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下邊突然挂過來一陣濃郁的陰風,來得突然,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甚至眼睛被吹得都睜不開。一手緊緊地抓着旁邊那“u”型的鋼筋台階,一手則用來遮擋住自己的眼睛。
“什麽情況?”我問道。
“不知道啊,哪裏來的這麽重的陰風?”趙旭龍說道。我們倆自然也下意識的壓低聲音,這種情況下,這種反應都是下意識的。
不過,這一陣陰風襲來,馬上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我和趙旭龍都朝下邊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一看之下才發現那個棺材上的人不見了。
我跟趙旭龍也是面面相觑,這是咋回事,就一眨眼的工夫,這周圍也沒有别的能夠容身的地方,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難道是幻覺?
不過,在這個時候趙旭龍還是一直盯着那個棺材在看,我還以爲他在看棺材闆上的那些陰文,就問道:“你認識那些陰文?”
趙旭龍說道:“不認識啊,這個并不是陰文。跟陰文非常類似,但應該不是。我趙家通養鬼道,鬼自然使用的是陰文,我從小就學過陰文的。”
“不是陰文,那是什麽?”我問道。
“我也不清楚啊,我剛才并不是在看這些文字,我是在考慮這口棺材是如何被放置在這個地方的。你好好看看,這口棺材其實是懸浮着的!”趙旭龍說道,他回頭看着我。
“啥,懸浮着的,下邊沒有棺床什麽的?”我問道,因爲我的位置相對較高,隻能夠從正上方往下看,也看不到下邊有啥。
棺材上邊并沒有任何用來固定的繩索,所以,我下意識覺得下邊肯定有棺床什麽的。
“下邊沒有任何東西,這口棺材好像是的确是懸浮着的。而且,我有種預感,這個地下空間可能比我們想象中要大得多。”趙旭龍說道。
真的沒有想到,這白川縣一個醫院的地下室竟然别有洞天,本來以爲這裏就是個普通的地下室呢,現在看來,這裏可能關系到很多事情的真相。
不過,我和趙旭龍現在的位置,下邊已經沒有任何台階了,沒有路,我們也沒有辦法繼續走,該怎麽辦?
“趙師傅,能不能把你的小耳叫出來,聽聽這下邊能夠什麽情況?”我問道。
“沒問題。你稍等啊,不過,如果下邊的空間太大,距離太遠的話,他可能也沒有辦法聽出來。”趙旭龍說道。然後,我就看到趙旭龍抓着“u”鋼筋台階的雙手一下子松開了,他整個人倒了下去。
我被他給吓了一跳,連忙問道:“卧槽,你幹啥呢?”
不過。他沒有回答我就看出來了,他雙腿勾着那“u”形鋼筋台階,頭朝下從口袋裏取出了那個青色的瓷葫蘆,他甚至捏出了一段指訣,裏邊的小耳才出來了。
剛才站着,雙手都占着沒法使用指訣來召喚那個叫“小耳”的鬼将,片刻之後,趙旭龍将自己給甩了回來,雙手緊緊地抓住鋼筋,他說道:“聽不到了啊!”
“王師傅不再這個地方嗎?”我問道。
“這個地方很大,可能是離得太遠了,所以才聽不到的。不過,我剛才倒挂下去的時候倒是看到了一些東西,下邊像我們看到的這些棺材還有很多。”趙旭龍說道。
“啥,還有很多這樣的棺材。這些棺材都是做什麽用的,難道當年被隔離起來的人都是被關在了這些棺材當中嗎?”我問道,當然也是一種猜測。
趙旭龍肯定也是跟我想到了一樣的東西,不過,現在我們究竟該怎麽辦,如果真的是那個鬼嬰徐福來了這個地方,他肯定是有着某種目的的。
這可能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計劃,從兩千多年前都已經開始,而且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所以,他如今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偶然。
正在我和趙旭龍不知道該咋辦的時候,趙旭龍突然擡頭朝着我這邊看過來,我正要問他咋了,他卻沖我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然後,他沖着上邊指了指。
我朝這洞穴的上邊看去,就看到一個人正在往下爬。趙旭龍立刻翻了一個深,手抓着那“u”形鋼筋鑽到了裏邊,貼在洞壁上。
我自然也是學着他的樣子貼上去,目的就是擔心被上邊的那個人看到。如果是李浩天的話,現在的情況可能會比較麻煩。
然後就是等,等着那人一點點往下走。
我和趙旭龍貼在洞壁上。上邊的手電筒朝着下邊照了照,突然就有個聲音壓得很低問道:“喂……小家夥,是不是你在下邊?”
我一聽這聲音一陣的欣喜,這不是沈越嗎?
我正要回應,下邊趙旭龍低聲說道:“先别吭聲,真的假的還不一定呢!”他的話的确提醒了我,讓我一瞬間恍然大悟,沒錯,沈越此時還躺在病床上,醫生說他到明天差不多才能夠醒過來的。
他現在出現在這裏。這本身就是不太合理的。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是假的,那對我的稱呼好像别人也沒這麽叫過,這都能叫對?所以。我還是有些懷疑,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沈越。
沈越繼續往下爬,離我們是越來越近,等到兩三米遠的時候,他拿手電沖我照了照說道:“哎喲,你們倆咋躲在這兒,小家夥,剛才我叫你,你咋不吭聲呢?”
我看了那張臉,也沒啥問題。難不成沈越提前醒了?不過,現在這沈越都已經看到我們了,我跟趙旭龍也沒有必要躲着了,我就說道:“你不是躺在病床上昏迷着的嗎,咋找到這兒了?”
我這麽說,也是爲了扯開話題,總不能直接回答他,我懷疑你是個假沈越,不是嗎?
“卧槽,你他娘的還說呢。沈……不是,你老爹我找你找半天,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我這不是擔心嘛,就一直找,覺得這邊陰氣重,所以就跟過來了,沒想到還能有這麽一個地洞,我……掐指一算啊,你小子肯定在這裏,還真被我給猜中了。牛不牛啊?”沈越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我直接跟他比了個大拇哥,然後說道:“你真沒事了?”
“有事個鳥蛋,沒問題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身體,這身體能出事?”沈越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這讓我想起了自己手心的傷口,痊愈之後還不留疤痕,這是超出常理的範圍。沈越他是我老爹身體,所以恢複的快,我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沒事就好!”我說道。趙旭龍一直在聽我倆聊,他的臉色有些奇怪,估計是被沈爺的這種聊天方式給征服了。
“這地洞是咋回事,還有,這醫院他娘的咋回事啊,你在牆上搞那麽多符幹啥,這醫院鬧鬼?”沈越一連問了這麽幾個問題。
“這個我一句兩句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就當這醫院鬧鬼吧!”我說道,雖然沈越不像是假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個時候,沈越朝下邊又來了一些,他拿着手電朝下邊照了一下,肯定是看到了那口棺材,他看着那些文字,看了一陣,他說道:“哎喲……小家夥,這些文字不太對啊!”
“咋就不對了,你認識這些字?”我問道。
“認識個狗屁,我隻是覺得這些符号有點像一種文字啊!”沈越說道,他還在仔細地看。
“哪一種?”我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