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爲,這一瞬間隻是錯覺什麽的,或者說,足夠多的死氣已經讓我失去了自我而進入了一種幻境。
但是,我體内的那種祥瑞之氣真的有了回應,這至少告訴我,此時此刻我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什麽幻覺。
在又一次看到希望的時候,一種暖流淌入自己我的心田。
剛才的情況,幾乎已經是定局了,沒想到還有有這樣的事情。一個人的氣運是一種定數和變數的結合,任何一個改變,便能夠産生很大的差别。或許,就在剛才,那祥瑞之氣已經起到了作用,我的大氣運已經被改寫,正是這種改寫才能夠讓我還活着。
經曆過許多次的與死亡擦肩而過,早已經明白了,活着是多麽的美好。
我并不知道那跟祖宗似的祥瑞之氣爲什麽會突然有了這種轉變,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有辦法去穩定這種局面了。
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内,以祥瑞之氣的力量,先去穩定自己體内的大陰陽。
想及此處,我便快的捏出指訣,以歸氣導納之法,試圖去掌控那種祥瑞之氣。沒有什麽困難,此前不行,此時卻十分的輕松。
不過,那種祥瑞之氣在我體内遊走了三周之後,便開始生了變化。
雖然不知道那種變化意味着什麽,但是這種東西重在水到渠成,一定沒有任何問題的。雖然此時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停了下來,但是,我仔細的觀察之後,卻也現那猩紅色的閃電纏繞着烏黑的氣息其實還是朝着緩慢地靠近着。
或者,也根本就不是那些氣息變慢了,而是那些我在這一瞬間變得足夠的快,所以才會有這麽一種錯覺,周圍的一切都變慢了。
可是,我并不清楚這種狀态能夠持續多久,所以,我必須以最快的度去完成那所謂的大氣象。
既然祥瑞之氣已經開始有所變化,那麽我便繼續以歸氣導納之法,讓祥瑞之氣繼續在我的體内遊走。
我集中注意力,順其自然,運行七七四十九周之後,便可以算是一個小周天。
這是陰陽術之中一種特殊的術數,一個小周天便出現一種氣象。練習各種術法,往往術法有所成的時候,就是小周天已經完全的時候。
祥瑞之氣被運行了一個小周天之後,變化的确很大,在這個過程中,它并沒有彙聚,而是漸漸地散開。散開之後的祥瑞之氣,便迅的融入了我血脈之内,魂體之内。
待小周天成,我的軀體和魂魄在這一刻好像也更加的通透,更加的清明,我仿佛能夠感覺到一種力量已經注入到了我的軀體和魂魄之内,與我成了一體。
祥瑞之氣可以改變人的大氣運,從而生出大氣象,我想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這祥瑞之氣所産生的大氣運,真的能夠生出大氣象,我應該能夠重新去塑造自己體内的大陰陽。
我深吸一口氣,能夠感覺到那種力量的強大,同時看到,周圍那些猩紅色的閃電已經快要碰到了我的身上了。
我沒有敢有任何的耽擱,快的去捏出了運轉大陰陽的那種術法。就好像是馴服草原上兩匹生猛的野馬一般,隻要足夠的強大足夠的娴熟,總是能夠成功的!
快的捏着指訣,我體内的那兩種強大的陰陽氣立刻就有了反應,他們早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而是順着我的指訣與口訣,開始在體内有序的遊走。
生死二氣,各歸各處,和諧遊走,相生相克,成大陰陽。
沒錯,我做到了!
我停下手中的指訣,擡手一看,左手上的那條散着黑氣的龍生出雙翼,而右手中的那條金龍一樣有了雙翼。
我擡手掌心相對,拇指與中指相接,黑色的應龍和金色的應龍相接,自然遊走,成一個陰陽。
黑應龍和金應龍是兩種氣息的具象,而遊走一陣之後,便成了它們的抽象,抽象便是那種相生相克的氣,在我手心之中成了一個陰陽圖。
看起來跟那小陰陽術沒有什麽區别,但是,隻有我能夠感受到這其中力量的強悍。
陰陽圖成,周圍的一切瞬間變成了原本的度,那猩紅色的閃電快的想要納入我的體内。
“你既已經被那死氣侵染,做這陰陽術又有何用?”那雲層之上的聲音說道,他恐怕還沒有察覺到我體内氣息的變化。
猩紅色的閃電想要繼續侵蝕我的身體,我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生。
我快的捏出指訣,第一次用這種術法,真的是有那麽一些激動的。稍微那麽一抖,手心的陰陽圖瞬間膨脹開,兩種完整的生死二氣迅膨脹,一瞬間,朝着四周所有的方向鋪天蓋地而去。
什麽漫天如同繁星一般的陰雷,什麽跟蠱蟲一般多的狗屁神官,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不能夠擋下我的術法!
還有雲層之後的那個人,你到底還有沒有什麽能耐去将我異化!
這一次的力量迸,那陰雷所成的猩紅色閃電頓時全都被震開,那些神官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但是看到陰雷在一瞬間全都沒了,所有的神官估計都吃驚到了極點。下一刻,他們所想的已經不是如何将我搞定了,而是想辦法如果不被我搞定。
沒有錯,剛才那一道看似非常随意的沖擊波過去,猩紅色的閃電一下子就全都被侵蝕消散,而那些沒有來得及逃開的神官,也是一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這……這怎麽可能?”那雲層之後的那個人說道,他那語氣就可以聽出來,他已經吃驚到了極點,根本不想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原本都已經想要逃走的神官,突然都轉過了頭來。他們的動作突然間變得十分一緻,全部都朝着我這邊沖了過來。
能夠看出來,他們一定是被雲層上的那個人給控制了。
對付這些神官,我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大的力氣,雲層之後的那個人才是罪魁禍。我想要消滅的是他,一直想要将我給異化的那個人也是他,他不可留!
想到這裏之後,我快的朝着頭頂烏雲那裏沖了過去,手中快的捏出指訣,一道符印朝着天空中的烏雲之上打了過去。
那烏雲瞬間化成了一隻巨手,一拳頭砸在我那符印之上。
我快的掠去,一道符印他能夠抵抗,那麽我就再加十道符印。雖然沒有黃符,但是一手指氣息虛空畫符是一樣的,我快的畫出了九道靈符,九道符印在我面前散着耀眼的金光,蘊含着強大無比的力量。
十道符印齊出,砸向頭頂那一團巨大無比的烏雲之上。
那個巨大無比的拳頭與一道符印可以對抗,但是與十道符印卻沒有辦法對抗。十道黃符的力量砸上去,那巨大無比的拳頭立刻是一陣的纏鬥,片刻之後,那十道散着金光的靈符便直接将那個拳頭給吞噬掉了,那一團黑雲甚至都被驅散了。
黑雲之中,我看到的隻是一副白骨,身穿蓑衣的白骨,難道他就是一直與我對抗,想要将我給異化的那個人嗎?
怎麽會隻是一副白骨而已?
我一道符印打過去,那穿蓑衣的一副白骨瞬間便被打散而化爲烏有。
那所有的神官還是拼命朝着我這邊沖過來,剛才被我給毀掉的那一副白骨似乎與這些神官沒什麽區别。這些所謂的神官絕對不能留,它們必須全部消失,否則一定還有有人遭了他們的毒手。
在他們沖着我這邊沖過來的時候,我再次彙聚體内強大的力量,在他們離我最近的時候,狂吼一聲,一瞬間,體内的力量全然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