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聽得很不舒服,我能夠猜到老爹爲我做了很多,可是,爲什麽他每次都一個人扛着,老爹不是鐵人不是神仙,我真的不忍心!
“爸,凡娃已經不是過去的凡娃,我已經不是那個襁褓之中的嬰兒,我長大了,可以跟您一塊兒扛事兒了……”我說道,老爹卻向我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凡娃,這次的事情很特殊,并不是那些危險那麽簡單。要知道,你剛才突然出現在那個屋子裏,險些就壞了老爹的大事。這件事情,不僅僅關乎你的性命,更關乎一些你難以想象的事情,好了,咱們趕快下山吧,你二爺爺他們都在山下等着咱們呢!”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縱然有很多的疑惑,但我還是跟老爹一塊下山了。孤山上的那個人,始終是一個謎,就好像是二爺爺的身份一樣,一切都還是個謎團。
到山下的時候,在山下的一個亭子裏我看到了正在喝茶的二爺爺和小妖精爺爺,他們兩個看到這邊的情況之後,兩個人立刻過來,二爺爺問道:“明義,事情怎麽樣了?”
老爹點了點頭,他說道:“一切都已經辦妥當了!”
二爺爺聽到這句話才算是舒了一口氣,他看着我微微點了點頭,小妖精的爺爺恒瑞看着我有些疑惑,他問道:“小凡怎麽也在這裏?”
老爹則替我解釋了,他說道:“恒瑞老爺,咱們這一幫老家夥都失蹤了,他們後背能不着急嗎?”
小妖精的爺爺和我二爺爺點頭,二爺爺說道:“也是啊!”
“行了,咱們就别在這裏聊天了,他們都在山外等着呢,别讓他們等太久了!”老爹提醒道,這我并沒有向老爹提起,沒想到老爹都已經知道了。
“誰?”小妖精的爺爺問道。
“小海棠跟我一塊過來了,還有張姐、沈越、阿昆大家都在山外等候呢!”我立刻回答道,我想最出乎意料的肯定是小妖精的爺爺。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看着我問道:“小凡,小海棠她……她真來了?”
“恒瑞爺爺,這還能有假?”我反問道。
“小海棠她沒事吧?”十三爺一臉擔心的樣子,小海棠來了他的确很是吃驚,不過他更多的還是擔心。
“沒事,有我在呢,怕啥,是吧?”我半開玩笑道。
十三爺則看着我,還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他對我說道:“是啊,有小凡在呢,就一定能夠照顧好小海棠,我一把老骨頭還擱這兒瞎操心,我也真是的!”
這話說着說着就變味了,十三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我也是一陣的尴尬。還是老爹出來打圓場,他說道:“走吧,咱們先離開孤山,小凡已經把山河社稷圖打開了,咱們抓緊時間離開這個地方,不然就得等下次山河社稷圖打開!”
衆人點頭,然後一起朝大山之外趕去,沿着那一串台階一直往山下走,一直到了這種台階消失的地方,我再回頭朝孤山的方向看了一眼,山那邊一片變成了一片雲霧缭繞之處,已經不見了大山的蹤影。
再往前邊去,就遇到了沈越他們,他們看到我們一個都十分的激動。其實,除了我和阿昆之外,他們所有人都隻是魂魄。
小妖精看到十三爺的時候,臉上的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抱着十三爺哭了許久。十三爺好生的安慰,她才算是止住了淚水。
十三爺在安慰小妖精的時候,還不停地朝我這邊看,搞得我十分的尴尬。這老頭還真是有心撮合我和他孫女,可是要知道本少爺也是名草有主,不能這麽亂搞。我隻能沒話找話的跟沈越瞎聊。
沈越還看着我,賤兮兮地輕聲說道:“小凡,說件正事啊!”
他這麽一種表情,我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就問道:“啥事啊?”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哭得跟淚人似得的小妖精,往我這邊湊了湊,低聲說道:“依沈爺我看,你要不把那小妖精收了得了,做個二房也成啊,是不是啊?”
我沖着沈越的屁股上就是一腳,這家夥說話完全沒把門的,他的話一半掰下去丢茅坑裏。不過,我這一腳踹上去,沈越的屁股上立刻出滋滋啦啦的聲音,冒出了一股白眼兒。
沈越疼的是龇牙咧嘴的,不過,他看着瞧着我,嘴邊挂着賤兮兮地笑。
張姐過來,看着沈越說道:“喂,死胖子,你剛才放那屁咋是白色的,要不給姐姐再來個看看,很神奇啊!”
我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沈越還是一臉神氣,他說道:“那可不,也不看看這屁的主人是誰!不過,話說回來,不是小妹妹嗎,咋現在又改姐姐了?”
我知道,這話出來,兩個人又要鬥嘴了。
兩個人是一路走,一路在鬥,他倆在一塊,簡直能說的了雙口相聲,我甚至看到阿昆在一邊,臉上還不時的浮現出笑意。
在此期間,我一直搞不明白,我記得張姐說,我老爹是從爺爺那裏得到的消息。可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爺爺的身影,我還以爲這次能見到爺爺呢。
有些疑惑,我就走到老爹的旁邊,問他道:“爸,您見到我爺爺了?”
老爹看了看我,卻說了兩個字:“做夢!”
可是張姐說了,我覺得張姐沒有必要瞎編這麽個理由,我就繼續問道:“張姐都跟我說了,您見到我爺爺了,是我爺爺告訴你這個地方的!”
老爹一愣,他說道:“我剛才的意思是,你爺爺給我托夢了,他告訴我這個地方的事情,加之你二爺爺在之前對這個地方的調查,我們才能找到這裏!”
老爹的回答差點讓我噴出一口老血,我還以爲老爹啥時候變萌變酷了,說話的風格都變了,原來是真做夢了。
不管是真是假,這就是老爹的答案,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因爲之前的一些危機都已經解除了。
山河社稷圖的所在,肯定是我和阿昆出現的地方。
我們從村寨裏穿過去,那個寨子裏的人都已經不戴傩面具了。我問阿昆,阿昆說在我進入孤山的那段時間,他和沈越他們幾人又去找到了那個靈婆,靈婆甚至還想重新回歸過去的那種巫教“統治”。但是已經被阿昆毀掉一絲魂魄的靈婆根本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在靈婆準備跟他們二人拼命的時候,阿昆以陰陽術徹底毀掉了靈婆的道身,靈婆隻剩下半魂,沒有靈智到處遊蕩。
沈越和阿昆還過去召集所有人去戳穿了靈婆之前“統治”的邪術把戲,靈婆的宅子包括那個破舊的城隍府都被寨子裏的人給砸了。其實,在此之前,那些傩面具都被靈婆施了巫法,那些傩面具人完全離不開面具,隻要離開傩面具,腦袋就會鑽心的疼。
沈越和阿昆徹底解放了所有的寨子裏深受靈婆所害的傩面具人,所以,當我們再次從寨子裏經過的時候,那些人将我們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特别是沈越,寨子裏所有人摘掉傩面具之後,也不乏一些漂亮的姑娘。
那些姑娘對沈越的傾慕,讓沈越是樂開了花,我過去跟他說道:“沈爺,我掐指一算,你今天命犯桃花啊,不然,你就留在這裏得了,你說呢?”
沈越笑的合不攏嘴,他說道:“小凡,此言差矣,沈爺我乃出家道士,豈能與你們這些俗人同爲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