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當年被偷的那四大劇毒?”韓琦臉色突變,“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在找……”他們!
究竟是誰!
都滅亡了,與他們再無幹系,爲何突然間出現,還要尋找?
蕭姜暗暗将兩人的話記下來,低頭看向劉洛安,“她死了。”
劉洛安緩緩起身,将許蝶婉抱了起來,擡眸看向韓琦,臉上又揚起了玩味的笑意,“這人我能帶走嗎?”
“暫時不能,”韓琦尋聲看向劉洛安,“兩年日,可。”
劉洛安蹲下身子将許蝶婉放了下來,“好,那我兩日後再來,”回眸看向蕭姜,“要與我一起?”
蕭姜想了下,點頭,“韓琦伯伯,我們先走了。”
“回去時候小心些,”韓琦囑咐了一聲。
出了縣衙後,劉洛安與蕭姜坐在了馬車上,“聽說你今日開了一家火鍋店?一個熱鍋子可以煮着菜吃的,聽木頭說人很多?”
“要去?”蕭姜靠在馬車内看向劉洛安,“我要出城,你自己去吧,要是沒有包廂和位置,你就讓雪鳳給你那東西去後院吃。”
劉洛安看向蕭姜,“出城?你要回村?”
蕭姜點頭,“嗯,這一天一夜經曆的有點多,想回去看看,”統子說發現了獨眼怪,将他擊暈在一棵大樹上,那裏的畫面已經存放在空間内了,她可以看到。
小統被祖爺帶着要離開,隻能暫時擊暈過去,時效也就一個時辰左右,現在已經過去兩刻鍾了,她得趕快出城。
“你要怎麽回去?将你送到蕭家調坊?”劉洛安閉上眼睛,掩飾住眼神中的疲憊,“若你沒有馬車,就讓木頭送你回去。”
“不用,送到我縣城外就可,”蕭姜不想坐馬車,她要趕時間呢,縣城外有馬匹租賃的地方,到時候快速租一匹快馬就可。
“先送……”劉洛安話還沒說完,馬車突然驟停,劉洛安晃動了一下。
“籲!”木頭禁忌拉住馬。
“怎麽回事?”劉洛安睜開雙眸掀開簾幕,問道。
木頭回頭,“是府裏的人,”一個丫鬟衣袖上還有一抹血紅,臉上帶着些驚慌。
“少爺!少爺,你快回去看看吧,夫人……夫人她……”那丫鬟聲音有些顫抖,一臉焦急,斷斷續續的說道,“夫人上吊了!”
“什麽!”木頭驚訝出聲,“主子?”
劉洛安瞳孔微縮,“回府!回府!木頭,快些!”
放下簾幕,劉洛安坐在車廂内,“上吊了?”
車廂内沉默。
直到到了劉府門前,劉洛安飛奔下馬車,蕭姜緊随其後,看着劉洛安臉色從容,隻是腳步有些慌亂,蕭姜微微歎了口氣,何必倔強呢!
院中管家已經請了大夫過來,“少爺!夫人她……”
屋内,劉洛安看着床上已經氣息全無的母親,他離開劉府時候,還在和他說話,如今已經氣息全無了。
旁邊桌子堆起來之上,許嬷嬷緩緩睜開眼,“少……少爺……”
“嬷嬷!”劉洛安快步跑上前,握住許嬷嬷伸出來的手,“大夫,幫我……”
一旁的大夫搖搖頭,“節哀。”
許嬷嬷握住劉洛安的手,急切的想說什麽,口中鮮血不斷噴湧,“夫人……不是……自殺,是……是被……噗&……”
在一旁蕭姜很煞風景翻了個白眼,完球了,肯定說不出幕後主使,娘的!就不能先說出人名嗎?
定睛一看,死了!
看吧!她就說肯定就說不出是誰害死的!
口中噴出那麽血肯定是堵塞喉管了,蕭姜轉眸看向門口處的管家,“你來的時候可看到還有什麽人?夫人在何處?”
竟然是被殺的!
管家也滿是驚訝之色,夫人不是自殺?是被謀殺?
