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陽術裏邊,有很多利用象征意義來布陣的術法,我本來是覺得這一切都是象征意義的,就是有人刻意建造這個地方,爲了達到某種目的。但是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地獄,可是現在突然來這麽一些面目猙獰的小鬼是什麽情況?
我不知道被他們給捉到會不會被拔掉舌頭,但是我至少能夠确定,被他們給捉到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的後果。
想到這裏,我們自然是不能夠坐以待斃,回頭對沈越說道:“沈爺,操家夥!”
沈越立刻沖了過來,他一把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黑棍子,他說道:“來了!”
我一愣,說道:“你這是幹啥,這又不是打群架!”
沈越沖我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放心,這黑棍子上沾有童子血,也算是開過光的,應該能夠管用!”
我頓時無語,一團濃霧沖着我們這邊就卷了過來,也就是沒幾秒的時間,我們這邊就已經那種濃霧籠罩,沈越的手電都隻能夠照亮一小片的區域。
在這種情況下特别容易走散,那幾個鬼影沒有過來,我就沖着後邊的張姐和小妖精揮了揮手,讓她們不要離得太遠,走散了就麻煩了。
可是,我回頭一看,倆人竟然已經沒有了蹤影。
“沈爺,後邊倆人哪兒去了?”我問道。
沈越手電往後邊一照,在我們身後的地方霧氣并不是那麽濃,後邊空空蕩蕩,張姐和小妖精真不見了。
沈越也是搖頭,我們背這鬼影吸引了注意力,根本沒有注意後邊那位女士。
這才一眨眼的工夫,人咋就沒了呢?
這洞穴裏邊的空間也并不大,我沖着後邊喊了幾聲,如果她們在附近的被卷到了迷霧當中那肯定是能夠聽到的,可是喊了幾聲之後都沒有回應。
緊接着,前邊那幾個猙獰的黑影沖着我們兩個人就沖了過來,手上的光線下能夠看到霧氣的湧動。
離得稍微近了一些,我才意識到那黑影特别大,至少是普通人身高的兩倍。幾個黑影朝着我和沈越撲過來,簡直就是鋪天蓋地而來。
這地方想躲都沒法躲,因爲後邊根本就無路可退。
我跟沈越迎着那黑影就沖了過去,可是我們倆人沖過去卻撲了個空。那黑影就好像僅僅是兩個影子而已,我們根本就碰不到。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整個身體被什麽東西給砸到胸膛上,整個人一下子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卻感覺到有啥東西壓在我身上,非常的沉重,前邊不遠的地方能夠看到一點光線,應該是沈越所在。
借着那一點光,我看到一個黑影壓在我身上,可是我的掙紮卻碰不到那個黑影。這就好比隔着靴子撓癢癢,有着濃重的無力感。
同時,我也注意到那邊的手電光線在那兒不動,估計沈越也一樣被壓在了那裏,動彈不得。
即便是這種距離,我還是沒有辦法看清楚那種地獄小鬼到底是什麽模樣,感覺這也太邪乎了,這個地方跟陽間相接,怎麽可能會存在十八層地獄?
我和沈越都碰不到那種猙獰的鬼影,如果真的是鬼,以我現在的體格,鬼根本就不敢靠近,更不用提把我給壓在地上讓我不能動彈,這肯定是不對勁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另外一邊,有個聲音沖我喊道:“小家夥,這邊!”
我一看,濃霧當中隐約可見一張老爹的臉,當然這是沈越,我還以爲他在手電筒光線那邊,沒想到人已經在這兒了!
然後,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快的向我靠近,一把的抓住我的手,将我從那個巨大的黑影下邊給拖了出去。
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我們倆朝着來時的方向就沒命的跑。
能夠感覺後邊那種黑影的追趕,可是,跑了半天擡頭一看,前邊就沒有路了,前邊是很高的石壁,石壁上全都是那種恐怖的石窟。
不過,好像後邊的那種拔舌的陰間小鬼也被我們給甩到了,甚至甚至找出來了備用手電通,朝後邊的濃霧當中照了照,沒有看到那種巨大的黑影。
我有點擔心張姐和小妖精她們的安危嗎,也不知道她們倆在哪兒,說也奇怪,剛才也就是轉瞬之間,她們咋就不見了蹤影。
石壁上的那些恐怖的石窟,有着各種各樣的造型,都诠釋着這個地方就是拔舌地獄,加上那些雲霧缭繞的感覺,我甚至感覺那些石窟當中的浮雕都在緩緩地動。
沈越盯着那些佛像,他說道:“卧槽,小家夥,你說這些小鬼可真有意思啊,這他娘的整一個花式拔舌大賽啊!”
這種緊張關頭,沈越來這麽一句話,真的是叫我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我說道:“管他什麽拔舌比賽呢,咱們先想辦法找到張姐他們!”
“小凡,你好好看看,這些石窟是有一定規律的,從方位上來看,分别是開、休、生、傷、杜、景、那個石窟對應的方向是死、這個是驚。這他娘的是奇門遁甲八門排列,生門的方向就是那裏!”沈越說的東西我的完全聽不懂,奇門遁甲我是聽說過,但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也沒研究過。
“奇門的八門,最爲關鍵的是爲生死二門,生門就是翹着屁股拔舌那個,死門就是拿自己腳氣熏人那個!”沈越指着對面岩壁上的兩個石窟說道,我翹着屁股那個我看出來了,拿腳氣熏人是怎麽回事?
“你說死門是哪個?”我問道。
沈越拿手電給我一指才看出來,雕像的内容其實是,人被摁在地上,那隻猙獰的大青鬼踩在那人的臉上,手裏拿着鐵鉗,把那人的舌頭撕出來半尺長。
我是有點哭笑不得,沈越這說法實在是太過玄妙了。但是沈越是茅山道士,他懂這個我一點都不好奇。
“那也就是說,咱們應該朝生門走,這樣就能夠從拔舌地獄之中走出去,對嗎?”我問道。
“也對,也不對!”沈越說了這麽一句自相矛盾的話。
“啥叫也對,也不對啊,那到底是對不對啊?”我問道。
“一般來說,以奇門遁甲爲基礎的陣法,破陣的方法都在生門。懂的奇門遁甲的人找到生門,便可以破陣,但是有一些高明的術士會活用奇門遁甲,甚至他們會反其道行之,把奇門遁甲給倒過來用。這樣,即便懂的奇門遁甲,表面上看是生門,實際上有時候卻是死門,選擇了死門去破陣,那就是死路一條!”沈越說道。
“那這個地方,哪個是生門,哪個是死門呢?”我問道,我對奇門遁甲是一竅不通。
“這個也不好說啊,如果在陽間,一般來說很少有吧生死門互換的本事,畢竟真正懂得奇門遁甲的人不多,能夠将奇門遁甲活用的人更少。不過,既然是在這裏,就可以算是理論上的陰間,在陰間,用奇門遁甲,可能會反過來用!”
我點了點頭,可是沈越的意思也不确定,隻是一種可能,在選擇生死的時候,可能比确定更加可怕。
“陣法,你說這裏是個陣法?”我問道。
“你以爲呢,反正沈爺我從業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什麽陰間,陰間那種地方即便是有,我覺得肯定也不是這裏。陽間這麽多人,死了入陰間,這拔舌地獄就這麽一小地方,那還不得擠爆了!”沈越看着說道。
沈越這是話糙理不糙,的确是這麽個情況。
他看着我問道:“要不然咱試試看?”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沈越說道:“錯了可就永墜十八層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