮子那麽利索,我這不是和你們分賬嗎?怎麽?不要了?還陰陽怪,你們不要我可不給了,”劉洛安一挑眉,望着蕭姜回道。
蕭姜從車上下來,“劉少若真有誠意,早就去桃花村了,何必在縣城追逐?我看劉少是溫柔鄉剛出來吧,”遠離幾步,“你這身上胭脂味還沒散去,以後說謊,還是謹慎一些。”
劉洛安臉黑了,擡起袖子聞了聞,“咳咳……”回頭看向木頭,“我身上胭脂味很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