“實在這個上面,”管家指着中央處的梁子,“用那腰帶,腳下許嬷嬷雙手握住剪子對準自己的胸口。”
就像是嬷嬷殉主一樣,竟然是……謀殺!
劉洛安臉上一片陰冷,眼眸深處一片暗色,“是誰!誰要殺我娘!”
蕭姜看向管家,“去通知劉老爺,”随後看向劉洛安,“劉洛安你冷靜下,你忘記剛才許蝶婉最後的話,毒害許蝶婉的人,隻怕和害死你母親的人是同一個人,許家幫助那人做事,如今許家被抓,一切要被滅口。”
“該死!我該聽你的,讓木頭留下來的!”劉洛安一拳打在桌子上,“很好,很好,看來我還有要活下去的念頭了!”
殺我母親!
劉洛安眼眸濃濃的恨意,不報此仇,絕不入閻羅,過奈何!
劉洛安轉身一步步走到床邊,看着安靜下來的劉夫人,面無表情的盯着,“你們都出去吧,木頭,送蕭姜出城吧。”
蕭姜想了想,“我回去一趟就回來,”那獨眼怪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爲她沒有法子解釋怎麽找到的獨眼怪,“木頭,送我出城!”
出城後,蕭姜租賃了一匹快馬,根據統子在空間留下的影像,大約兩刻鍾時間找到了具體位置,看到了被樹葉掩蓋下的獨眼怪,那人衣服已經換了,但是面容還沒來得及換。
将馬匹拴在一旁,蕭姜拉起獨眼怪閃身去了空間,從一個精密的盒子中拿出針管,不斷往獨眼怪身上注射,注射了三管之後,獨眼怪渾身冒汗,顫抖,仿佛在經曆着什麽,“啊……”
“誰讓你來指使許蝶婉殺劉洛安的?你的主子是什麽人?”蕭姜聲音仿若幽靈一般在獨眼怪耳邊響起。
獨眼怪聲音有些沙啞,臉上細汗冒出,仿佛忍受着痛苦,“殺了劉洛安,劉家大亂,挑起桃花縣世家紛争,我們……我們趁機入桃花縣,監視韓琦……”
“你主子是誰?”蕭姜眯了眯眼,監視韓琦?沖着韓琦來的?
“是……是靈……韻公……噗……”獨眼怪嘴角滲出幾滴黑血!
蕭姜快速捏開獨眼怪的嘴,“該死!竟然咬破了後牙中的毒藥!”她把這地方給漏了!
靈韻公?是什麽鬼?
靈韻公又是個啥,爲什麽監視韓琦?難道他們找的是韓琦?陳舊?
獨眼怪既然已經死了,蕭姜也不會留下他,出了空間将他從山下扔下去,飛速騎着馬返回,隻是腦海中卻一直想着今日發生的一切。
而此時遠在樂陵縣的蕭海庭,在縣城外一處破敗的院落内,見到了倆孩子。
“五叔!這是老祖宗讓我們交給你的,五叔,都死了!他們都死了!被人害死的!”蕭雲林衣服淩亂,身上散發着抽泣,摸了一把眼淚,抱着蕭海庭的腿,哭道。
一旁蕭雲盛滿臉不甘,望着蕭海庭,“你爲什麽才來!爲什麽才來找我們,我們給你家店鋪說了,爲什麽你才來!我們一天吃不了一口飯,還是嗖的!”
蕭海庭沉默了下,并沒有說話,隻是打開那保護的很好的血衣,認真看着上面的字句,老祖宗啊,你還是那麽會算計,算計到死!
