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上是木地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就看到走廊的盡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他看起來也就是跟我差不多的年齡,臉上卻有一種非常特别的氣質,隻是那種特别的氣質似乎與他那張年輕的臉不太符合。
這種特别往往說明,這種人有着非常特别的經曆。
加之王英的說法,我能夠肯定,面前這人肯定就是李浩天。這時候,王英那樣說,李浩天隻是在嘴角挂上了一絲的微笑,他說道:“或許是我聽錯了!”
李浩天說完。他朝着我這邊走來,一直走到我這邊,他才說道:“你就是那個黃泥坑裏釣出大紅鯉魚的楊凡?”
這語氣聽起來怪怪的,想必王英之前是跟他說過的。
“沒錯,是我!”我回答道。
李浩天微微地點頭。嘴角挂上一絲微笑,然後做出個請的姿勢,他對我說道:“既然是楊家人,那就裏邊請,酒菜已經備好!”
我看了旁邊的王英,那王英微微地點了點頭,這頓飯到底是什麽意思呢,我愈發的搞不清楚。酒樓那邊古色古香,而包間裏邊裝修的相當奢華,就連那凳子什麽的就搞得跟龍椅似的。說實話,我坐在這種地方吃飯,感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倒是旁邊那沈越吃的那叫一個痛快,如同風卷殘雲一般。
而我有點如坐針氈的意思,不時的看那李浩天一眼,中間也隻是随便聊了一些,基本上都是說一些我之前都已經知道的事情。其實,這頓飯李浩天所代表的是整個白川縣玄門,将我給請過來,就是爲了一起解決那個小孩子的事情。
我就感覺奇怪了,李浩天那麽厲害,整個玄門李家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王英和趙旭龍都畏他三分。現在出現這種問題,解決那麽一個小孩子還要到偏遠的楊家莊找我這麽一個幫手,這豈不是有點太過畫蛇添足,難道那李浩天加上整個白川玄門搞不定?
我本來覺得這場飯局可能是鴻門宴,可能會出啥事,不過,一直到吃完飯,啥事都沒有發生。從頭到尾那李浩天都顯得非常的恭敬客氣,看上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紳士。不像是那王英口中那種心狠手辣之徒,難道是王英騙了我?
可是,也不太對啊,王英他騙我做什麽,沒有必要啊!
吃完飯之後。我們幾個就離開了那阙月樓,李浩天一直把我們給送到外邊。臨走的時候,一個年輕漂亮女孩走過來,大冬天的,她身上的衣服不多。所以該顯露的地方在陽光下顯得特别晃眼。她看起來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到李浩天旁邊的時候,一把攀住他的胳膊,她擡起下巴朝我這邊指了指,冷冰冰地問道:“哥,那小帥哥是誰啊?”
李浩天看着這個女孩,本來清冷的臉上開始挂上了一些暖暖的笑意,他說道:“你是說楊凡兄弟啊,他是楊家人,說起來也算是咱們白川玄門的人!”
那女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脫身,正着急的時候,旁邊的王英開口了。
“楊小兄弟,咱們的時間有點緊張呐,我那裏還有一些資料,咱們要不現在先回去研究一下?”王英這個時候說話,他估計也看到了這種尴尬,這話也算是替我解圍。
我點了點頭。才長舒了一口氣,一直到離開的時候,那女的還一直在看着我,從剛才的尴尬,到現在我都心裏都感覺有點兒發毛,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然後,我和沈越就跟着王英離開了,坐到了車上,那種被人盯到發毛的感覺才算是漸漸地消失。
“小凡,你這小子。還真是桃花泛濫啊!剛才那小女孩是不是看上你了呢?”沈越一邊上車,一邊低聲跟我說道,眼神當中還透出賤兮兮地表情。
“你妹的,能别提這個嗎?”我也低聲罵道,我也正因爲這事郁悶。總覺得這事怪怪的。
在說這事的時候,王英看着我們,他的表情有些難看。
旁邊那王英一直都沒有說話,包括前邊的趙旭龍也是,過了一陣子。我們這輛車從那條街走出去,走了一段路之後,那王英才說話。
“小凡,有件事跟你說下!”那王英說道。
“啥事?”我問道。
“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小丫頭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咱們現在也是熟人了,我也不跟你客套,我要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離那個小丫頭太近!”王英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是說那李浩天的妹妹?”我問道,我記得那個穿的挺少的女孩曾經叫過那李浩天一聲“哥”。
“沒錯,這個女人的身份很是神秘,據說當年跟李浩天一同出走的,同樣也是半年前回來的。她的名字好像是叫藍鑫,究竟是不是李家人,也沒人知道。當然,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藍鑫會一些非常詭異的術法,可殺人于無形,是李浩天身邊第一殺手。李浩天能夠坐到李家現在的位置,他這個妹妹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王英解釋道,這應該就是不讓我靠近藍鑫的原因。
說實話,王英這麽說,我感覺呀有些難以置信,因爲剛才所見,那藍鑫就是一個小女孩的模樣而已。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花一樣的年紀,穿着打扮都比較時尚,長得還特别漂亮,這樣的一個女的,能是個殺手?
“王大爺,您可别開玩笑。那麽漂亮的小妹字,咋可能就是個殺手呢?”沈越說道,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唉……我隻能說這麽勸你們一句,并不是所有的殺手都像你們想象的模樣,隻從她跟那李浩天回來之後,白川縣已經不下十個男的死在了她的手裏!”王英說道。
“啥,你說這個女人還敢明目張膽的殺人?”我問道。
“自然不是明目張膽,但是玄門的事情你應該是懂得的,有些事情可以做到了無痕迹,如果她做了一些事情而不想讓相關人員發現。能夠實現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對不對啊?”王英說道。
他的話沒有錯,以術法殺人,就單單是勾魂,就可以做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迹。
當然,這些話從頭到尾應該說都隻是王英的一面之詞,事實到底是不是這樣還是很難說。滿打滿算,我們跟王英和趙旭龍認識也剛剛才到半天的時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王英的這些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想到這裏我就問道:“王師傅,您一直說這李浩天多麽的陰險毒辣,我怎麽一直都沒有看出來,剛才的飯局,他從頭到尾都非常客氣,您是不是搞錯了?”
“搞錯,哼!楊凡,王師傅跟你這麽說話,是把你當做自己人,你别不知好歹!”前邊一直不說話的趙旭龍突然開口說道。
“趙師弟,不妨事,畢竟,咱們白川這個地方的情況楊小兄弟還是不太熟悉嘛!”王英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後,他繼續說道:“楊小兄弟。實不相瞞,就剛才那飯局,如果不是在阙月樓吃的,老朽我敢斷定,那李浩天會對你動手!”
“爲啥呢?我又沒有對他怎麽樣!”我問道,覺得這種邏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