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感覺也不太像啊,沈越也說了報酬不會少,可是那老頭扭頭就要走。?? ?? 怎麽到阿昆這裏,說了加錢,那鬥笠老頭就心動了?而且,我感覺那個老頭也不像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主,阿昆似乎沒有說真話。
不過,既然他那麽說了,可能是有意隐瞞,畢竟他這個人不想說的話,你怎麽也不可能從他那裏找到什麽的。
倒是阿昆說完話之後,那鬥笠老頭的反應讓我有些奇怪,他甚至單膝跪地去扶船頭,這是一個非常隐秘的禮節。
因爲,在我們幾個上船的時候,那老頭就隻是單手扶着船邊。
那鬥笠老頭把船停好之後,就跟着我們過來了,他說道:“現在也不早了,我帶你們去找個住處,給你們打折!”
這老頭倒是會做生意,不過,要我們自己去找,這麽大個寨子,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找住處,附近掃了一圈兒也沒都能看到旅館的字樣。
我便說道:“好!”
然後,鬥笠老頭就走在前邊,帶着我們沿着層層疊疊的青石台階朝着寨子裏一直走。在河對岸的時候,看到這邊有許多火光,真過來了,倒是沒看到幾個人。寨子裏家家都是關着門,門口插着火把,火焰随冷風東倒西歪。
我有意的跟那鬥笠老頭走了的近些,随便扯了兩句之後,我便問他:“您說今天我們是第二次渡船的,那第一次有幾個人?”
“你問這個幹什麽?”那老頭問道,微微扭頭,也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能夠感覺到,他似乎很是警惕。
我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麽,就随便問問而已!”
“一個人,這人也真夠膽大,一個人也敢來鳳凰寨!”鬥笠老頭這麽說道,他一句句話都在表達着一個意思,這鳳凰寨是個危險的地方,可是,到目前爲止,我也沒覺得哪裏危險,倒是村寨裏一個人都沒有看見,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既然是一個人,那看來沒有錯,十有**就是我老爹,他還真來了這個地方。
我接着問道:“那個人住哪兒,你知道嗎?”
鬥笠老頭直接站住了,他扭頭盯着我,旁邊那木樓上的火光竟在這個時候照出了他的半邊臉,我看到他的臉上有着一道傷疤,從右眼上邊縱貫而下,看起來很是瘆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那老頭問道,他突然變得十分警惕,好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我就是一普通旅遊的,聽說咱們這邊風土人情濃郁,過來看看。你不是也說了,那個人夠膽大的……”我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下去,因爲我看到鬥笠老頭的鬥笠旁露出了一個苗刀的刀尖,火光下,散着幽幽的寒光。
這個時候,阿昆立刻走了過來,他說道:“老人家,别誤會,我們真的隻是過來旅遊的而已。我這個朋友,就是好奇心重,您别在意!”
鬥笠老頭将那露出一個尖的苗刀給隐入鬥笠下邊,他冷冷地說道:“好奇心會害死人,勸你這位朋友安分一點,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阿昆微笑,微微地點頭。
老頭帶着我們一直朝着寨子裏邊走了很遠的路,這邊離河岸渡口都已經相對比較遠了,位置比較高,視線不錯。而且,老頭給我們找的還是一座二層的木樓,我們都住在二層的房間,站在二樓,能夠看到寨子西邊有着一棵非常大的樹。
之前在下邊的時候看不過那邊,現在看到的時候感覺那大樹十分的震撼,甚至比楊家莊當年被砍掉的老槐樹還要大。
夜色下隻能夠看到大樹的輪廓,西邊的寨子,看起來有半數的木樓都在那大樹的庇蔭之下。
之前的事情,讓我不敢再問那老頭任何問題了,我真擔心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找老爹的事情,我們就自己來,這寨子不小,但是畢竟也隻是個寨子而已。我們這麽幾個人想要找我老爹一個,應該也不是那麽困難的事情。
這座木樓和旁邊的那座木樓,是整個寨子裏視線最好的木樓,因爲位置高。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女人,叫許露水,一身寬松的繡花睡衣,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有那麽幾分特别的姿色。
從上了木樓之後,那老闆娘就一直盯着我看,目若秋水,看得我有些不太自在。
等到那鬥笠老頭離開了之後,屋子裏邊的氣氛立刻就舒緩了一些,那許露水就一臉妩媚的朝着我們這邊湊了過來,柔柔弱弱地說道:“你們啊,一個個闆着臉的樣子,是被那刀疤老給吓到了吧?”