蕭雲林一直盯着蕭海庭的神色,等到蕭海庭看完,才拉了一下蕭雲盛,“雲盛,你說什麽呢,五叔一定是剛剛才知道,就來接我們了。”
蕭海庭将血衣合上,緩緩露出激動神色,“原來老祖宗一直沒有放棄我啊,雲林雲盛你們還活着真是太好了,”看向兩人,“五叔剛知道是你們,就來接你們了,苦了你們了。”
“知道我們苦了還不帶我們去吃飯清洗一下,”蕭雲盛擡了擡頭,聲音彰顯的高傲幾分,“二哥,你拉我幹什麽,他不過是庶出,論資格也得給你行禮。”
蕭海庭面色不變,将血衣塞入懷中,“先不能離開,等天黑了,我帶你們走。”
“憑什麽!”蕭雲盛一下子就怒了,蕭雲林也沒有去阻止蕭雲盛,臉上帶着詢問之色。
蕭雲林看向蕭海庭,“五叔,這是何意?”
“雲林啊,蕭家爲什麽會被滅?”蕭海庭看向蕭雲林,眼神異常犀利,将那血書拿出來展開在蕭雲林面前,“老祖宗沒有忘記我們一脈,我很知足,也知曉自己就是蕭家血脈,但不代表我失去理智。”
留下蕭家血脈?那他就不是蕭家血脈?
老祖宗不過是步步算計,利用他們一脈,來保存所謂的嫡系罷了!
留下蕭雲盛在蕭雲林身側也不過是因爲都城連家,爲了給蕭雲林複辟蕭家做支撐而已。
蕭雲盛說話難聽,但庶出一脈在他們眼中就跟奴隸沒有差别,而蕭雲林那恭敬的态度不過是試探罷了,拿點算計,他不放在眼裏,但不代表他什麽都不問。
乖寶一直怪他将他們接回去,但他若一直放任這兩人在外,才是對他們一家最大的傷害,誰也不知道會引來什麽!
蕭雲林滿臉傷心,“五叔是在害怕我們給你帶來危險嗎?”
一旁蕭雲盛怒指着蕭海庭,“你不過是蕭家的奴才,老祖宗的吩咐你敢違抗?你想将我們丢下?我告訴你沒門,你若敢将我們丢下,我就每天去你家鋪子前面,将那些官兵吸引來,到時候你們一家也别想好過!”
蕭海庭絲毫不怒,靜靜看着蕭雲林,“雲林啊,蕭家爲什麽會被滅?”
蕭雲林收起臉上的悲傷,将蕭雲盛拉開,眯了眯眼,“五叔想要知道什麽?我和雲盛不過是個孩子,當初能逃出來也幸虧老祖宗極緻,隻知道是當初查我們家的那父子帶頭,老祖宗說是奉的當今太子之令。”
“五叔,我們同宗同根,即使五叔被分了出來,也是蕭家人,老祖宗說,一個根說不出兩家話,”蕭雲林緩緩補充了一句,這句話不是老祖宗說的,是他說的,但老祖宗不在,有些話還不是任由他來說嗎?
蕭海庭笑了一下,拍了拍蕭雲林的肩膀,“到了五叔這裏就是到了家,五叔要知道事情原委才能查一下有沒有人一直跟蹤你們,不然我們全都得死,天黑了我們才好動身。”
“都聽五叔的,”蕭雲林垂下眼眸,一副感激道。
蕭雲盛還想說什麽,被蕭雲林一把抓住,“雲盛,我們昨晚沒怎麽睡,現在五叔在,就沒什麽事了,我們睡一會吧。”
蕭海庭起身,“我去外面守着,你們睡吧,安心睡就行。”擡步去了外面。
破舊的草木内,在一堆草堆之上,蕭雲林一把将蕭雲盛拉着倒下,蕭雲盛氣呼呼道:“二哥,你怕他做什麽?他不過是庶出,你還是嫡出,我背後還有連家,怕他做什麽?”
“現在是我們來找他尋求庇護,我是嫡系又如何?你背後有連家又如何?連家知道你嗎?還是能保護你?你别忘了是誰要害我們?現在是我們在求着蕭海庭!不是蕭海庭求我們!蕭雲盛,将你的高傲收起來,你現在沒資格去耀武揚威,我們就是喪家之犬,靠着五房這個庶出才能存活!”蕭雲林低聲呵斥。
看着蕭雲盛難看不甘心的神色,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眼眸劃過一絲不甘,隐藏其中,轉眸看向蕭雲盛,“三弟,你别生哥的氣,哥也是爲了你好,等我們安穩下來,摸清蕭海庭在這邊的情況,等我們長大,你去找連家也有人給你撐腰,到時候蕭家的一切也還是我們的,我是嫡系二少爺,蕭家一切都屬于我!”
