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蕭姜,“不過首先要向大家都說清楚,這東西不一定能賣錢,卻可以曬幹留着自己吃,冬天也可以做湯,如果生意做起來,咱們家才能收購。”
蕭姜嘴角向上揚,“無本買賣,就算咱們不收,大家也都能吃,能做湯,糧食不夠時候,就喝湯。”
卓氏起身,“帶回我去宅基地那,和小李嬸嬸他們聊聊天,知道大家怎麽看,還有去海邊走需要多長時間,到時候好安排大家一塊去。”
“那就辛苦娘了,我帶着月夜他們去山裏一趟,”蕭姜也起身,騎在了月夜身上,道。
母女兩人相視一笑,走到門口後,分道揚镳。
蕭姜騎在月夜身上從北口出去帶着一群狼,呼啦一下跑上山,“月夜慢點,我下來,你們去玩吧。”
月夜龇牙咧嘴,那邊群狼也成包圍模式龇牙咧嘴,“等下?怎麽回事?”
“嗷嗚……嗷嗚嗚……”月夜對着蕭姜吼了一聲,整個身子成攻擊性,爪子拽了拽蕭姜的衣服,擋在了蕭姜身前。
蕭姜眉頭一皺,鼻子嗅了嗅,“血腥味?”自己不是狗,但血腥味有點近啊!
“在這裏等着,我去看看!”蕭姜就要腳一蹬,輕功起飛上樹,結果被月夜拽住了衣角,“嗯?松開!”
“嗷嗚嗚……”月夜咬着大朗腦袋,“嗷嗚嗚嗚……”
“……”蕭姜無奈,“沒事,我就是上樹,不靠近!乖~有危險,我就喊你好不好?”
“嗷嗚?”月夜看了一眼蕭姜,果斷搖頭,随後爪子抓住衣角,對着身側的狼群,“嗚嗷嗚嗚……”
狼群就往血腥味方向飛奔而去,蕭姜歎了口氣,也沒有掙紮,重新坐在了月夜身上,看着狼群圍繞着一個草叢之中,“狼……狼群!滾……開!”
一聲有氣無力的男子聲音響起,伴随着一把長劍的銀光,蕭姜揚手一股内勁揮出,将長劍擊落,從月夜身上跳起,飛身而動,落在了最靠近那擦從的一直灰白色狼的身上,垂眸看向那血腥味的源頭之人,衣服破敗,身上刀劍傷痕無數,還有箭傷,眼眸陰冷,臉色蒼白,嘴唇蒼白毫無血色,此刻正怒瞪着自己,“你是什麽人?怎麽在這裏?”
“你……你是哪來的孩子?”商通有氣無力望着蕭姜,銳利的眼神有一絲松懈,内心已經松口氣,隻是瞥見周圍狼群,卻半分不敢松懈了,隻可惜現在傷勢太重,已經動不了,他的長劍也被打飛了。
沒想到剛才深厚内勁竟然是一個孩子發出的,難道是隐世的強者?
“我叫蕭姜,這裏是我家,現在我問你,你是什麽人,爲什麽被新下軍追殺?”蕭姜緩緩坐在了灰狼身上,看向瞳孔微縮的商通,指了指他身旁帶血的新下雙鈎箭,“那玩意可是新下軍特殊的箭。”
“沒想到你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竟然認識新下雙鈎箭,”商通輕咳一聲,嘴角還帶着血滴,“二虎莊血劍虎商通,被一個貪官設計,中了虞肅的埋伏,一路逃到了秦州,還望閣下手下留情,饒在下一命,,在下需要回莊禀告赈災糧被貪墨一事,二虎莊不勝感激。”
“赈災糧被貪墨?”蕭姜眯了眯眼,“被貪墨了?朝廷不管?更何況,這裏是南方,即便有些災民流落南方,但受災的是在北方,你爲何逃亡此處?”
商通眼眸收起輕視,不在輕視七歲的蕭姜,認真道:“逼不得已,夜色漆黑隻想逃離,現在才知曉已到了秦州。”
“赈災糧怎麽回事?災地府衙沒有受到赈災糧就不知道上報朝堂?”蕭姜眉頭緊蹙,怎麽都說不過去。
商通臉上帶着一絲憤恨,“栽贓,替罪羊!”輕咳一聲,擦去嘴邊血迹,“府衙官員已經被斬殺,誅滅了九族,當了那些貪官的替罪羊,可惜,那貪官是如今景武公的人,景武公背靠如今已經成爲太子的晉王。”
“皇上病重,朝堂晉王把控,”蕭姜下巴靠在灰狼頭上,無奈聳肩,“你就算回去和你們二虎莊商量也白搭,除非将事情鬧大。”
商通擡眸看向蕭姜,眯了眯眼,帶着一絲驚訝,“沒想到你一個女孩竟然知曉的如此清晰?你說的不錯,皇上病重,晉王已經監國,除非将事情鬧大,否則此事絕不可能被翻案。”
“就算你們鬧大,翻案後,晉王繼位後也會嫉恨你們二虎莊的,”蕭姜聳聳肩,晉王雖然不讨喜,但文武雙全,其智如妖,愛色卻不好色,心狠手辣,沒有任何弱點,這樣的人是很可怕的。
因爲他強大無可破,更心狠手辣,做事斬草除根,其文韬武略可堪比朝堂老臣,這樣的晉王是其他幾個皇子所不能比拟的,晉王不是太子誰又是太子?
如今皇上更甚者已經病重,晉王也不會在僞裝自己節儉了,可惜即便這樣也沒有傳到皇上耳朵中,可知他力量的可怕,這樣的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繼位,除非皇上知曉晉王陷害前太子,否則毫無反擊可能!
二虎莊将赈災糧鬧大,貪官死,景武公失了錢袋子也就相當于晉王失去錢袋子,繼位後,必然拿二虎莊開刀,畢竟二虎莊是草莽出身,江湖盟主便是二虎莊莊主嘯天虎商嘯。
“咳咳咳……該死!怎麽都是必死局,難道要看着百姓餓死,貪官撐死?好官被誅殺九族,貪官卻能享樂?”商通滿目猙獰之色,咬牙切齒道。
蕭姜垂眸看着身上又變紅的商通,“你先療傷吧,你先活下來,才能回去想辦法得到赈災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