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則将那紫色錦囊當中的另外一個東西給拿了出來,是個制作非常精緻的小信封,比普通常見的信封要小上一圈,不然這個紫色錦囊也裝不下。不過,那東西拿出來之後。仔細一看我就發現,那也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份請帖。
金色的請帖,燙印盤龍纏繞于整個請帖之上,看上去十分的霸氣。
在林家宅院的時候,林召棠跟我說有人要與我談合作,我當時還覺得納悶,想要問到底要跟什麽人談。到哪裏談?當時他那種狀态,我根本也沒有辦法問下去,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的答案應該就在這份請帖之中。
請帖側面被一條穿着金線的繩子拴着,我緩緩地解開,看到裏邊寫了地址:龍門山孔雀山莊朝清閣。
主方寫了個名字,風場狂傲的草書,我完全看不懂。
客房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楊凡,雖然草,但是我還是能夠看懂的。
看了半天,大家看我都沒啥反應。張姐說道:“拿來我看看!”
我就把那請帖地給她,她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陣子,最後一臉尴尬地說道:“這請帖挺漂亮的啊!”
基本上穿着看了一遍,都都不知道那幾個字到底是什麽意思,二爺爺也看不懂,我甚至感覺那好像都不是漢字。
這個時候,一向非常沉默的阿昆突然回過頭來,他說道:“我看看!”
我把請帖遞給他,阿昆隻看了一眼就說道:“這是滿文,恒瑞。”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因爲恒瑞這個名字,而是因爲阿昆本身,阿昆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謎團,就連二爺爺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現在阿昆居然能夠認出草書的滿文,這讓人不由得吃驚不已。
二爺爺也一樣吃驚,他看着阿昆。愣了一陣子,然後問道:“阿昆,你怎麽會認得滿文呢?”
阿昆卻毫無征兆的搖了搖頭,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覺得認識這兩個文字,在漢文的意思就是恒瑞。”
恒瑞,還用滿文寫出來,這豈不是在告訴我們,這才通過林召棠給我送請帖的應該是一個懂得滿文的人。
在林召棠的回憶之中,太爺爺是跟當時的一個貝勒爺一塊失蹤的,那麽這個恒瑞會不會與那個失蹤的貝勒有着某種關系?
或者說,恒瑞就是那個貝勒的後代?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一切隻有等去了之後才會有結果。
阿昆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認識滿文,這似乎是另外的一個謎團,但是我覺得這兩件事情中間肯定有着某種聯系。
阿昆到底是誰。連二爺爺都說過,在二爺爺将阿昆從湘西那邊救回來之後,十幾年的時間都過去了,阿昆的容貌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我在想。他會不會與當年太爺爺和貝勒爺失蹤的事情有關?
事情愈發的奇妙,我甚至有些要迫不及待的去會一會恒瑞。
之後,二爺爺拿着那枚雙龍玉佩又端詳了一會兒,他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說道:“這枚玉佩從品相來看的确是清末的物件,從玉質來說,絕對是上品當中的上品,民間的确少有這種品相物件。不過,這裏有一串文字,雕刻極其的精細,現在也看不清是什麽内容。”
我從二爺爺的手中拿過那枚玉佩,仔細地端詳了一陣,玉佩的背面的确有着非常小的一行字,如果不是仔細看,估計還以爲是一些細小的裝飾花紋。
看樣子應該不是漢字,可能也是滿文。
阿昆拿着端詳了一陣,他說道:“字太小了,看不清楚!”
我們把他想的太神了,就算是阿昆深不可測。畢竟是人。然後,阿昆就開着車回去了,請帖上的時間是明天晚上,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休息。
清江苑之中有兩座樓房,設計都非常古典精美,就算是我這種年輕人受了一些西方文化的影響,也同樣覺得清江苑非常的漂亮,而且住着非常舒服。
我們之前一直都住在昨天那座樓裏邊。裏邊有十幾間屋子,生活起居的設備實在是太齊全太方便了。一直都沒有去過旁邊那座樓,回去的時候,二爺爺帶我去了。那座樓裏邊基本上就是一些東西的陳列,各種古董古玩應有盡有,我幾乎都要看傻眼了。
二爺爺帶着我去了其中一間屋子,然後。拿着那塊玉佩将上邊細小的文字給拓印了一份,傳到電腦裏邊放大,然後再由打印機打印出來。
上邊的字被無數被放大,字迹也變得十分清晰,的确是滿文,是非常工整的滿文。
現在阿昆幾乎成了滿文的專家,我跟二爺爺就拿着那張打印出來的拓片去找阿昆來翻譯,阿昆看了一眼。他的眼神當中甚至還閃出了幾分光線。
沒錯,就是那種些許吃驚的光線,二爺爺立刻問道:“阿昆,這些文字是什麽意思?”
阿昆說道:“慈禧皇太後禦賜!”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本來以爲是什麽貝勒或者王爺的字樣,沒想到還是慈溪禦賜。沈越一看到這個就激動了,他說道:“什麽,這東西是慈禧那老妖婆的,這是不是能值好多錢啊?”
我頓時無語,沈越還不知道另外那邊屋子裏的古董展覽,估計他看到就瘋了。
“值錢,禦賜的東西出自宮廷的工匠,做工方面要精細的多,這種極小的字體應該就是一種特殊的象征地位的手段。”二爺爺解釋道。
“卧槽,看來要與咱家小凡合作的是闊綽的人家啊,出手就是一枚清朝的玉佩。剛才那請帖上的金線。我咬了咬,他娘的是真金線。”沈越說道。
張姐在旁邊說道:“行了,别再繼續證明你是個多麽土的土老帽老了!”
“張……小妹妹,此言差矣,這叫接地氣……”沈越跟張姐兩人就議論了起來,這兩個人随便找個話題就能掐起來。
二爺爺不管他們,繼續說道:“這應該就是清朝末期慈禧賜給那個貝勒家的玉佩,對方給這麽個信物,說明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點頭,在我的心裏基本上已經确定了對方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失蹤的貝勒的後人。
之後,大家各自都睡覺了去了。等到第二天傍晚,一樣是阿昆開車,我們朝着洛陽龍門山方向而去,一直到徹底出了市區。
本以爲那個地方應該不難找,沒想到車導航上根本就查不到這個山莊的位置。阿昆開着車,帶着我們在龍門山後邊的一條小路上把車開上去,繞了幾圈之後,結果發現又從山上繞了下去。
最後在那附近的村民口中打聽出來了那個山莊的位置,不過,那村民聽到我們打聽孔雀山莊的時候,那表情怪怪的。
問完,那村民就跑了,搞的氣氛都特别詭異。
按照那個村民指的路,總算是找到了那個山莊的地址,位置的确十分的隐蔽,路兩邊甚至都是柏樹林子。
到山莊門口的時候,我們的車被攔了下來,我下去拿出了請柬和那雙龍玉佩的信物,那看門的卻隻讓我一個人進去,無論怎麽說,都不讓其他人進去。
最後沒有辦法,老爹和二爺爺他們隻好在外邊坐在車裏等着,而我拿着信物單刀赴會,突然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