蕭雲盛臉上帶着驚喜,“二哥,你說的對,到時候我背後有連家,量蕭海庭他們一家也不敢違抗我們,蕭家如今的店鋪都屬于我們!”
屋外蕭海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拿出懷中的血書,聽着屋内兩小人的話,爲了讓他逃離?
老祖宗啊,你當真好算計!
緩緩打出打火石,挖坑點了火将那血衣少了個幹淨,才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連家?都屬于你們嗎?
屋内蕭雲盛臉上帶着一絲得意,“二哥,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怎麽做了,我就是對蕭海庭态度好點嗎?我知道怎麽做?這一路走來,我連狗爬都做過了,還怕這些嗎?”
蕭雲林滿意的點頭,“隻要我們哄好了蕭海庭,才能安穩下來,也不至于害怕追兵。”
蕭雲盛看向蕭雲林,“這一路來,咱們有追兵嗎?”
蕭雲林臉上帶着一絲狠厲,“沒有,但也必須讓蕭海庭以爲有,等天黑時候,我會說爲了蕭海庭一家安全去将人引出來,就算沒有,也要做個假象,”眼眸滿含算計,頓了頓,繼續說道,“蕭海庭看到我們那樣做後,怎能不接受我們,老祖宗說,小孩子就要利用小孩子的特性,要觸及到人心底,蕭海庭不是最喜歡老五老七嗎?”
蕭海庭自從學了乖寶給他的内勁,實力上升的很快,就在門外這麽近的地方,屋内那麽小聲的話他也聽得清楚,内心也忍不住驚訝,蕭雲林真的很會算計!
得了老祖宗真傳了!
如果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如此做,他确實會心軟,可惜了!
蕭海庭想起自家兒子和乖寶,雲澤呢?對一切都淡然無所謂,隻要乖寶和雲起好就行,乖寶呢?一個憨乎乎的空有武力的大傻閨女,老想做老大還不願意動腦子,雲琪呢?算了,蕭海庭捏了捏眉心,有個肉包子都能将他帶走!
自家仨孩子都比不上一個蕭雲林,看看!看看人家的算計,還就得帶回去,讓那傻閨女好好看看,上幾次當,知道掩藏心思就行了!
上輩子這傻閨女肯定是被自己傻死的!
蕭海庭搖頭無奈一笑,緩緩臉上露出一絲悲傷,擡頭望天,小乖寶,他的小乖寶啊,垂眸悲傷全無,腦海中出現乖寶的身影,傻閨女還是得跌倒幾次,隻要隐忍了才行,老這麽沖動,等哪天他不在了,誰來護着她。
蕭海庭歎了口氣,自家媳婦也是個慣孩子的,雲澤也是個寵溺乖寶的,雲琪?算了,一個大骨頭就能騙走!
更傻!
蕭海庭突然覺得心好累,在聽聽屋内兩人的算計,‘心更累了!抽抽了!’
聽聽人家裏面的一環一環又一環的,再想想自家乖寶那一拳一拳又一拳的,蕭海庭一手捂住胸口,“心好疼!”
此刻遠在縣城劉府的蕭姜打了個噴嚏,“誰在想我?爹在想我?想我還去接那倆貨!哼……”憤憤不平的再次嘀咕一聲,又繼續去幫助管家處理劉夫人喪事了。
這邊蕭海庭一直在屋外沒有進去,蕭雲林讓蕭雲盛先睡,蕭雲盛拉了拉蕭雲林的胳膊,“二哥,你呢?你睡吧,他不敢走,他要是趕走,我們就去店鋪,大不了魚死網破!”
蕭雲林的鐵砂掌拍了過去,“剛剛給你說的你忘了嗎?什麽魚死網破,你長點心吧!快睡,我沒事,我看一眼就回來睡!”
