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們身上的變化之外,他們的魂魄也開始靠近岩壁,越來越近,最近竟然進入岩壁之中。?
而等到他們的魂魄完全進入山岩之内的時候,他們三個人也全都變成了青色的石人。沈越還是沈越的模樣,張姐還是張姐的模樣,小妖精也還是小妖精的模樣,隻是他們完全變成青色,不單單的膚色變了,他們甚至完全變成了青石石像,跟我們之前在外邊村裏所見的一模一樣。
這麽說來,張姐從村民口中所打聽到的傳說難道是真的?
當年富饒的小漁村,最後所有的村民都變成了青石石像,那些石像果然都是活人變成的,可是爲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們三個人在幾分鍾之内全都變成了青色的石像,而我卻無能爲力,曾經我以爲我已經是二爺爺和趙千秋口中的天生陰陽師,這是一種極其牛逼的存在,可現在看來,我還連自己的朋友都不知道該怎麽救,我擁有那一雙陰陽魚,什麽天生陰陽師又有什麽用,我甯願自己沒有這麽一身的力量,我甯願自己是個普通人,而他們也隻是我這個普通人的朋友,我們過着不普通人的生活。
還有老爹,二爺爺等等,我們活着不需要去背負那麽多,一切都從新以普通人來過,可好?
楊凡,你這是在逃避,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如果!
這是我腦海之中的一個聲音,我知道他是誰,但是他的聲音與我的聲音一模一樣。這個聲音提醒了我,而在剛才幾近絕望的時候,我回過神來,他說的沒錯,那樣的想法其實是我在逃避,逃避沒有任何的作用,一切也不可能回到過去,或許回到過去,我的選擇還是一樣的,這或許就可以稱作是宿命,我應該扛起肩膀上的重擔。
沒有别的辦法,既然沈越、張姐和小妖精他們的魂魄都進入了石壁之中,我就想辦法把他們從石壁之中帶回來!就算是他們的身體變成的青石像,我也一定會救他們,還有老爹、二爺爺、阿昆和小妖精的爺爺,不管他們是如何消失的,他們現在身在何處,我都一定會把他們都給救回來!
楊凡,你不是個懦夫,你一定可以做到!
腦海中的那個聲音再次出現,不論他是誰,我覺得他或許就是我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岩壁,屏氣凝神,手中的陰陽魚再現,一股熱流在那一瞬間湧遍全身,我看着面前的岩壁,吃足了力氣,沖着上面一拳頭砸了上去。
這一拳頭,嘭地一聲,頓時整個岩壁浮雕都出震顫。
接下來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我一拳頭一拳頭的砸上去,就算是右手上鮮血直流,我還是沒有停下來。
而到這個時候,我開始現,這岩壁上開始被我給砸出一條條細微的裂縫。沒錯,看來我想的沒錯,他們的魂魄一定是通過這面岩壁去到了某個地方。就好像是之前沈越在第一層地獄的時候出現在的中邪的情況,這次他們的魂魄被剝離,而我雖然也能夠看到壁畫會動,但是魂魄沒有辦法離體,所以,我隻能将岩壁給砸開,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現在看到了希望。
人一旦看到希望,星星之火便可以燎原,我握緊拳頭,沖着那岩壁上繼續砸,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用力!
最後,我甚至後退到十幾米之外,緊緊地咬着牙,腳下用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沖着對面的岩壁上撞過去。
岩壁又是一陣顫抖,我甚至感覺腳下的地面都在顫動。
之後,我幾乎是保持着一種非常機械的撞擊方式,一次次的沖對面的岩壁撞上去。我甚至看到我自己右邊的肩膀上都滲出一大片鮮血,還有後背上,此時一定已經血肉模糊,可是,我不能停下來。
岩壁被我砸出了一個大坑,地上也脫落了一大堆的岩石碎片,當然,那些岩石碎片之中還夾雜着我的鮮血。
就算是把這座山給砸穿,我也一定要救他們出來!