沈越咽了口唾沫,她笑了笑,說道:“水老闆不是……許老闆,我們幾個怎麽可能被一個糟老頭子給吓到,開玩笑,你也不問問,我們幾個是幹什麽……”
我連忙攔住了沈越,他這再說下去,恐怕是什麽都能說出來。
随便跟那許老闆說了幾句,就跟着她将屋子給安排了一下。都在二樓,我的那個屋視線是最好的,能夠看到寨子裏的斑駁火光,也能夠看到那棵大樹的影子。
坐了一天的車,比較累,我們打算在這個旅店裏休息一晚,等到明天白天的時候再繼續調查,畢竟晚上出去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
本來覺得挺困乏的,可是躺到床上之後,卻沒了睡意。腦海裏一直都在想最近生的事情,我好像又一次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當中。
老爹和阿昆來這裏,應該都是有着各自打算的。
他們要做什麽呢?
老爹來到這裏難道就能夠調查出我媽背後那彼岸花的真相?
正當我想的出神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腳步聲,然後,腳步聲停在我屋的門口。
當當當……
敲門聲傳來,我立刻問道:“誰?”
門外那人回答道:“我,許老闆!”
怎麽會是她,她半夜來做什麽,想起白天時候,她看我那眼神,我就有些瘆得慌,我就問道:“許老闆,有什麽事嗎?”
她說道:“小夥子,你難道就沒有問題想要問我嗎?”
她這麽一說,我倒還真有問題,我起床過去把門給開了,到屋子裏,她直接在我的床邊坐下來,離我很近。
我連忙往一邊挪了挪,爲了避免尴尬,我問道:“許老闆,寨子裏真有什麽危險嗎?我們過來的時候,船夫一直都在說這個事!”
許老闆盈盈的笑了笑,低聲說道:“那刀疤老就喜歡說一些有的沒的吓唬我的客人,什麽危險啊,咱這寨子就是個普通寨子,能有什麽危險?不過……像你這樣的小帥哥可就不好說……”
她一直往我這邊靠,我沒辦法隻好站了起來。
這老闆娘,半夜來我這裏還真是有所圖的,早知道就不該開門了,我又不喜歡她。
“許老闆,你真會開玩笑,跟你打聽下,今天寨子裏除了我們,還有沒有其他人來了?”我問道,感覺能夠從她這裏得知一些事情。
“有啊,一個人,跟你有那麽一點兒神似,刀疤老把他帶到這裏,他還不知好歹,愣是不住我的客棧,搞的好像老娘夜裏會吃了他似的!”那許露水說道。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我回頭,繼續問道。
“哎喲,小夥子,話倒是聽多的,隔牆有耳。不然……到我屋子裏,咱們慢慢地聊?”她站起來,走到我的旁邊問道。
“就在這兒說吧,面得誤會!”我說道,這老闆娘是多久沒有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啊,我頓時有些無語。
“喲,還是個清純的小夥子,成,就在這兒說,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裏,反正是朝着西寨子那邊去了。”她說道。
西寨子,應該就是西邊大樹附近的寨子,我繼續問道:“那是棵什麽樹?”
老闆娘朝着我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說道:“那啊,是我們鳳凰寨的神樹,傳說有幾千年了,是棵老梧桐樹!”
“梧桐樹?”我反問。
鳳凰寨,梧桐樹,傳說中,鳳凰非竹米不食,非梧桐不息,這個地方難不成有鳳凰?當然隻是我的猜想,畢竟是傳中的東西。
“沒錯,就是梧桐樹,好了,小夥子,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她說話的時候朝着我這邊,幾乎貼在我的耳邊,身體還往我身上蹭。
我下意識的躲開,不過,她很快就出門了,走的時候還來了一句:“小夥子,有什麽不懂的話,到我屋裏,跟你細細的說喲!”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等她走了趕緊關上了門。
躺下來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口袋裏好像有個什麽東西,我摸了摸,硬邦邦的,掏出來一看是個竹筒,手指那般粗細,一端還用木塞塞着。
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