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庭搖頭,“沒事的,這一路它們已經捕獵過很多次了,月夜很有靈性,有它在就沒問題,”想到月夜,“我跟你說,這月夜真的跟個小人似的,咱說的話好像都能聽懂一樣!”
“真的假的?你說的太誇張了,對了,你叫蕭海庭啊?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你名字叫啥,我隻知道你叫栓子,還不知道你的大名呢?”
“什麽大名小名的,我就叫栓子,韓栓子,要是以後能有機會出去,或者做官啊做商啊,才會找族老或者有才學的起個字,算是正式名諱,我們現在就是這樣叫着。”
一般人到老都是這樣的名字,沒什麽大名小名,字什麽的!
“我的名是海是輩,庭是父親取得,”蕭海庭聲音帶着一絲懷念,即使他是庶子,被壓制,不能做官,但……蕭國公這個做父親的對他其實不錯,隻是他不入後院,不知他們庶子的情況罷了!
如今他已入土,而自己也已經和蕭家斷絕關系,就算想上柱香都不可能了!
一輩子要強要面,最終名和面都沒了。
蕭海庭搖搖頭,将思緒揮開,都城裏的那些事已經與他無關了,太子也好,晉王也罷,誰繼位都與他無關,隻希望是個好君王就是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蕭姜和葉塵相視一眼,“我們自由了!”
“嗷嗚嗚……”月夜叫了一聲,随後撒丫子跑開了,毫不理會身後蕭姜的叫聲。
“月夜,你太奸詐了,你剛才還答應讓我騎的!月夜你個狡猾的狼!”
“嗷嗷……”沒聽到沒聽到!
葉塵眼眸含笑,跟在蕭姜身後朝着月夜方向跑去。
而此時村長帶人下了山後,韓伯熊迅速帶着十三個人駕着村裏僅有的三輛牛車,立刻将寡婦薛母女擡上了車,送往薛家村,此刻寡婦薛母女還沒有醒來。
也幸好沒有醒來,不然又有的鬧了,這沒醒,也讓大家松了口氣,車上也有兩個婦人看着,畢竟這母女兩人是婦人,要是男人們擡着也怕不太好。
村長媳婦小韓氏站在南村口,微微歎了口氣,“今天這一出,吓人的不是狼,竟然是人,哎……”
“誰能想到這寡婦薛母女竟然要拿着石針葉害人啊,這可是要人命的東西,這以後薛家村的人還是少來往的好哦~不然說不定咱們咋死的都不知道,”拿蒲扇的石爺家的石老爺子,他不是石爺的爹,而是石爺的小叔,今年也半百多了,石爺的老爹是他的二哥,早在前幾年就去世了,其他幾個兄弟也都不在了,而他媳婦死的早,因爲他和他媳婦感情太好,所以在他媳婦死後也沒有再找,最後也沒有一兒半女,如今也是石爺給他養老。
誰讓以前石老爺子也一直照顧着石爺家呢。
石老爺子話音剛落,一旁胖乎乎的老爺子也就是老四爺,當年在兄弟中排行老四,大家叫習慣了,久而久之就叫老四爺了,如今老四爺和石老爺子兩人都住了村裏的族老堂的大院中,大家相互間也有個照應,時不時還能聊天喝茶。
老四爺也歎了口氣,看着牛車離去的方向,“誰說不是呢?這要是被她得逞了還得了?”
祖爺眼睛都沒有睜開,老爺子聲音響起,“那石針葉她們咋弄來的?村長問了嗎?”
小韓氏一頓,與一旁的石頭嬸子還有韓瘸子家的媳婦老李氏相視一眼,都搖搖頭,小韓氏看向在躺椅上閉眸養神的祖爺,“祖爺,我當家的沒有問,這都從寡婦薛身上搜出石針葉了,其他問了能幹啥?”
“糊塗!”祖爺睜開眼,小眼睛中犀利的眸光閃爍,“這怎麽能不問清楚,萬一在村裏還有怎麽辦?萬一是有人提供的怎麽說?這寡婦薛和蕭家孩子能有什麽沖突非要置人于死地?你們啊!一個個太不讓人省心了!”
祖爺歎了口氣,無奈搖頭。
石頭嬸子看了看寡婦薛母女離開的方向,補充道:“這寡婦薛在村裏出了名的不要臉,如今蕭家那當家的相貌堂堂還有一股子書生才氣,之前也跟蕭家丫頭起了沖突,被罵回去的,這心生歹念了吧!這寡婦薛就是心眼太壞了,她來的這些天,村裏誰不讨厭她!”石頭嬸子也很讨厭她,扭扭捏捏的,她家閨女還老往她家栓子身上喵,她家栓子才多大啊!
祖爺再次歎了口氣,“頭發長見識短,”一拍膝蓋,“那寡婦薛比你們聰明多了,這些日子村裏人都讨厭她,但她讓人抓住過小辮子,讓人抓住過能趕走的理由嗎?”
“算了,我也不說了,就這樣吧,小韓啊,你回去讓村長在挨家挨戶查看一下,别留下一點石針葉,”祖爺搖頭再次歎了口氣,便不想說話了。
在他看來,那寡婦薛能讓人人都厭惡,卻抓不住實質性的小辮子,才是聰明的,隻是這聰明不往正道上使用罷了!
這一次的事太過蹊跷了,怎麽也說不過去,就因爲看上那蕭家小子?那寡婦薛在村裏也不是看上一個兩個了,甚至還看上過縣令二狗子那孩子呢!
祖爺内心百轉,新來的蕭家啊,這一次看似受害的事蕭家,但最後受益的卻是他們蕭家,那出沒的狼群村長都允許了,得罪了蕭家的寡婦薛直接被趕出了桃花村,這事情不能細想,但也不得不讓人細想啊!
隻是沒想到村長竟然直接二話不說将寡婦薛母女趕出去了,村長這孩子還是沖動了些,當村長這些年還是不常動腦子。
祖爺睜開眼,“小韓啊,你一會讓老村長過來下,”他還是不放心,不問清楚,他心裏不踏實。
桃花村可不能留一些心思壞的人,尤其是心思深沉的人,他沒幾年好活的了,不能讓人利用村裏這些孩子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