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印象覺得他們可能是中邪了,可是,當他們沖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才現,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們被綁在神木上看不出來,但是從神木上下來之後,我就看清楚了,這三個人和沈越他們那三個人的身高都是有所區别的,雖然身上的衣服一樣,但是很顯然這三個人是假的。
這個傩祭儀式本來就是假的,這是一個圈套。
我快的躲閃了幾次之後,将那些傩面具人給甩開。
本來以爲那些戴面具的人會将我給圍起來,沒想到他們所有人都推到了整個祭祀場的外邊。連那假扮沈越、張姐和小妖精的那三個人也都跑了出去,我想要沖出去,前邊的地面上突然就沖出了一條黑色的神木擋住了去路,我在往其他方向走,地面上同樣會冒出這種黑色的神木擋住去路。
這邊絕對是個陷阱,這場所謂的傩祭儀式本來就是個陷阱,這讓我想到了之前救我一命,爲我指路的那個老太太,她告訴我那些真的就是爲了幫我媽?
保不齊,我還真就是中了那老太太的圈套。當時就覺得奇怪,那幾個人年輕力壯的人追蹤我到老太太的家裏,那幾個人怎麽就那麽聽那老太太的話。現在看來,這老太太還真可能是在演戲。
什麽城隍爺搞傩祭,這他娘的根本就沒有任何邏輯,本來就是假的。
黑色的神木上雕刻一些奇怪的紋路,這些紋路我見過,跟菩薩廟前邊祭壇上的那種符文是一樣的,應該屬于邪惡巫教的一種符文。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聽說的張道陵張天師到北邙山修行,平叛邪惡巫教的事情。難道,張道陵就是把這些巫教教徒給困在了這山河社稷圖之中?
我回頭去看阿昆那邊的情況,就現他身邊的人都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不過那倒在地上的并不是活人,那些竟然全都是紙人。包括剛才從黑轎子裏邊走出來的那個城隍爺,他也現出了原形,變成紙紮人。
隻要我的腳下有動作,地上就會出去一條條黑色的神木,這黑色的神木形成了一個牢籠一般的存在,我和阿昆被困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人群閃開了一條道。
一個身披着獸皮的老太太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帶着傩面具,手持一把骷髅拐杖。雖然看不清粗那張臉,但是直覺告訴我,那肯定就是之前爲我指路的那個老太太。其實,在我看到神木上那個假沈越之前,我一直都沒有懷疑那個老太太,她在我的面前把戲份做的很足。
幾個人扶着那老太太一直走到對面的木樓上,她站在木樓的樓台上,對着下邊的傩面具人說了一通我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這些話讓下邊的人十分的激動,他們甚至不由自主的跳起了傩舞,這是他們表達自己激動心情的一種方式。
“她說什麽,這些人怎麽這麽激動?”我問道,總覺得阿昆會知道一些事情。
“我也聽不懂,但是那老太太應該是想要借助我們陰陽師的力量從這個地方出去,看來她就是那個被張道陵困在山河社稷圖之中的靈婆!”阿昆這麽說道,這麽說來,一開始那老太太就已經現了我陰陽師的身份,包括阿昆也在哪老太太的算計之内,她想要借助陰陽師之力從山河社稷圖之中出去。
張道陵當年把這邪惡巫教給封在山河社稷圖之中嗎,一千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巫教的頭目還存在于這裏。
在這個地方,靈婆沒有辦法揮她的實力,如果她真的借助陰陽師之力出去,那肯定又要爲害一方,絕對不能夠讓她得逞。
“要不,咱們沖出去試試?”我說道。
阿昆也點了點頭。
然後,兩個人沖着一個方向,一瞬間将度提升到最快。朝前邊沖了一段之後,前邊就出現了一層層的黑色神木。
我沖着對面的神木上撞了過去,神木北撞得砰地一聲,我整個人被彈了回來,對面上神木還完好無損。
阿昆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既然靈婆知道我們陰陽師的身份,那麽他肯定就有着足夠的把我能夠困住我們兩人。不然,她也不會大費周章,甚至還搞出假人質,還同了紙人術。這麽說來,靈婆這次是志在必得。
“小凡,我們被困在神木陣之中,從裏邊破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曾經嘗試過無數次。這種陣法我曾經見過,當年我被困苗寨,就是這種陣法!”阿昆說道。
阿昆是被二爺爺給救回來的,我就問道:“當年我二爺爺是如何将你救出來的呢?”
阿昆卻搖了搖頭,他說道:“我當時被困在神木陣幾個月,醒來的時候就被二爺逮到了洛陽,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清江苑了。”
這幾乎是一個沒有辦法逆轉的困局,難道我和阿昆就隻能做待宰的羔羊?
靈婆舉着她那把骷髅拐杖,沖着那些傩面具人說了一些話,頓時,又是一陣群情激憤。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喊什麽,但是我幾乎能夠猜到他們這是要拿我和阿昆去獻祭。
人聲鼎沸,呼喊聲是一波跟着一波。
而正在這個時候,周圍那種黑色的神木出現了一圈,我和阿昆就好像徹底被關進了牢籠中間一樣。
同時,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人影漸漸地清晰起來,就是個靈婆,我沖着靈婆沖過去,卻從她的身體之中穿過去,卻根本碰不到她。
“小夥子,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所看到的隻是幻象,你是碰不到我的!”那靈婆對我說道。
我看了阿昆一眼,他對我點了點頭。
那靈婆則朝着我這邊走來,她嘴角帶着邪惡的笑,然後十分得意地說道:“兩位,請恕我這一老婆子得罪,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兩位不要見怪。把兩位請過來,我也是想要跟兩位談一筆交易!”
我本來想要直接拒絕,因爲我不覺得她的嘴裏能說出什麽好的交易,不過,阿昆卻搶先了一步,他說道:“什麽交易?”
“一看兩位就是明白人,我也不與你們繞圈子。實話告訴你們,你們那幾個人朋友都在我的手上,你們兩個負責将山河社稷圖打開一個缺口,放我出去就行,我也可以答應你們放了那幾個人。能夠到這裏救人,我想那幾個人應該很重要,對嗎?”靈婆一臉陰險地說道,她果然是爲了這個目的。
“能不能帶我們去見見那幾個朋友呢?”阿昆問道,他一邊問,一邊看起來很自然地朝着靈婆那邊走去。
“現在自然是不能讓你們見,但是,我想你們應該明白,那幾個人就在我的手上,我一個老婆子怎麽會騙你們……”靈婆的話隻說到了一半,我就看到阿昆突然化成一道虛影,他沖着靈婆的那個虛影沖了過去。
那靈婆的幻象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阿昆手上的陰陽魚快的出現,他一掌打在靈婆幻象的眉心之處。
那靈婆臉上的表情在那一瞬間定格下來,然後,快的消失。
阿昆沖過去,将什麽東西給摁在了地上,他翻開手掌的時候,出現的是一張畫面奇怪符文的黑紙。
“剛才的并不是幻象,這黑符上有着靈婆的一絲魂魄,毀了這張黑符,我們就有沖出去的機會!”阿昆低聲對我說道。
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到阿昆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抽出了一張黃符,黃符在手上一撚,立刻就變成了一團火。火焰很快就把那張黑符給纏繞其中,那張黑符甚至還在瘋狂的掙紮着,想要從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