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剛才就說了,那苗王與金銀婆有着幾分情緣關系。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上一代苗王是這金銀婆的弟弟,金銀婆雖然不待見那個弟弟,但畢竟是親戚,若是你當時真把金銀婆的侄兒給殺了,她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喬安解釋道。
我點頭,也怪不得阿昆将我給攔了下來,我繼續問道:“那金銀婆的其他徒弟呢,難道金銀婆一點兒都不在乎?”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金銀婆這個人,她被稱爲術癡,隻要是見到有天資的人,無論品性如何便會授以術法,如果授以術法之後,到了一定的極限,現徒弟沒什麽潛力了就會将其趕走,還不準那些被趕走的徒弟說自己是她金銀婆的徒弟。不過,說也奇怪,幾十年前的那一段時間,有特别天資的人就是特别的多,所以那金銀寨住的滿滿的,金銀婆親授的徒弟都有上百人。她對于一些天資極高的人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她甚至會想方設法将其收入自己的門下,甚至還會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喬安說道。
金銀婆她還真是個古怪的人,竟然有這麽一種癖好。
不過,喬安的這些解釋,倒是讓我一愣。如果喬安所說的是真的,那麽之前我對我媽的推測可能就是對的。她在當時鳳凰寨一定非常的出名,天資極高,金銀婆還是一“術癡”,毒蟲谷與鳳凰寨相鄰,她一定對我媽垂涎三尺。搞不好還真就是她設計将我媽給騙入鳳凰洞毀掉道身的。
“對了,小凡,我有一點不太明白。”喬安說道。
“您說!”我道。
“咱們就這麽直接進入鳳凰洞是不是有一些太着急了,金銀婆一定是清楚當年那些事的,既然你老爹他是爲了解藥而來,我們自然也可以循着解藥的所在去找到你的老爹,你剛才爲什麽不問一下那解藥是什麽,在哪裏找呢?”喬安問道。
“走吧,咱們邊走邊說,其實我原本是要問的,但是後來一想覺得根本沒有那個必要。”我說道。
“怎麽會沒有必要呢?”喬安疑惑道。
“如果那金銀婆帶我們來這裏的目的真的就是爲了讓我去找到我老爹,就算是我不問,提到我媽的事情她也會說。可是,那金銀婆的目的顯然并不是這個,我感覺她的目的可能就是我,她放我進來并不是爲了讓我去找到我老爹,而是讓我成爲她金銀婆的徒弟。既然她是這樣的目的,即便我問了,她也會拿一些事情搪塞過去,這樣她才能夠成功的将我收到她的門下。而不是給我交代解藥在哪裏,我老爹在哪裏,讓我去救我老爹,讓我拿到解藥救了我媽,金銀婆她應當也沒那麽好心吧!”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才敢接那兩顆藥丸?”喬安恍然大悟道。
“沒錯,那兩顆藥丸隻是爲了讓我們入局,如果還沒有進到那個地方就被現了,她金銀婆的計劃豈不是沒有辦法進行下去?”我反問道。
“是這個道理,楊小兄弟還真是心思缜密,那金銀婆的性格極其古怪,今天對我們能夠以禮相待真的是很難得。不過,咱們接下來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這鳳凰洞了,還要與那金銀婆暗鬥對嗎?”喬安問道。
“沒有錯,吃了她的茶,接了那兩顆藥丸,就是假意入局。不過,我想這金銀婆應該也不是那麽好騙的,接下來的困難可能會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要突破這個局,需要想辦法與我老爹取得聯系,不然,咱們在這根本看不到盡頭的山洞裏根本就是無頭蒼蠅。”我道。
“你說的沒錯,咱們必須想個法子!”喬安說道。
“可這種地方也根本沒有其他的法子,或許,我們可以找找我老爹留下的線索。”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你老爹會留下線索呢?”喬安疑惑道。
“他一定會留下線索的,這點你放心!”我說道。
其實,在與金銀婆交談的時候,她提到過一句話,說我老爹說過我會去找她金銀婆。金銀婆必然是事先設好陷阱,而我老爹又怎麽會不知道金銀婆的品性,所以知道我會來,老爹自然會留下一些線索。
這雖然隻是我的推測,但是從我對我老爹了解,他一定會這麽做。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有些擔心,當時我們離開鳳凰古樓的時候,給沈越他們交代過,如果我們三天之内沒有回去,他們就會到毒蟲谷的方向找。
他們若是真找過來,再與那金銀婆起了沖突,恐怕會很麻煩。不過,現在我們在這種地方,手機是不可能使喚了,電池幾乎耗盡,信号更是一丁點兒都沒有。另外一種辦法就是紙人術,但是紙人術是有距離限制的,這種距離早已經出有效距離太多了,根本不行。
正當我考慮着一點,那喬安說道:“咱們就這麽進洞,是不是要與瑤靈他們說一番?”
