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系着安全帶還感覺要被甩出去,我讓沈越開慢一點,現在估計都已經快到孔雀山莊了。穩住身體,我趕緊從口袋裏抽出手機。一看還是之前打過來的那一串号碼。
我立馬接通電話,還沒有問,裏邊卻有一個男的聲音說道:“都已經快到了啊,到了就直接進來吧!”
聽這聲音,對方應該是個相對比較年輕一些的男的,說話有那麽一點陰陽怪氣的感覺。他的話,意思是在說我們快到孔雀山莊了?對方怎麽知道我們快到了呢?
“你是誰,小妖……不小海棠她怎麽樣了?”我立刻問道,喊小妖精喊順口了都。
“喲,這麽說來,我并沒有賭錯,你果然還是很緊張這小丫頭的啊。放心吧,你到這孔雀山莊之前她不會出什麽事,不過,你如果不來的話,她的身子可就……”那男的聲音一聽就讓人覺得讨厭。我都恨不得沖到電話裏抽他兩巴掌。
我甚至還聽到了那小妖精在一邊的哭聲,早知道她這邊出事,我應該早一些過來了,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咋樣。
“你稍等,别動她,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一會兒就過去!”我說道。
電話裏邊對方嗯了一聲,然後就挂掉了電話。
挂掉電話之後,我在想孔雀山莊的事情。我有點想不通,孔雀山莊是恒瑞老頭開的,怎麽現在這小妖精能落到别人的手裏,而且還不是綁架到别處勒索,而是直接就在孔雀山莊裏邊搞威脅。更讓我想不通的,對方綁架那小妖精不是威脅恒瑞老頭,而是拿她來威脅我,這他娘的是哪一出啊?
我越想就越覺得這事情有點怪異,如果小妖精真被綁架了,那恒瑞那老頭呢,還有那孔雀山莊那些黑衣人呢,他們都是吃幹飯的?
我在想。難道恒瑞那老頭也被剛才電話裏頭那人給綁了?
恒瑞老頭那些人對付我們這些人是不夠,但是他們的身手對付一般人那肯定也是綽綽有餘的,難不成那人也是高手?
沈越開着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孔雀山莊的大門口。
我朝着那邊看了一眼。大門口有着兩個保安,他們在站崗,非常端正的站着,跟昨天晚上沒啥區别。
這裏看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一切都好像是很正常的樣子。
但是,這正常之外卻有那麽一些不對勁,這就是一種感覺。我跟沈越下車之後,對沈越說道:“昨天晚上有沒有過瘾?”
沈越一愣。他眨巴眨巴眼睛跟放電似的,對我說道:“昨天晚上難道還有特别的服務?”
“滾你大爺的,我是說昨天晚上來孔雀山莊的時候,有沒有打過瘾。你他娘的能不能别忘歪處想?”我被沈越的一句話差點搞吐血,從來沒有見過内心這麽污的道士。
“開玩笑的,當然沒有打過瘾啊,你老爹這身子骨。用起來真他娘的日爽,就是昨天晚上那幾個人實在是太不經打了,我他還咋用勁呢,他們一個個就又是骨折又是吐血的,害的沈爺我差點搞出人命!”沈越埋怨道。
“我估摸着今天咱們還得殺進去一次,這次好好過過瘾,但最好别搞出人命!”我說道,沖沈越打了個手勢。沈越點了點頭,我們倆朝着大門那邊繼續走去。
我們倆根本就沒有理會兩邊那保安,可奇怪的是我們馬上就要進去了,那保安竟然不過來攔着。
擱昨天晚上的情況,那保安早就蹦起來攔着我們倆。
沈越似乎發現了什麽,他說道:“小凡,你有沒有覺得這山莊特别不對勁啊,咋感覺周圍都冷飕飕的。感覺一副要變天的樣子!”
