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要過去問清楚,老爹卻攔住了我。? ?
金銀婆則說道:“楊凡,你放心,如今婆婆我出現在這裏并非想要你做我的徒弟。此前我的确如此想過,卻也因爲這件事情差點兒害了你。現在,你體内的氣息已經化成了神息,或許術法水準更在我金銀婆之上,即便我想要收你爲徒,也是無力再爲你解惑。”
“金老婆子,不是我說你啊,當年小凡他娘的事情,若不是你的陷害,也不會生那麽多事情。就算你想要做小凡的師父,沈爺我還不答應呢!”沈越直接說道。
我以爲這話會激怒那金銀婆,可金銀婆卻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反應。
她隻是說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此番前來,自然也是爲了當年的事情,當年的事情的确是我金銀婆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害了蘭蘭……”
那金銀婆說話的時候,渾身都有些抖,她或許真的是在爲當年的事情忏悔。可是,害了别人,然後,回過頭來哭兩句真的有用嗎?
若不是念在她在鳳凰洞當中也算是救了我一次,我此番絕對不會呆呆的站在這裏。不過,她那救我也是因爲被她害的,原本就是功過相抵。
可是,我媽的事情就不一樣了,她害我媽那麽多年,不可原諒。
我朝着金銀婆那邊走了過去,老爹這次想要攔着我,卻并沒有攔住,我盯着她,緊緊地握着拳頭,盯着她說道:“不管你當年到底對我媽做了什麽,我隻看到了結果,你将我媽害成了那樣,你這些年可有過忏悔?”
“蘭蘭當年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這些年來我每日每夜的睡不好覺,一直都在爲當年的事情後悔啊!”那金銀婆說道。
“既然你爲我媽的事情有了悔過的意思,爲什麽還要害我?”我問道。
“我并沒有别的意思,隻是希望有一位徒弟能夠繼承我的衣缽,可是我足足找了一輩子都沒有找到那個人,我以爲會是你,可是……”金銀婆說道。
“夠了!”我怒道。
說到底還是這金銀婆的私心,她的私心害了我母親,還差點兒連我都害了。
我緊緊地咬着牙,手中的一團深吸已經開始凝聚,将那種神息的力量彙聚到我的右手之上,神息所成的巨大能量沖着那金銀婆就砸了過去。
我看到金銀婆并沒有躲避。
我的心中一軟,微微地翻動手腕,将那一縷氣息打在了偏處。一縷氣息從金銀婆的耳旁掠過,重重地砸在地上,整個地面都是一陣的顫動,地面之上都被震開了一個巨坑。
我還是沒能對金銀婆動手,畢竟我已經找到了救我媽的方法,爲了已經過去的事情我再殺一個人,也是不值當的。
我從金銀婆的旁邊走過去,從後邊的巨坑之上快的掠去。
後邊他們幾個人過了一陣才算是反應過來,跟上來之後,老爹則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說道:“凡娃,老爹聽說過一句話,仁者心,可醫天下。”
我隻是微微一笑,幾個人一起便離開了鳳凰洞。
離開鳳凰洞之後,先是回到了鳳凰寨。青鸾帶着我們一直到了鳳凰寨後山的深山之中,那個地方是鳳凰寨的墳地,鳳凰寨已故的人遺體都存放在那個地方的一個冰洞之中。喬安原本是被趕出了鳳凰寨,可是他的死,卻是爲了鳳凰寨,阿昆此時已經手握鳳凰印,他自己也就是鳳凰一族的族長。所以,阿昆決定将喬安的軀體也安葬的冰洞之中。
在安葬完喬安之後,我們現了這冰洞當中的問題。
除了鳳凰一族祖上的一些軀體之外,當代的鳳凰一族族人卻并沒有幾個,也就是說大部分的鳳凰一族族人都不在這裏。
原本以爲鳳凰一族隻是遭受了命數,遭了滅頂之災,可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的。鳳凰一族的族人全都失蹤了,在冰洞的洞口是應該有鳳凰一族秘法封印的,而我們進去的時候卻并沒有現什麽封印。
