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她稍稍有了一些動靜,然後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我正在看着她的時候,整個人愣在了那裏。
然後,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她卻掉淚了。
我擡手幫她擦淚,對她說道:“小薇,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哭啥呢,咱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孩子!”說實話,看到她哭了,我那一瞬間是手足無措的。搞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麽幾句話,我自己聽着都别扭。
這時候,門外一個人站在那裏,他看着屋裏邊的情況,愣在了原地。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呵呵一笑說道:“沒事,你們就當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沈爺我沒看到,你們繼續!”然後,沈越還笑嘻嘻地關上了我屋的門。
這沈越,真是淘氣!
我也沒說啥,隻是感覺剛才那種陽光明媚的感覺挺好,一關門突然就有了之前在陰間的那種陰暗的感覺,倒是覺得不舒服。
小薇似乎能夠猜到我的想法,她把自己的淚水給擦幹,然後起身過去把我屋門給重新打開。沒想到,打開門的時候,沈越差點一頭栽到我屋裏,一個踉跄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敢情這家夥竟然在偷看啊!
沈越也覺得尴尬,他說道:“小家夥、弟妹,二位千萬不要誤會,沈爺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看看小凡是不是餓了,咱這兒有補身子的秘方……”
他說到這裏,朝着小薇那邊看了一眼,然後看了看我,走到我床邊,貼在我耳朵旁邊,我連忙後撤下,還以爲他要幹啥呢。
沈越說道:“有好事跟你講!”
小薇隻是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凡哥哥,你們聊,我去跟奶奶說說,給凡哥哥補補身體!”
“弟妹。慢着,這事該交給我!”沈越立刻說道。
小薇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沈越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走過來到我旁邊,貼着我耳朵輕聲說道:“小凡,我感覺火候到了。待會兒沈爺我給你整一碗山藥老母雞湯,說吧,晚上要幾次呢?”
我剛醒來,沈越這一句話差點被讓我被自己的一口唾沫給嗆死,我沖着沈越罵道:“你大爺。滾蛋!”
“哎……你這孩子,咋不知道好賴,你等着啊,等着我的美味!”他說道,然後就賤兮兮地笑着往廚房那邊去了。
旁邊小薇臉色一片微紅,沈越剛才那貼着我耳朵的說話聲,跟正常的聲音也沒差多少,小薇她肯定是聽到了。就算沒聽到,就沈越那說話那賤兮兮地樣子,猜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去了。
頓時,氣氛就變得十分尴尬,我對小薇說道:“小薇,你别聽沈越瞎說,他沒事就喜歡滿嘴跑火車,嘴沒把門兒的。”
我這麽一說,小薇的臉就更加紅了,她隻是微微地搖頭說道:“凡哥哥,沒事!”
這一句沒事是什麽意思呢?
然後,我老爹奶奶還有我媽都來了,看到他們我就會想到在那一角未來當中所見。那一幕幕在我腦海非常的清晰。
家人過來都是噓寒問暖的,何道長進來的時候,他問道:“小凡,看下你腳脖上的陰根,還是不是存在?”
這的确是問題的關鍵,奶奶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她說道:“凡娃子,不急,現在不看也罷,醒過來就好!”
奶奶這麽說讓我感覺一愣,難道我腳脖子上的陰根還在?
老爹則站在一邊,一直都不說話,他隻是非常平靜地看着我們,似乎他已經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結果,這讓我想起了山河社稷圖孤山之巅的那局賭命的棋。
這麽多年。何道長的性子還是沒有變,他說道:“這事怎麽能不急,小凡腳脖上的陰根是很可怕的,她能夠撐到現在又醒了過來簡直就是奇迹。可是,昨天他腳上的那陰根還在,這事早晚都要解決才是啊!”
雖然這樣的話,在這種事情不合時宜,但是何道長說的沒錯,就是這樣的事實,遇到問題的時候不能一味回避。任何困難的事情。隻要肯去面對,不回避,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沈越甚至拉着何道長,示意他先不要說。
何道長耿直的脾氣怎能容忍,他說道:“行了,你不用拉着我,小凡他有沒有徹底恢複,咱們一看便知!”
沈越的臉色都變了,他也是無奈,手上削皮削了一半的野山藥也隻能放在一邊去。
這個時候。我老爹開口了,他說道:“何道長說的沒錯,如果真沒有恢複,咱們必須另想辦法!”
老爹說完,他想我示意,奶奶還有小薇甚至都不忍心看下去。
我記得那“陰根”就是在我右腳的腳脖上,将右腳伸出去一看,那地方竟然啥都沒有了,“陰根”還真就沒了?
沈越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說道:“小凡。你是不是搞錯了,伸錯腳了吧?”
我把另一隻腳也伸出去,照樣沒有那種青色的印記。
老爹看着這個,嘴角露出微笑,然後。微微地點了點頭。那陰根果然已經消失了,照老爹的反應來看,楊慕凡所說的應該沒錯,老爹的的确确是與他賭命去了,而我腳脖上那陰根的消失。肯定也與楊慕凡有關。
想到我從那回魂門出來的時候,後邊陰間的天空中烏雲翻滾的樣子,也不知道楊慕凡能不能與他們對抗,他現在會是什麽樣一種處境?
“卧槽,小凡。昨天晚上你腳脖子上的手印都要潰爛了,怎麽就一夜的時間,這說好就好了,連一點痕迹都沒有?”沈越問道,照他這麽說。這的确太過不可思議了。
何道長也很是吃驚,他甚至走過來盯着我腳脖子仔細地看了一陣。
然後,就是啧啧稱奇的樣子。
奶奶他們忙着去給我做飯,沈越則去一定要做他那什麽秘方老母雞湯,還說非要把我給補得是臉色紅潤萬人迷的。我也是醉了,也不想反駁,由他說去。
小薇一直在屋子裏陪着我,她跟我說了,在我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那已經是我昏迷的第四天。然後,我第二次昏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天,也就是說“陰根”七天的壽命早就過了時限,隻是截止昨天,我腳上的那陰根的印記還一直都在。
而且從昨天開始,那陰根已經開始出現了潰爛的迹象,沒想到現在就這麽憑空的好了,而且還一點痕迹都沒有,這太神奇了。
之後,吃了一些飯,沈越的什麽山藥老母雞湯是一直炖到快中午時候才好的,盛了一碗,那味道的确十分的地道。聽說是跟我奶奶商量了一陣子,說是看在她大孫子的面上才允許沈越宰了一直兩年的老母雞的。
家裏的那種大瓷碗,我一口氣喝了兩碗半,不得不說,沈越這山藥老母雞湯做的實在是地道,還真不知道他能有這種手藝。
不過,當天晚上就出事了,我渾身發熱,整個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大半夜的睡不着覺。我心說,這沈越說的喝了他的湯,一夜多少多少次,不會是真的吧?
小薇本來就在我旁邊守着,她看着我滿頭大汗的樣子,她皺着眉頭問道:“凡哥哥,你這是怎麽了,大冬天的咋出這麽多汗呢?”
她過去拿了毛巾,将我額頭上的汗珠子給擦掉,擦汗的時候她離我很近,而我就在她快擦完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