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後邊那老黃牛已經沒了蹤影,這個時候,我朝着前邊問道:“沈爺,你幹啥呢?”
他沒有任何回應,我就朝着他那邊走去,一直喊了他幾聲都一樣沒有回應。我就感覺事情愈發的詭異,到近處的時候。我甚至伸手過去拍了他的肩膀。
可是,就那麽輕輕地拍了一下,那人就倒了下去。
我被吓了一跳,因爲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沈越的臉,而是一張慘白慘白的紙人的臉。明明就十個人,咋就一轉眼的工夫就變成了紙人,而且下一秒我就看到地上那個紙人朝着我這邊怕了過來,它一邊爬,一邊還在身後的雪地上拖出一條血紅色的長線,那一隻向我伸過來的手也是沾滿了鮮血的。
它爬的很快。幾乎是步步緊逼的過來,我準備回頭就跑的時候,扭頭一看發現後邊也同樣站着個紙人,紙人同樣沖着我撲了過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突然,我被吓得一個機靈。連忙朝後邊躲去。
可是卻發現越來越多的紙人從四面八方朝着這邊爬了過來,緊急之下,我擡起右手,去感受右手上的那一雙陰陽魚。
可是無論我怎麽用心去感受,都找不到之前的那種感覺。
這是怎麽回事,我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陰陽魚,爲什麽這個時候那陰陽魚不會出現呢?周圍變得愈發陰冷起來,我一腳踹飛出去幾個紙人,緊接着,就會有更多的紙人朝着我這邊圍過來。
朝着遠處看去。地面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我心說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回事,誰這麽閑的扯淡,做這麽多紙人對付我?
“小凡!”
一個聲音不知道從哪裏傳來,我被吓得瞬間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朝着四周看去,除了那些不斷湧過來的紙人之外,根本沒有别的。
“誰?”我問道,剛才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沈越的聲音,可剛才我也看到了跟沈越很像的紙人,會不會是紙人?
我這麽問了一個字,卻并沒有人回答。
一個個臉色慘白的紙人朝着我這邊撲過來,我不停地将周圍的那些給踢開,可是,還有一些直接就竄到了我的身上。雖然是紙人,但是他們卻長着滿口細密的牙齒,沖着我的脖子上就咬了過來。
我一下子将那個紙人從身上撕扯下來,抓着一條腿給甩出去。
“小凡,你趕快醒醒,那些都是假的!”還是剛才的那個聲音。我感覺就好像是從天空中飄下來的一樣,這次我聽清楚了,那的确是沈越的聲音。
我四下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沈越的身影,我立刻問道:“沈爺。你到底在哪兒,我怎麽看不到你?”
我這麽回應,可是沈越好像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話。聽他的意思,他讓我醒醒,難道說我現在這是在夢裏?
房頂上。樹上到處都是這種臉色慘白還擦着紅臉蛋的紙人,看起來格外的瘆人。這麽多的紙人,這根本就不科學。
想到這裏,我立刻沖着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大腿被掐的生疼,這不是夢裏嗎,怎麽會這麽疼?
“小凡,醒一醒啊!”
那個聲音還在喊,可就是看不到人在哪裏。
我幾乎喊破了喉嚨一般,想着沈越能聽到,可是喊了半天他還是沒有半點回應。然後,就聽到那個聲音在嘟囔着說:“小家夥,你也太能睡了吧,就這種地方還能睡的這麽香,沈爺我都沒有你這麽能睡啊!”
這話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上一沉,就感覺好像是啥東西壓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沒有防備,腳下一個打滑,直接摔了個跟頭。
再想爬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的身上跟壓了一塊大磨盤似的,努力了半天還是起不來。
這到底是咋回事,怎麽會這樣?
那些紙人看到了這個機會,一個個瘋狂地朝着我這邊撲來。十幾個紙人一起轟了過來,甚至其中幾個還因爲想要争奪我撕咬了起來,雖然是紙人,但是他們撕咬着的時候還是會流血,看起來十分的慘烈。
剩下那幾個紙人,撲過來之後,一個個争着朝我的脖子咬了過來,那種滿口細密的牙齒若是真咬過來我脖子可能會被咬斷。
我掙紮着,一巴掌拍出去幾個紙人,可這樣也架不住紙人的數量多,所有的紙人一哄而上,我整個人都被裹了起來。
我感覺身上的棉衣服都被撕扯的全是窟窿,然後,其中一個看起來最爲兇狠的紙人,張開血淋淋的巨口,那滿口細密的牙齒幾乎裂開到耳根的部位。
我想躲,也根本沒有辦法躲。
正當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卻突然感覺臉上一陣火辣的疼,好像是被誰給甩了一耳刮子一樣。而這一耳刮子帶來的疼痛,讓我眼前的一切變得一陣模糊。
“哎……這好像有點作用啊!”還是沈越的聲音。
這聲音剛落下,我就感覺直接被人連續甩了兩耳刮子,這兩次比剛才的更狠。這種疼痛讓我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腦袋中的東西也開始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等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的時候,我就看到我自己躺在大門口的雪地上,沈越坐在我的身上,他擡起了手,臉上的表情一狠。沖着我就打了過來。
“卧槽,住手!”我連忙阻止。
他甚至都愣了一下,可是那一巴掌并沒有停沖着我就打了過來,我擡手想要擋下來,沈越卻停了下來,他說道:“開個玩笑,我怎麽舍得打咱家的小鮮肉,是不是啊?”
剛才的情況把我給驚出了一身汗,我根本沒有心思開玩笑,朝周圍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紙人,我就問道:“這到底咋回事啊?”
“你剛才看到什麽了?”沈越問道。
“紙人,到處都是紙人,還有你也是紙人!”我說道,感覺剛才那就好像是個夢,可是那種感覺又太過真實,又不太像是個夢。
“卧槽,這麽邪性啊?”沈越也挺吃驚的。
而且他還說,他晚上真睡的香的時候,被凍醒了。起來一看,發現屋門開着,跟着朝外邊看去就發現,雪地裏有一串腳印。跟着過去就發現,大門開着,我躺在大門口。
我躺在那裏還不停地手舞足蹈着。感覺就跟發羊癫瘋似的,這基本上是沈越的原話。
緊接着,沈越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把脈,就差人工呼吸了。
沈越說完之後,我朝着外邊又仔細看了一陣,發現那邊根本就沒有腳印,也沒有什麽牛蹄子印,難道這一切都是個夢?
我躺在大門口,應該是夢遊?
“凡哥哥,沈大哥,你們……在大門口幹啥?”這聲音從院裏傳來,說話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小薇。
我一看,我躺在雪地裏。沈越就坐在我身上,這個姿勢的确奇怪了點,沈越還笑呵呵的說道:“沒啥,大妹子啊,你看見就當沒看見啊,我跟小凡真的沒啥!”
我一把将沈越給推到了的一邊,感覺他就是故意的,本來可以說清楚的事情,被他這麽一解釋豈不是越描越黑,好像我們倆之間真有啥似的。
小薇盯着我們。臉上全是吃驚的表情,那沈越還繼續解釋說道:“弟妹啊,你真别誤會啊,我們兩個大老爺們的能幹啥?是不是啊,再說,這大半夜的,我們倆又不是變态,跑到雪地裏搞這個,真有啥事,我們住一個屋,那在被窩裏那啥……多舒服,是不是啊?”
他說完還傻笑,林小薇看着我和沈越,她的臉色都變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自己回屋了,我知道這事壞菜了。
說實話,我現在幹死沈越的心思都有了,不會解釋能不能不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