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王英還是非常尊敬那李家的老當家。可是剛才在他提到李家的時候,似乎并沒有什麽好的語氣,這是怎麽回事?
當然,這是問題之一。最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死者竟然是白川第一大玄門的老當家。這也太奇怪了,白川玄門的實力到底如何我不知道,但是剛剛跟趙旭龍也有過交手,他的養鬼道術法實力不俗。不是借助陰陽師之力,我跟沈越兩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玄門世家排名肯定是以實力來排名的,有了實力之後,才能夠有勢力。就這樣。以趙旭龍爲代表的趙家在白川玄門世家當中隻能排在第三。而我面前這老頭王英的實力到底如何,我還真看不出來,因爲他一直都沒有出手。
這老頭看起來性格非常随和,但是字裏行間是有他自己的門路的。這足以說明王英涉世很深,他知道一些問題該怎麽辦。所以,我一直都感覺這王英肯定是有着不俗實力的,他隻是一直深藏不漏。
這樣的水平在白川排名第三、第四,而且剛才王英的話也表明,玄門家族李家和楊家要甩他們王家和趙家好幾條街。
而且,他這麽說的時候,那趙旭龍也沒有反駁,說明這很可能是事實,而不是王英在謙虛。
這樣來說,那李家和楊家的術法肯定有着相當強悍的實力,作爲玄門第一大家族的李家,老當家李元松的術法水平應當是最高的。就算是住院療養,身體狀态欠佳,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肯定還有着強悍的實力。這恰恰說明了一點。監控上那個小孩子不簡單,他可能不僅僅是一個有怨氣的厲鬼什麽的。
一路奔波,中間難免要下車放水什麽的。
一次休息的時候,我跟沈越到路邊的灌木叢後邊放水。沈越一直拉着我往遠處走,我還以爲他怕走光呢,可車上有沒有女同志,就問他要幹啥?
沈越讓我别管。跟着他走遠點就是,還說他要蹲大号的。
一直走到五十米開外的時候,沈越才停了下來,放水完畢,我就等着他蹲大号的,沒想到他根本就沒蹲什麽大号,而是将我拉到了旁邊的大樹後邊。
沈越跟我說道:“小家夥,你沒感覺到這事不太對勁兒啊?”
我有些搞不懂沈越這是什麽意思,就說道:“是不對勁啊,這不都能看出來,一個小孩子殺了那麽多人,還把玄門大當家的給給殺了,這能對勁才怪呢!”
我說完,沈越卻擺了擺手,他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考慮了兩個問題。不知道小凡你有沒有想到,這事恐怕不是那麽簡單的!”
“兩個問題……你的意思是哪兩個問題?”我問道。
“第一個問題就是那你孩子,咱們剛才跟那王老頭也讨論過,那小孩子絕對不是個普通的怨鬼什麽的,他的身份非常特殊!”沈越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他看着我,就那麽盯着我,盯得我心裏直發毛。
“沒錯啊。怎麽了?”我問道,不知道這沈越到底要表達什麽。
“一個非常特别的孩子,你難道就沒有想到什麽?”沈越問道,不過,他這麽一強調,我還真就是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麽。
我立刻問道:“你是說在青岩山時候被趙千秋帶走的那個鬼嬰?”
“沒錯,在我看到監控内容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又覺得有些不對,這件事情關系重大,所以我一直都沒說。這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在咱們經曆的一些事情裏。小孩子,還能夠有這種可怕的能力,除了那個鬼嬰之外也沒有别的!”沈越的分析很有道理。
“可是,那鬼嬰被趙千秋給抱走的時候看起來也就不到一個月大,那監控視頻當中的小孩子看起來有四五歲的模樣,這點好像不太對吧!”我說道,這其實是我一直都沒有往這邊考慮的原因。
“小凡,這個更容易解釋,你想啊,那鬼嬰躺在玄冰棺材當中那麽久都沒有死,當時你也看到了鬼嬰的模樣,那肯定就不是人,所以,自然不能以人的成長速度來衡量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是嗎?”沈越反問一句。
沒錯啊,那鬼嬰根本就不是人類的模樣,雖然與人形體相似,卻是一種兇狠詭異的模樣。傳說中,那玄冰棺材有着返老還童的功效,我在想。那玄冰棺材當中的鬼嬰會不會是在很久以前就躲在了玄冰棺材當中?
在大學的時候,我看了許多野史傳說之類的東西,因爲覺得特别有意思,基本上都是看一遍都能記得差不多的。當時提到過徐福的一些事情。說是徐福東渡,後來就失蹤了。而一些記載說,徐福并不是失蹤,他也并不是沒有覓得長生之法,而是找到了長生之法,他自己享用之後,藏了起來。
在青岩山那地方有着不少跟徐福相關的傳說,徐福用了那種方法返老還童。會不會就是藏入了玄冰棺材之中?
而那個嬰兒就是他?
這個猜測實在是有些大膽,但是越是這麽想,我就越發覺得沒準真可能是。徐福使用那種長生之法,其實就是變成嬰兒,在現代醒來,醒來之後,他會做些什麽?
這些想法在腦海中一瞬間走過,沈越看着我,他說道:“小凡,你應該也想到了徐福,是不是啊?”
我點頭。
“他娘的,這老家夥搞不好還真不是個人。你說,他會不會本來就是個妖精,不然返老還童變成個小孩子,身上還有着那麽重的邪氣!”沈越分析道。
我也點頭。既然是返老還童,那口玄冰棺材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濃重的邪氣,問題肯定不在棺材上,那肯定就是徐福的問題。
當然,我漸漸地也開始想起了張姐跟我打電話的事情。關于青岩山鬼嬰的事情,張姐也是知道一些的,她跟我打電話,會不會也是考慮到了這點?
如果真是這樣的,張姐肯定也會聯系二爺爺和阿昆他們,如果真是這樣,那白川縣豈不是要熱鬧起來?
想到這裏,事情基本上就有了一些眉目,不過,這隻是沈越所說的第一個問題,我看着沈越,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是啥?”
“第二個問題才是我帶你來這兒說的關鍵,我感覺咱們此去白川縣搞不好就是一個陷阱!”沈越的臉色非常正經,他隻要是這種表情,沒有一次是在開玩笑。
“這話咋說?”我問道。
“你沒聽那王英說白川縣的四大玄門家族,李楊趙王,在這個姓氏裏邊可是有你們楊家的。難道你覺得四大玄門家族有一家姓楊,而你也姓楊,現在他們專門派車來接你過去,這會是巧合嗎?”沈越反問道。
楊家,對啊,四大玄門家族之一是楊家,這個楊家跟楊家莊的楊家會不會有什麽關系呢?
我不由得讓我陷入沉思,我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一切之間的聯系好似都是冥冥當中注定的,或許這趟白川縣之行會讓我看到許多真相。
“沈爺,走,咱們趕快回去,時間長了車上那兩位可能起疑!”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