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海庭深吸一口氣,“不說她了,”看着稍微涼了點的粥,轉眸看向韓老伯,“對了,韓老伯,您兒子學業有成,不會是在桃花縣做官吧?”
韓老伯笑了一聲,“做個小官,”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放心我對桃花郡還算熟悉,周圍的村落多多少少都清楚一些,最好的村落絕對是桃花村,它不是最富的,相反比較窮苦,但沒有那麽多鄰裏欺淩。”
卓氏和孩子們陸續過來,卓氏坐下後,聽到韓老伯的話後,“說起這個,那難民大部隊已經走了,我們還要在呆幾天,大概追不上他們了?”
韓老伯搖頭,“不去追他們了,到了這裏我就知道怎麽走了,我知道近路,我們直接繞過桃花郡城去桃花縣。”看了一眼梳洗好趴在樹蔭處的狼群,“加上有這些狼,我們也能從山裏小路走。”
蕭海庭喝了一口粥,“能這樣最好,一方面能掩藏狼群,也能讓狼群護着我們,這另一方面,我們吃食還挺多,避免再次招來嫉恨,單獨走有狼群在也多了一份保障了。”
這樣做的前提也是因爲韓老伯知道近路,否則他們也不敢随意脫離大隊伍,單獨行走在山間的。
知道了路線,大家也都不迷茫了,更加不怎麽擔心了,吃了早飯後,放牛和喂驢子的莫問與蕭雲澤兩人根本牽不住它們,周圍有狼,即使牛和驢子适應了一個晚上,本能的還是要跑。
也幸虧蕭姜眼疾手快,招呼着狼群圍繞過去,牛頭放低,驢子後腳蹄子不斷往後刨土,整個攻擊狀。
葉塵和傻蛋正在收拾清洗碗筷,卓氏和韓老伯去遠處采野菜,韓令抱着蕭雲琪在河裏摸魚捉蝦,蕭海庭站在一旁看着被狼群包圍的牛和驢子,“這樣下去不行啊!”
這要是一旦駕車時候,這牛和驢子還不得飛起來啊!
“小澤,莫問,你們倆放牛和驢子的時候就讓狼群跟着,乖寶你陪着他們吧,讓牛和驢子适應一樣,咱們這幾天就在這裏呆着,也不着急走,”蕭海庭想了一下,韓老伯既然有門路,其子學業有成,怎麽才算學業有成,不外乎已經考取官名,前朝有不可在本家之地爲官的規矩,但如今卻沒有,所以有很大可能便是桃花縣爲官,有門路。
所以他們怕什麽呢?不過是過了幾天而已,安全最重要。
蕭雲澤和莫問用盡全身力氣控制着驢子和牛,要不是周圍有狼群包圍着,這兩人根本牽不住,兩個孩子怎麽可能比得過牛和驢子的力量。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好幾個來回後,牛和驢子才相繼開始吃草,吃的也不安心,吃一口停頓很久,然後低頭再繼續吃。
蕭雲澤和莫問卻累個半死,于是就叫了傻蛋和葉塵輪流着來,蕭姜是沒人輪流了,誰讓月夜隻聽從蕭姜的話呢,而狼群隻聽從月夜的話。
其後又在此地呆了三天,翌日一早天剛亮便收拾好吃了個簡單早飯,駕車沿着沙河從西到東,繞路群山之内而過。
東二裏外是層巒疊嶂的群山,沙河橫穿群山,在仙女峰中有一鵲橋路,鵲橋路橫跨在沙河之上,任憑沙河波濤洶湧,橋梁之上穩若大路,這是山中人常走的路。
鵲橋路不是橋,比官道還要寬幾米,駕車在其上而走很平穩,孩子們也興奮的看着從下流淌而過的沙河,興奮的叫着,偶爾迎面而來的是伴随着翻湧的水汽的微風,倒是在炎熱的夏季增添幾分清涼。
行走在山林間,駕着驢車所以走的相對寬的道路,周圍又有狼群護駕,所以并沒有行走太快,走到桃花山脈便用了好些日子。
“這裏都沒有桃樹,怎麽能叫桃花山脈?”午時,在樹蔭下熟悉,月夜已經帶着狼群在四周捕食了,蕭姜也跟上去了,此時坐在闆車旁的蕭海庭看向韓老伯問道。
韓老伯望着周圍的樹木,“這裏已經是桃花郡的範圍了,所以才叫桃花山脈,并不是山上有桃樹,我記得是很早之前有一支軍隊在此地,被當地居民用桃子養活了好幾日,最後那隻軍隊打了勝仗,這裏就叫桃花山脈了,本來是說桃樹山,但有點不好聽,最後就成了桃花郡桃花山脈。”
已經奔走在遠處的蕭姜看着月夜帶着群狼狩獵了三頭野豬,帶到自己面前,蕭姜嘴角上揚,拍了拍月夜的腦袋,“還不錯,知道留活的了,”兩隻已經要死了,一隻還活着。
蕭姜神識掃過周圍,周圍三四百米内沒有人,蕭姜神識籠罩整個狼群,帶着狼群和獵物來到她空間之内,月夜在有一日晚上被蕭姜帶進來過,如今已經适應了,還在空間内存了不少獵物,活着的直接放到林子裏,而死了的就被月夜推到了靜止時間的濃霧中。
或許因爲空間内那條靈水河的關系,月夜已開靈智,狼群雖沒有開靈智,但也不是普通狼群能比拟的。
蕭姜看着那條靈水河,這條靈水河可不是她的,當初在末世之時,碰到一個女的找茬,被她解決後,發現了一方藥靈空間,裏面有個泉眼,蕭姜望向不遠處的泉眼,眼眸帶着懷念,這是被她家統子弄得,在空間内挖了一跳甜甜圈一樣的循環靈水河。
擡眸看到月夜将死去的兩隻野豬推到濃霧中,卻留了一隻腿在濃霧外,濃霧内時間靜止,就仿佛屬于真空一般,任何生靈進去在拿出來時候便死去了。
“嗷嗚嗷嗚嗚……”月夜對着狼群喊了一句,然後幾隻狼托着那隻受傷的野豬将它扔進靈水河,随後月夜奔跑到蕭姜身前,蹭了蹭蕭姜,“嗷嗚嗚……”
她雖不懂狼語,但這些日子的默契也讓蕭姜知道,這個意思就是可以出去了。這裏面很好,月夜的狼群都很喜歡,時不時就讓她帶着它們進來一趟,但他們不喜歡一直呆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