不确定蕭海庭在外面,他有些不敢睡。
蕭雲盛捂住腦袋,還趴在草堆上,乖乖的閉上了眼,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打呼了,蕭雲林将剛剛蕭海庭拿下來的小被子給蕭雲盛蓋上,輕輕的往門口走去,在門口向外看了一眼,看到坐在門口不遠處一個石頭上的蕭海庭,才安心了許多,返回屋子。
躺在了蕭雲盛身側,和蕭雲盛一起蓋着小被子,沒一會也睡着了。
遠處一個茂密大樹之上祖爺正抱着小統躺在粗大的樹杈之上,小統回頭看了看淡定的祖爺,“這周圍沒有人。”
“睡一會吧,這裏交給祖爺,”祖爺閉着眼拍了拍小統的腦袋,“他們會晚上離開。”
“哦~”小統靠在祖爺懷裏,閉上眼,他現在不想休眠,将自己系統擴展周圍最大範圍,時不時再找蕭姜聊會天,時間也過得很快。
夜幕降臨。
蕭海庭将兩個孩子叫醒,“雲林雲盛,我們回家了。”
蕭雲盛猛然間坐起來,擋在了蕭雲林身前,蕭雲林手一直抓着手旁的木棍,手緊緊拽着蕭雲盛的衣服,看着面前是蕭海庭,才松了口氣。
蕭海庭拍了拍兩個孩子的手,“别怕,以後有五叔在,你們都不用怕。”
蕭雲林和蕭雲盛站起來,蕭海庭給他們披上厚實的兔皮衣,現在早上和晚上天還有些涼,更快兩個孩子剛睡醒,會更冷些,“先穿上,我們上驢車,趁着天黑趕路。”
“謝謝五叔!”蕭雲林将兔皮的披風先給蕭雲盛穿上,“穿上,我們上車!”
蕭雲盛穿上後,蕭雲林也自己穿上,一同被蕭海庭帶到院子内,驢車已經準備好了,“來,雲林上車。”
“五叔,我怕有人在跟蹤我們,我們先往别的方向走,五叔在後面看看有沒有人,”蕭雲林沒有上驢車,在驢車旁看向蕭海庭,“我怕連累到五叔你們。”
“是個好孩子,不過你是嫡系少爺,怎麽能做這麽危險的事,你可是老祖宗拼命也要保護的人,你先上車,”蕭海庭緩緩一笑,不顧蕭雲林反對将蕭雲林抱上驢車。
“可是,五叔……”蕭雲林在驢車内想要出來,被蕭海庭按了回去。
蕭海庭臉色溫和,“雲林你這孩子也真是,老祖宗留下雲盛保護你,你怎麽也不知道他,”說着看向就要爬上驢車的蕭雲盛,“雲盛啊,就委屈你了,雲林畢竟是嫡系,你往那方向走一段路,我和雲林在不遠處跟着,看看有沒有人跟蹤,大家這樣也安全。”
“我?”蕭雲盛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我……我去?”
驢車上的蕭雲林眯了眯眼,倏地,就要下車,被蕭海庭一把按住了,蕭海庭溫和一笑,“雲林,你不用擔心雲盛會生氣,雲盛與我都是庶出一脈,本就是保護嫡系出生的你,老祖宗留下雲盛,也因爲雲盛背後有連家,你安心坐在車上就行,雲盛這孩子經曆了這些,不會搞砸的,”說着轉向蕭雲盛,“放心,有五叔在,五叔拼死也會保護你的,我們庶出隻能拼命保護嫡系,五叔也沒法,不過五叔不會讓你一個孩子遇到危險的。”
“五叔!”蕭雲盛剛剛不可置信慢慢憤怒,最後哭了出來,撲在蕭海庭懷裏,“五叔,我怕!”
“五叔在後面跟着,還怕嗎?”蕭海庭蹲下身子,和蕭雲盛換了個位置,蕭雲盛側身對着驢車,蕭海庭站在駕駛位置上。
大章六千字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