正當我們疑惑的時候,阿昆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在冰洞的内殿是族長遺體的存在之處,似乎有人去過那個地方!”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朝着洞穴深處的一片冰川看去。
我以爲那個地方就是洞穴的盡頭,可阿昆走到那裏,将手掌放在那冰川之上。冰川便快的以肉眼可見的度快融化,裏邊有着許許多多的冰床,冰床上散着絲絲的寒氣,卻是空空如也。
“怎麽會是空的?”沈越問道。
剛才阿昆提到,這裏應該放着鳳凰一族曆代族長的遺體,可現在卻什麽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的軀體恐怕已經被人帶走了!”阿昆回答道。
“被帶走了,怎麽會這樣?”我老爹也問道。
“我也并不知道生了什麽,但是族長們的遺體被帶走,這是鳳凰一族的大事,我一定會将他們找回來!”阿昆說道,他說完快的捏出了指訣,以術法重新将冰洞封了起來。他做完這個之後,又将整個冰洞封了起來。
在出了青銅門之後,阿昆就告别了我們。
他說讓我替他向二爺爺捎個信,告訴二爺爺阿昆去辦自己的事情,辦完事情他再回去,讓二爺爺不要擔心。
從西寨那棵梧桐樹上下去,先是到了西寨,我們準備早些回去讓我媽服下那血髓花所成的丹藥,好早些破解身上的詛咒。
沈越到瑤靈的家裏,說了幾分鍾的話,最後還給瑤靈塞了五百塊錢,沈越說,他這次來的唐突,也沒帶什麽禮物,這些錢就算是他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從沈越的眼神當中,我能夠看出來,他或許是真的喜歡那瑤靈,不過,人家姑娘是不是對他有意那就難說了。這五百塊錢被貞婆和沈越來來回回塞了好多次,最後她才算是接了下來。
剛剛到東寨的時候,就看到了張姐和許露水,她們都看到了梧桐樹那邊的動靜,原本是要在許露水的客棧休息一晚的,但是更擔心我媽的事情,就直接過河去了。河面上,隻剩下了渡船,卻沒有渡者,許露水就代勞了。
在渡船上,我看那許露水一直盯着我爹看,眼神特别死。
下船之後,沈越将我拉到一邊低聲說:“小凡啊,我剛才搞清楚了一件事,這許露水可能是暗戀你老爹的,想必你老爹當年一定是跟你一樣帥氣的,人間人愛,花見花開!”
沈越這話前半句是我所懷疑的,後半句就變成了馬屁,我隻是對沈越呵呵一笑。
之後就一直在路上了,張姐也已經徹底恢複了,她說這次本來是想和我們一起經曆艱難險阻的,可是半路她就跟不上節奏了。
所以,回去的一路上要給我們幾個人做專職司機。
張姐的車技還是可以的,有那麽幾分老司機的感覺,開的很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就在車上都睡着了。或許是太困的緣故,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張姐說我們幾個都已經睡兩天了,路上還被交警攔了車,懷疑她謀殺要抛屍,好說歹說,檢查了沒有問題,還都是睡着的活人,才算是放行了。
此時我們都已經到了洛陽境内,用不了個把小時就能夠到楊家莊。
到家的時候正是中午,從楊家莊離開的時候還是初春,到現在整個村子都已經一片翠綠。或許是張姐跟二爺爺通過電話,我們剛剛到村口,我就看到小薇站在那裏。
我下了車,小薇一路跑過來,她一下子抱住了我。
車上的那幾位是一下子炸了,張姐、沈越倆人都是各自捂着自己的眼睛,做害羞狀。我這毫無心理準備,臉都紅了,低聲說道:“小薇,他們都在……”
小薇臉色绯紅,說道:“他們在也不怕,小薇跟凡哥哥情投意合,不怕他們說什麽的!凡哥哥,你可回來了,小薇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