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了一小會兒,沈越說讓我在這邊等着,他過去看一眼。他的腳步很輕,一來一回兒也沒聽到啥聲音,他回來的時候就說道:“沒有錯,香已經點上了,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胖嬸十有八九是假的。”
接下來就是等待的時間,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是到後來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正在困意很濃的時候,突然就聽到那邊的屋子裏發出一聲慘叫,一切寂靜的環境下突然就來了這麽一聲慘叫。我被吓了一跳,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沈越站在門口,探出個腦袋朝着胖嬸那屋看去。
我低聲問道:“沈爺,是不是你的香起到作用了?”
沈越點頭。
我也悄聲到門口朝那屋看,那邊屋子裏的燈都已經亮了。同時。我還不停地聽到那邊的屋子發出一聲聲慘叫,有點兒像是貓叫一樣,聽得讓人頭皮發麻。
除了這種慘叫之外,還有那種翻箱倒櫃的聲音,沈越給我打了個手勢,然後,我倆連忙朝着那邊就沖了過去。
屋子裏邊是那種痛不欲生的慘叫,看來沈越的那種香的确是夠厲害的。
屋門是闩着的,沖過去之後,沈越擡腳一腳就那大門給踹飛了出去,沖進去的時候,我看到胖嬸的屋子裏都已經亂成一團了。床上沾滿了血,還有那衣櫃箱子什麽都倒了一地,不過,一眼看去,我們卻并沒有看到胖嬸的下落。
沈越站在門口附近,保證那胖嬸不會從那裏沖出去。而我,朝着那裏屋去找,找了一陣子之後,就發現胖嬸一個人正躲在屋子一個非常隐蔽的角落裏。她渾身發抖,伸手在瘋狂的撓着牆壁,那一雙手上全都是血。
她的臉藏在散發之後,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臉。
我跟沈越打了個手,示意她過來。沈越過來之後,我問道:“沈爺,中了你的香會咋樣呢?”
沈越說道:“一般如果是鬼物的話,肯定就變成了它原本的模樣,或者變成魂體形态。如果是山精妖怪什麽的,自然是會顯出原形的。”
沈越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似乎也察覺到了問題所在。胖嬸并沒有變成靈體,也沒有變成山精妖怪的原型,難道是沈越搞錯了?
他也覺得不可思議,同樣搞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既然胖嬸出現了這種異狀,那肯定就是有了問題的。
“嬸子。您這是咋了?”我這麽問道,如果她是真的,就算是這種情況下應該也會有所反應才對。
可是,我喊她,她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你不用喊了。我差不多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沒想到是這種東西,它到倒真是能夠撐着!”沈越說道,他說話間,口袋當中已經抽出了一張黃符。手決口訣一出,一道黃符帶着一道金光,沖着那胖嬸就貼了過去。
在黃符貼過去的一瞬間,我看到胖嬸回過頭來,她七竅流血,面目極其猙獰,盯着我和沈越,惡狠狠地樣子,卻在嘴角挂上了一點兒邪獰的笑。
沈越并沒有停下來,他那一張黃符直接就貼在了胖嬸的眉心之處。
黃符在一瞬間燃成一團橙色的火焰,随之,那胖嬸的身體也在一瞬間化成一股白煙,而消失不見。
牆壁上是掏了一半的洞穴,等到那一團白煙消散,看到那洞穴的旁邊竟然是一隻黃皮子。
竟然是黃皮子精。這讓我想到了之前在大梨樹村遇到的那群黃皮子。沈越正想要過去看看那黃皮子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才靠近一步,後邊就有人說道:“慢着,先别靠近!”
這聲音我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阿昆的聲音。
回頭看去。發現阿昆竟就站在這個屋子裏,根本都不知道他啥時候來的,我跟沈越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阿昆朝着這邊走來,沈越問道:“小哥,這黃皮子怎麽了?”
阿昆朝那邊看了一眼說道:“這不是黃皮子。隻是一張皮而已,是黃皮子精慣用的一種邪術,如果不小心碰了這東西,就會被黃皮子給附身。”
他這麽一提醒,我還真想到之前的聽爺爺講的一些怪事。說是有人專門走村串鄉收這種毛皮,黃鼠狼的皮是能夠賣上好價錢的。有一些村民會在深山裏看到一些非常漂亮的黃鼠狼皮,一時貪圖錢财就撿了回去,結果被黃皮子附身給吸幹了精氣。
沈越連忙退了回來,畢竟黃皮子這種邪性的東西還真有點兒不好搞定,那東西的确是太狡猾了。
“那現在咋辦,搞不好,張玲這母女兩人就在那黃皮子精的手上!”我說道。
這個時候,阿昆卻是給我點頭示意了一下,他的意思好像是說把這事交給他就行。然後,我就看到他擡手自己的中指上劃了一下。一點血出現的他的中指上。
緊接着,他擡手一彈,那滴血瞬間就打在了那黃皮子身上。
那滴血沾到的地方,立刻就開始冒出白煙,還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很快,那黃鼠狼就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扁了下去。
最後,就剩下一張皮子躺在地上。
還真的如阿昆所說,這竟然是一張皮子而已。正在這個是時候,我突然感覺後背一陣陰風,隻見,阿昆在我旁邊閃出一道黑影就消失了。
下一秒,我便看到他出現在這屋的門口,腳下踩着一直黃皮子,黃皮子瘋狂的掙紮着,還在吱吱吱叫得厲害。
這麽說來,其實胖嬸就是這隻黃皮子所化。
黃皮子掙紮之中,甚至還要去咬阿昆,但是阿昆的這一腳真的是恰到好處,那黃皮子無論怎麽兇狠都沒有辦法咬到阿昆。
阿昆對着那黃皮子問道:“就你這樣低微的道行,這個屋子裏任何一個人動動手指都能夠要了你的性命。我問你,這家裏的人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那黃皮子似乎能夠聽懂阿昆的話,它停下了掙紮,可是卻一副看起來很拽的樣子,根本不去理會阿昆。
這顯然是那隻黃皮子覺得,自己手上有人質,他覺得阿昆不敢動手。
可是,下一秒,我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就看到一道寒光上過,一把匕首便釘在了地面上。不偏不倚,斬斷了黃皮子的一條腿。
不問可知,這是阿昆的手法,太快了。
不過,那黃皮子倒也十分的執拗。它惡狠狠地看着阿昆,然後一個快速的折返,一腳咬在了自己的尾巴上,一瞬間鮮血直流,黃皮子的尾巴斷了。它竟然逃了出去。
阿昆倒是沒有多大反應,這次它并沒有出去阻攔。
“喂……小哥,怎麽不攔着呢,這黃皮子的報複心極強,它這麽就逃走了。怕是會懷了事啊!”沈越說道,忙了半宿,讓那隻黃皮子給跑了,不等于是白忙活了嗎?
“剛才我故意放它走的!”阿昆說道,他的話簡短,也沒多做更多的解釋。
“不是,小哥,您發慈悲也不應該挑選這種時候啊,咱們找人要靠那隻黃皮子呢。如果不是放走,咱們把它給捉回去,嚴刑拷問,我就不信它一隻小小的黃鼠狼能架得住沈爺我的十八道酷刑符咒!”沈越說道,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東西,真是聞所未聞。
“沒必要那麽麻煩,倒不如。讓它回去報個信,這不過是一隻小黃鼠狼,咱們得放長線釣大魚,不是嗎?”阿昆回頭看着我們反問道。
阿昆說到這點的時候,他看着我。他的話引人深思,這讓我想到了老爹所提到的李青,阿昆所指的大魚會不會就是黃皮子背後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李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