我疑惑道:“怎麽說?”
喬安一笑,他說道:“這個不難,我來!”
然後,就看到喬安從自己的袖口當中掏出了一隻黃色的紙鶴,這紙鶴折的非常精細,栩栩如生,漂亮得很。紙鶴的頭頂還染有一點殷紅色的朱砂,似乎是一種符印。喬安将那紙鶴撐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單手掐訣,然後沖着紙鶴吹了一口氣,那紙鶴竟然撲棱着翅膀飛了起來。
這玩意可比我的紙人好用多了,喬安說道:“你對着這紙鶴說話便可,等會兒它能夠把你的話帶給你的朋友。這裏陰氣不是那麽重,等在遠的地方這種紙鶴術就起不到作用了!”
“這麽神奇?”我道。
“雕蟲小技而已,回頭我可以教你!”喬安說道。
“好,一言爲定!”我說,然後從喬安的手裏接過了那紙鶴,紙鶴懸浮在我手上之上的半空中,呼扇着翅膀,我便于那紙鶴交代起來。
隻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絕對不能讓他們過來,如果沈越、阿昆他們找過來,現我和喬安都不在金銀寨,特别是沈爺的脾氣,恐怕是要與那金銀婆幹一架的。
交代完畢,那喬安沖着紙鶴又吹了一口氣,口中說道:“去吧,找你該找的人!”
我還以爲他會念什麽咒語,沒想到就是這樣兩句話。不過,那紙鶴還真的聽話,喬安話音剛落,它就撲棱着翅膀朝着遠處飛去,漸漸地消失于我們的視線裏。
“這紙鶴不會被金銀婆現吧?”我問道。
“應該不會吧,這紙鶴之上的氣息非常的稀薄,是不容易被現的。”喬安說道。
“那就好!”我點頭。
那邊交代完畢之後,我和喬安便朝着鳳凰洞的更深處走去。金銀婆想要收我爲徒弟,還讓我進入了這鳳凰洞當中,我在想,或許我在接下來便會經曆我媽當年的事情。那金銀婆可能也要毀掉我的道身,從而入她的巫蠱道,入她的門下。
金銀婆絕非一般的角色,既然她打定那麽做,或許就已經有了萬無一失的辦法。我要做的就是,破了這金銀婆的計劃,讓她的計劃落空,我可不想成爲她的徒弟。
“喬師傅,小心點,這裏可能有那金銀婆布下的陣法!”我說道。
這話并不是我随意說的,從鳳凰寨一戰之後,我腦海中的那種清明也漸漸地能夠幫助我去判斷一些事情。特别是有危險的時候,我便有着一種明顯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就好像是一種預知的能力,但并不清晰。
喬安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戒備了起來。
我一手捏着一張火符照明,另一手則已經将那黑鱗匕給握在了手中。腳下還是那種烏黑的碎石,踩上去咯咯作響,加之心跳聲也愈加的清晰。
之前那種危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卻并沒有察覺那種危險到底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