而正在又一次想要撞上去的時候,我竟然現自己粘在岩壁上的鮮血正在一點點地滲透進去,沒錯,就是滲入了這片岩壁之中。
這面岩壁果然是有問題的!
我伸出手掌,以手背上的傷口接近岩壁,然後就會被吸在岩壁上,接觸岩壁的傷口,鮮血就會快的被吸入岩壁之内。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岩石,還會吸血?
我無法理解,當年張道陵修建這樣一個地方,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種會吸血的岩石,給人一種十分邪氣十足的感覺,這樣的東西似乎沒有辦法與張道陵聯系在一起,因爲不管是從爺爺的故事中,還有沈越的講述之中,張道陵都是個正派的神人。
或者說,張道陵搞出這麽個十八層地獄,目的就是爲了以地獄陰氣去鎮壓這裏的邪氣?
既然這怪異的石壁都已經出現了裂縫,那麽我繼續撞擊下去,一定可以将整個山體給撞開。我倒要看看,這岩壁之内到底是什麽東西還能嗜血?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後退出去十幾米遠,屏氣凝神,迅地去回想當時與揦子坡地下龍胎之中那個巨人的對抗,就是那種感覺!
一種無法壓抑的力量,在那一瞬間迸,我狂吼一聲,整個人再次撞擊對面的岩壁。而這一次,對面的岩石出一陣咯咯吱吱的碎裂聲,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并且快的向上下兩個方向曲折延伸,整個山體都出了隆隆地響聲。
同時,還有着無數的岩石碎塊從上邊落下來,我快的沖過去,将他們兩個人快的從何岩壁之下挪到一邊去。雖然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他們,但是,我知道,隻要他們的這具青石像被砸碎了,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的魂魄,他們肯定也沒有辦法恢複原樣。
我後退幾步,過去護住他們的身體,對面的岩石上的裂縫繼續在延伸擴大。我甚至看到剛才還在動的那些浮雕,現在也不動了,随着那條曲曲折折的裂縫的延伸,那些浮雕也出現了開裂的情況,浮雕可是變成碎片一點點脫落。
隆隆聲一直持續了很久,腳下的地面也一直都在晃晃悠悠的,就好像是地震了一樣。
這種隆隆聲大約持續了有十幾分鍾,十幾分鍾之後,對面的岩壁上那條裂縫已經變成了一條峽谷一樣的存在,向下延伸不見底,向上延伸也不見盡頭,我身上的熒光照明設備照明距離非常有限,隻能夠隐約看到這條裂谷之中好像有着一些東西。
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裏邊,還有一把備用手電,朝着這條裂谷之中照過去,我竟然看到了遠處的一條青石台階,而我腳下的地面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變成了暗紅色,就好像是血的顔色一般,也不像是岩石,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
怪不得老爹他們到這裏之後都失蹤了,難道他們都打開了這個“門”,進去了?
這好像是這個空間之中唯一的去處,我不由得又一次燃起了希望。我将他們三個人的軀體給放置在一處山岩之下我認爲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開始朝着這條裂縫當中走去。
腳下是那種暗紅色的地面,甚至還有着一些奇怪的紋路,也不知道這種到底是什麽岩石。這種暗紅色的岩石到前邊是一處非常陡峭的懸崖,也就是十幾米的告訴,跳到下邊,就是我之前所看到的那一串青石台階。
當然,我又不會輕功,這麽跳下去保不齊會摔個缺胳膊斷腿的,到時候别提救人了,到時候還得等别人來救我。
我想起了自己的那把黑鱗匕,抽出來,沖着旁邊岩壁一把給戳了進去。黑鱗匕鋒利至極,我完全可以利用這把黑鱗匕攀爬下去。
爬到一半的時候,我踩着腳下的一處岩石凸起之處,手上也用力,将自己給甩出去,同時在那一瞬間拔出匕,在下落的過程中再将匕插入岩壁之中,用來緩沖。
就這樣一次次,就在我已經距離下邊的青石台階不遠的時候,看到前邊一處奇怪的岩石凸起,然後一把抓了上去,當我真正的握住那塊岩石的時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