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門的時候我竟然沒有意識到這點,沒想到真的隻是魂魄離開了自己的屋子,這種感覺怪怪的。
沈越睡的正香,呼噜聲打的那叫一個得勁。
這種情況我在小時候就經曆過一次。最後,是我老爹将我還魂的。我試了,躺回自己的軀體上,再坐起來,根本就沒有辦法還魂。
不過,現在我也顧不得那麽多,隻能夠想辦法将沈越給叫醒,現在還是去程老五家救人要緊。
我從程老五家出發的時候就怕回來沒辦法将沈越給叫醒,因爲我現在的狀态根本就碰不到他。所以,回來的時候我帶着那根柳木棍子,還不了魂,我就把沈越給捅醒也成。沈越是個聰明的人,我相信他肯定能夠明白是怎麽回事的。
我拿着那根柳木棍子,隔着被子沖沈越撅着的屁股捅了捅。沈越翻了個身,伸出手摸了摸,眼睛閉着,砸吧砸吧了嘴說:“哎喲……再來,再稍微重點兒……”
我還以爲他醒了,他故意開玩笑呢,沒想到他臉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說完話,砸吧砸吧嘴就沒了動靜。
半分鍾不到的工夫,他就打起了呼噜。
我簡直無語了,說實話,我有種挑起他被子爆他菊花的沖動。這樣還能睡着,我也真是服了。
然後,我拿着柳木棍子,沖着沈越的皮鼓繼續捅,這次不是剛才那力道,不是稍微重點,而是很重,我就不信他還不醒。
沈越立刻就有了反應,一個翻身,一把抓住了那根柳木棍子,還摸了摸,眼睛沒有睜開倒是露出了極其詫異的表情,他說道:“卧槽,這什麽玩意兒,這麽粗,這麽硬?”
這家夥還是一臉睡意,我就沖着他又捅了兩下,沈越立刻就火了,他單挑一條内褲,直接站了起來罵道:“卧槽。沈爺不想跟你計較,你他娘的還上瘾了?”
他緊緊的抓着那根柳木棍子,這個時候,他才算是真醒了過來,他看着這柳木棍子。一臉疑惑道:“我他娘的這是在做夢,怎麽是一根棍子呢?”
沈越甚至還擡手給了自己兩巴掌,估計是想要自己清醒起來。
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肯定還是隻能夠看到一條棍子。在之前,沈越他是茅山道士。應該也是開了陰陽眼的,能夠看到鬼,可現在不行了,他是我老爹的身體,八字不合,法門不通,根本就看不到我。
我一把将那條柳木棍子給奪了過來,沈越就更加吃驚了,我朝我這邊看來,試探着問道:“你……你是誰啊,哪來的仙家,大半夜的騷擾沈爺我,是何居心,沈爺我可不收羊毛醜陋的仙家,像你這樣就一條棍子的我沒興趣啊!”
這話說的我一陣蛋疼,我掄起柳木棍子沖沈越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他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罵道:“你他娘的到底是誰,老子又沒跟你有啥過節,到底要幹啥,大半夜的還要不要人睡覺啊,惹惱了老子真收了你!”
我拿着那根柳木棍子指了指我的軀體,想着沈越應該能夠發現我軀體的情況。
沈越也是一愣,他看了看柳木棍子,又看了看我的軀體,他疑惑道:“您這意思是我讓爆他的菊花?”
我差點被一口唾沫給嗆死,他娘的,這家夥能不能靠譜一點?
不過,下一秒沈越看着我軀體的臉色就變了,他說道:“哎……小凡這是咋了,這麽大動靜都醒不過來?”
他蹲了下來。拿手指摸了摸我的鼻息和魂脈,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他嘴巴哆嗦着說道:“小……小凡,你他娘的咋就死了呢?”
“死你大爺,我隻是魂魄離體而已!”我說道,可是這話沈越是根本聽不到的。
我立刻拿着柳木條朝我這邊指了指,沈越臉上的表情又是一愣,他朝我這邊盯着,他問道:“仙家,這啥意思啊?”
我想到了門外邊的積雪。拿着柳木棍子就出去了。我在院裏的雪地上寫了幾個字:我是小凡,不要聲張!
我知道這件事可能讓沈越十分的吃驚,但是我也不想家人知道,特别是奶奶,她身子骨弱,冬天身體一直不好,不能讓她擔心。
沈越把衣服給穿好,跑出來一看,他壓低聲音問道:“小凡,您他娘的咋搞的。咋就變成了一條棍子了呢?”
我繼續在地上寫道:我沒事,程家出事,有僵屍,你帶上法器,跟我走!
我隻能簡略來寫。這樣能夠節省時間,沈越也看就明白了,他立刻點頭,然後回屋去找到了老爹的黃色挎包,還拿了一打黃符。黃符應該是他自己畫的。跟陰陽術畫出的那種符是不一樣的。
出來之後,沈越低聲問道:“小凡,家裏有沒有糯米?”
爺爺和老爹做法,經常會用到糯米,所以。我家裏有足夠多的糯米,在我屋就有一瓦罐裏邊裝的全是糯米。我也不用回答,因爲就算是回答,沈越也聽不見,就直接朝自己的屋子裏走去。到那瓦罐旁邊用柳木棍子指了指。
沈越用布包裝了一小包,拿着沖我打了個手勢,示意可以出發。
之後,我就帶着沈越去了程老五家裏,沈越就跟着這條木棍。路上還一直問我,咋回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況且也沒法回答。
到了程老五的家裏,我就看到程老五家的大門都已經掉了。兩扇大門飛到幾米之外路上。頓時,我心中就是一驚,知道這事要壞菜。
僵屍要是跑到我們村裏,到時候就不是傷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
而且,傳說中僵屍的屍毒是會傳染的,隻要被僵屍咬到或者傷到,拯救不及時,人就有可能變成僵屍。
我到院裏一看,就發現院裏空空蕩蕩的,原本在院裏的程老五,現在都已經不見蹤影了。
看來那張黃符并沒有撐多久,現在程老五都已經跑了。可是之前我在的時候,程老五也沒見直接把門都給撞飛逃出去,現在咋就跑出了呢?
想到這點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問題。
我朝院裏另外一邊靠牆的地方看去,那地方本來是有一灘血的,是老嬸子流的血。現在那地面上都幹幹淨淨的,一點血都沒有了。
我過去看看,那邊有很多腳印,看來那程老五是喝了人血了。沈越跟着我跑到屋裏邊,裏屋的門闩的很緊,沈越過去敲了兩下,也沒動靜。從門縫裏看去,就看到那屋裏老嬸子躺在床上,程阿牛縮在床邊的角落裏,吓得不敢動。
“喂……開門啊,我是小凡他爹,阿牛你不用怕!”沈越沖着裏邊喊道。
“楊大哥啊,是你嗎?”裏邊的程阿牛哭着問。
“沒錯,就是我,咋了,家裏邊出啥事了?”沈越問道,學着我老爹的語氣。他說完的時候,我從門縫裏看到程阿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來,他一邊走一邊還問:“楊大哥,真是你嗎,你可别騙我!”
沈越回答道:“真是我沒錯,快開門啊!”
沈越說完沖我打了個手勢,我把那木棍給放在外邊,程阿牛把門給打開,他看到沈越,在他看來是我老爹,他一下子又哭了。
“阿牛啊,别怕啊,你跟我說說,你老爹他跑哪兒去了?”沈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