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這地下室的入口鋼闆門就能夠看出來,當年這些回來的人不單單是得了什麽怪病那麽簡單。
假如說那個鬼嬰就是監控視頻裏的小男孩,而那個鬼嬰又是徐福跨越兩千年返老還童的結果,那麽那個小男孩豈不是就是徐福。如果過真是他,他藏在鎖龍池中兩千多年,到如今他出現在這個醫院的地下室,這又是爲了什麽?
我突然想到了監控視頻裏那些被帶走的魂魄,會不會就在這裏?
徐福東渡,曾經在東邊國家留下了很多東西,另外一種說法,其實帶去的童男童女并不是爲了祭祀,而是爲了留在當地繁衍後代。由此,一直到現代那些地方有很多姓氏的人都是當時那些童男童女的後裔。
當然肯定有一些東西是世人所不知道的,比如後來在那些地區陰陽師這一脈的發揚光大,究其原因,現在也已經很難考究。
不過,倒是戰争年代的時候,有許多日本的陰陽師來到了中國,在戰争的背後,他們在中國很多地方都在進行着一些秘密的活動,這些東西甚至在一些史書上都有所記載。當時正處在戰亂年代,我在想,那些被囚禁在地下室當中那些人,肯定不是簡單的怪病,他們所謂的怪病會不會與那些外來的陰陽師有關?
而如今,這個返老還童的徐福又出現在這裏,出現在這個地下室之中,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那麽簡單了。
問題在一步步的推理當中變得一點點清晰起來,隻剩下接下來獲得一些有效線索的佐證。
當然,目前來說,也沒有更多的線索,要想搞清楚這件事情,恐怕也隻有親自下去看看才知道。
或許,這個地下室能夠給我們答案。
在我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旁邊的趙旭龍似乎也在想着什麽。他或許在考慮這道鐵門後邊的情況,因爲他一直盯着鐵門在看。
“下去看看?”我問道。
他點頭,說道:“當然要下去看看,王師兄可能還在下邊。更何況下邊可能還藏着一些事情的秘密。”
趙旭龍試探性的伸手下去握住那鐵環把手,拉了一下,沒有動靜。
“這麽重?”他疑惑道。
“我來試試!”我說道,之前使用那種血祭陰陽師之力對我身體造成的壓力已經減少了許多。而且,現在基本上也都已經恢複了。
不知道身上的那種力量能不能起到作用,現在隻能夠嘗試一下。
趙旭龍點頭讓開,我過去蹲下來,一手撐地,一手探了下去,緊緊地握住鐵環把手。鼓了一口氣,用力一拉,發出隆隆一聲。
地下的鐵門果然開了,我小心翼翼一點點将鐵門打開,同時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鐵門看起來足足有半尺那麽厚,甚至我還看到裏邊有一條鐵鎖鏈挂着。上邊還有一把拳頭大小的鐵索。不過,這些東西對于我來說都不足夠結實,剛才那一手已經把那條鐵鎖鏈給扯斷了。
旁邊那趙旭龍愣住了,他看着我,一時間合不攏嘴。
他連忙過來到那洞口看,甚至拿着鐵鎖鏈看了仔細的照了照,裏邊的斷茬還是新的,他問道:“你是咋做到的?”
“沒啥,可能是鐵鎖鏈鏽了吧?”我說道,現在也沒時間解釋那麽多,如果王英真在下邊,肯定還是救人要緊。
他也沒有多問,看那一臉的表情估計是對我刮目相看了,不過,這其實沒什麽,畢竟力氣大也不能當牛使。
我将那半尺厚的鐵門給生生的拔了起來。翻在一邊,然後,趙旭龍拿着手電過去朝下邊看了看,照了幾下之後,手電掃到了一串鋼筋打入混凝土中的“u”形台階,垂直向下,看起來也是腐朽不堪,但是仔細看就能夠發現上邊有踩踏過的痕迹。
如此說來。肯定是有人來過這裏的。趙旭龍看了我一眼,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先下去。下到一半,裏邊有了足夠的空間之後,我才跟着下去。
本來以爲下邊肯定就是個非常大的空間,會是跟普通的地下室一樣的存在。可是,到下邊一看才知道,這個地方就好像是一處洞穴,一條直徑一米左右個圓形洞穴,周圍都是用混凝土打過的。而這條由“u”形鋼筋做成的台階垂直向下延伸。
起初的時候,趙旭龍拿手電往下邊照了一下,根本就照不到底。大約過了有兩三分鍾之後,趙旭龍低聲說道:“下邊有東西!”
他這麽一句讓我立刻警惕了起來,抓着那“u”形鋼筋,順着他的手電光線往下看。
下邊的視野範圍當中的确有東西,不過,目前的光線根本就不足以看清楚下邊的東西。我低聲問道:“趙師傅。能不能看清楚那是啥東西?”
“看不清楚,太遠了!”他說道。
我朝着那個方向仔細地又看了幾眼也隻是覺得那邊有個模模糊糊的龐然大物,也根本不知道那究竟是啥,就跟趙旭龍繼續往下走。
差不多又過了兩分鍾的時間,下邊的東西才算是漸漸地清晰起來。在這種環境下,看到那樣一種東西,不由得讓人感覺一陣頭皮發麻,那是一口棺材。紅色的棺材,我們是從上往下看的,所以隻能夠看到棺材的天闆,那棺材闆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看到這個的時候,我瞬間就想到了楊家莊桃園那邊挖出來的那口棺材和李愛國家地下室曾經放置着的那口大紅棺材,這些東西之間有很多相像之處。
當然,這會兒距離還不算近,也不清楚上邊到底刻的是什麽符文。正研究這個的時候,下邊的趙旭龍突然跟我喊道:“停,先别動!”
“咋了?”我不由得低聲問道。
“楊兄弟,你看下,下邊的棺材闆上是不是蹲着個人?”他的聲音也壓得很低,似乎是害怕驚動到什麽。
同時,他的話也讓我莫名其妙就冒出了些許冷汗,剛才看那棺材闆上還空空蕩蕩,現在還真就蹲着個人。
乍一看,那個人好像還有那麽一些熟悉,不會是王英吧?
這麽一想,倒還真覺得像。
可是,問題來了,如果那真就是王英,我們現在與他之間的距離也不遠,人他可能沒注意到,趙旭龍手上的小手電光線他肯定能夠注意到吧,他怎麽毫無反應一樣?
“是王師傅嗎?”我低聲問趙旭龍。
“說不好,剛才在那棟樓上的時候,你也不是沒有見到過跟王師兄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個好像也不太正常。”趙旭龍分析道。
是不正常,剛才我跟趙旭龍都沒有看到他,怎麽現在就出現了呢?如果是活人的話,走到棺材闆上怎麽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所以,我跟趙旭龍得出了一種答案,那就是下邊的王英應該也是假的。趙旭龍跟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放輕腳步,然後,我們倆一點點朝下邊靠近。
棺材上的那個人依舊是沒啥動靜,就是那麽蹲着,也不知道他那是在幹啥呢?
越來越近,讓人不由得心跳加速。離得稍微近了一些,我就漸漸地看清楚了那口棺材天闆上的文字,沒錯,那些文字就是陰文。
同時,讓人感覺奇怪的時候,這個一直朝下的地洞到這裏就到頭了,距離下邊的地面還有一段。下邊的空間看起來很大,陰冷的氣息就是從那裏傳來的。趙旭龍手電光線的照射範圍非常有限,隻能夠看到這個漆黑巨大空間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