沈越不說我還真沒有意識到,因爲我一心想着過去救人,也沒有考慮那麽多。他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真感覺冷,雖然現在是冬天了,外邊的确冷,但不是這種非常壓壓抑低沉的感覺。冬天的那種清冷和周圍籠罩着陰氣帶來的這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壓抑的冷,兩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擡頭看了天空,不知道啥時候已經烏雲密布,本來是下午。看起來跟傍晚一樣的。
昨天晚上過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這種感覺非常明顯。
“那兩個保安也不對勁!”沈越說道,他說完朝着旁邊的那個保安走了過去。
沈越走過去之後,他沖着那個保安晃了晃手。那保安竟然咣當一聲就摔倒在地上。一陣陰風襲來,站在另外一邊的那個保安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沈越伸手摸了一下那保安的鼻息,他說道:“人都已經沒氣了!”
我過去到另外一邊,摸了另外一個保安的脈搏和眉心的魂脈。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兩個保安連魂都已經沒了。
我和沈越頓時面面相觑,看來這孔雀山莊的确是出了大事,門口的保安都被殺了,來着不善,也不知道恒瑞那老頭現在咋樣。
“小凡,你簡直神了,怪不得一大早就要來這孔雀山莊,你咋知道孔雀山莊這邊出事了啊?”沈越問道。
“直覺而已!”我看着沈越說道。
“卧槽,直覺都能這麽準,要不你給我直覺一下,啥時候能來桃花運?”沈越說道。
“下輩子!”我回道。
“行了吧你,我看你一直盯着手機看,肯定是有人給你打電話吧?對了,咱爲啥要來這個地方呢,我咋覺得那恒瑞老頭不是個好東西呢。你這一大早過來就是爲了救他?”沈越問道。
“他家跟太爺爺之間有聯系,我想查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可能他跟我爺爺也是朋友,那些東西就是我爺爺托付他交給我的,我必須想辦法救他!”我說道。
“成。那咱進去看看?”沈越說道。
“廢話!”我道。
然後,還是沿着昨天的那條花園小徑朝莊園的裏邊走去,越往莊園裏邊走,就越感覺怪異。那種陰氣逼人的感覺就愈加明顯。
天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甚至随時都會下雪的感覺。
穿過這段花園小徑之後,我就看到前邊的一塊地上躺了一圈的黑衣人,那些人橫七豎八胡亂躺着。
我走過去。随便找了個人,摸了那人的鼻息和眉心的魂脈,都沒了,跟我們在大門口看到的那兩個保安的情況是一模一樣。
前邊就是那座戲樓。也就是昨天晚上我跟恒瑞見面的朝清閣所在。現在是白天,戲樓那邊同樣散發着青色的光線,感覺十分的怪異。
我跟沈越打了個手勢,然後,兩個人朝着戲樓那邊走去。
我剛剛走出去幾步,沈越就罵道:“卧槽,啥玩意?”
扭頭一看,我就看到有一隻青色的手抓住了沈越的腳脖,他沒有防備被抓得是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我快速的過去一把扶住他,沈越怒道:“卧槽,死人咋他娘的還會動?”
他一邊說一邊沖着那隻青色的手狠狠地跺了兩腳,那隻手似乎沒有知覺,沈越一腳一腳跺上去,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同時,我還看到旁邊地上的其他人也在顫抖着,那一隻隻手指甲抓撓着地面,似乎是想要爬起來。
卧槽,這他娘的是什麽?
這一幕突然讓我想到了當年李愛國的邪術,被他所控制的那些人就會變得跟僵屍一樣,無論怎麽打傷了,除非把腦袋給擰了。
沈越甚至從自己的腰間拔出匕首,沖着那隻青色的首手上砍過去,縱然他的力道很足,匕首足夠鋒利,可是那隻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沈越砍了幾下,發出的聲音就好像是砍在了石頭上一樣,他拿着匕首一看,就發現匕首的刃都卷了。
“卧槽,這麽硬……”沈越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那隻手再次給扯了一個踉跄,這次直接被搞翻了。
同時,旁邊的幾個人也爬了起來,他們的一雙雙眼睛裏邊隻有眼白,臉是青色的,看上去很是瘆人,幾個人同時朝沈越給撲了過去。
而我也感覺到,後脖子上有着一隻冰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