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彪估計都要被氣懵了,他黑着一張臉盯着我,可是他屁都不敢放一個,最後,還是對黃毛他們幾個人說道:“明天你們自己過來領工資,領完之後滾蛋!”
沒想到這種時候宋文彪還能這麽嚣張,這是擺明了想要賴賬,黃毛他們幾個明天過來會被整的很慘。
黃毛那幾個人一心想走,宋文彪這麽說,他們立刻點頭就準備撤了。我再一次把他們給叫住,我走到黃毛旁邊問道:“宋文彪欠你們多少工資?”
黃毛看了看對面的宋文彪,咽了口唾沫嘴巴張了張,那宋文彪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說話了。
“實話實說,宋文彪不敢把你們怎麽樣!”我說道。
黃毛猶豫了一陣。他才說道:“兩個月工資,一個人五千塊!”
“黃毛,你他媽找死?”對面的宋文彪沖着這邊吼道,而這個時候,沈越朝這邊走了兩步。他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嗖地一聲,匕首釘在宋文彪頭頂的牆壁上。宋文彪被吓得一屁股蹲在地上,就差跪地求饒了。
“彪爺,現在能把他們的工資給結了嗎?”我笑着問道。
“能……能結。現在就結!”宋文彪立馬從自己的包裏頭找出了幾打錢,全都遞給了我。
“你給我幹啥,給他們發工資啊!”我說道。
“是是……”宋文彪認認真真的給他們發了錢,然後,那黃毛向我請示了一下。幾個人抱頭鼠竄。
整個包間裏邊就剩下了我們幾個和宋文彪,老爹走到宋文彪面前,看着他說道:“現在能說事了嗎?”
“能……能說了!”宋文彪被吓得不輕,但是他的眼睛當中還透露着一絲絲精光。估計,我們這次整了他,他肯定會伺機報複。
宋文彪立刻從旁邊找來了他的包,從皮包裏邊找到了一個信封,遞到了我老爹的手上,他還貌似很有禮貌地說道:“二爺過目!”
老爹接過信封,他低眉看了一眼,又擡眼看着宋文彪說道:“彪爺,不需要五百萬和清江苑?”
“不不不……二爺,那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我這給二爺彙報一些情況,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哪裏敢收二爺的報酬。”宋文彪說道,我看到他緊緊地握着手裏的皮包,和眉善目之下肯定是另外一張猙獰的臉。
老爹将那信封拆開,裏邊有十幾張照片。都是在比較遠的地方偷拍的。我湊過去一看,整個人頓時都感覺一個愣神。
那人穿着黑色的棉襖,那一身穿着打扮看起來是相當的土氣,隻有一張拍到了側臉,但是距離遠也看不太清楚。
不過。在老爹看到這個背影的時候也是一愣,他的反應與我差不多,因爲這個背影像我爺爺。
真的是太像了,走在一條古街上,背抄手,褲腰帶裏還别着一根長長的煙袋鍋子。這樣的形象瞬間就讓我想到了爺爺以前走在鄉間小道上的樣子,可是,爺爺都已經去世那麽長時間了,這照片上的時間又顯示是十幾天前拍的,這怎麽可能呢?
隻是。正臉看不清楚,或許隻是像而已。
但是之前張姐聽宋文彪就說過,他說他在另外一個地方看到了二爺爺,所指肯定就是這個老頭。
這個時候,老爹開口問道:“彪爺。您有沒有看清楚這張臉?”
宋文彪立刻搖頭,他說道:“唉,這事就是個誤會,本來我也沒有想要搞成這樣。這照片是古街棺材鋪一老闆給我的,說是拿着這些照片。找到二爺您說那句在另外一個地方也看到了二爺您,就能來一筆意外之财。我當時就問那老闆什麽意外之财,他說讓我自己領悟,我也沒有想到這事會算計到二爺您的頭上啊!”
老爹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了二爺爺一眼,然後就說道:“這些照片我們拿走了,以後安安穩穩的做你自己的古董生意,有什麽品相好的沒有出路可以過來找我,但是你也應該明白你根本騙不了我,騙了我是什麽樣的下場,你更清楚!”
老爹說完,他手上的一個茶杯嘭地一聲粉碎,瓷片落了一地。
“是是是……二爺,小彪記住了!”宋文彪估計是被吓得不輕,也不敢再多說話。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黑漆漆的名片,他說道:“二爺,這是那棺材鋪的具體地址,照片是他給的,應該也是出自他之手。”
老爹接過名片,看了看,遞給了旁邊的張姐,然後,我們就走了。
阿昆開着車,剛從山莊的小道出來。前邊幾個人從綠化帶裏邊沖出來直接攔住了去路,阿昆踩了急刹車,我一看攔住去路的竟然是黃毛那幾個人。
“我下去看看!”我對他們說道。
從車上下去,我朝着黃毛他們那邊看了一眼,我問道:“你們這是要幹啥?”
黃毛他們幾個人跑到我們這邊,直接沖我跪了下來,我被吓了一跳,我說道:“喂……你們這是幹啥,我不就是剛才給你們要個工錢啥的,至于下跪嗎?”
那黃毛說道:“大俠,剛才您的身手小的幾個也都看到了,我他娘的就跟做夢似的。我們哥幾個尋思着您是大人物啊,想着以後能不能跟着您,兄弟幾個混口飯吃!”
我有點無語,這黃毛還把我當黑幫老大了。我說道:“起來說話吧,你們誤會了,我叫楊凡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家也是農村的,跟你們一樣。”
“不可能。楊哥,求您收留啊!”黃毛繼續說道。
最後是好說歹說,才算是把這幾個人打發了,我就對他們說道:“你們幾個就好好找份工作,年輕人隻要踏實能幹。早晚能幹出一番事業!”
我這話說的我自己都有些汗顔了,到目前爲止,我唯一的工作就是楊家莊的小學老師,而且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不過,話這麽說了。總算是把事情給搪塞了過去,上車之後,幾個人都看着我,老爹甚至還調侃了我一句:“怎麽,楊師父回來了?”
我隻是撇了撇嘴沒回答。
這個點棺材鋪肯定都已經關門了。所以我們準備明天去一趟老城古街的棺材鋪。随後,阿昆開着車把我們帶回了清江苑,晚上大家就住在清江苑。私下裏,沈越對我說道:“小凡,您知道爲什麽我一直跟着你嗎?”
我一愣。之前我的确懷疑過,自從那次去揦子坡之後,沈越就一直跟着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他是個茅山道士。難道他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不知道,你閑的蛋疼?”我開玩笑道。
沈越也笑了,他說道:“這不是你說話的風格啊,你這讓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楊凡!”
“是嗎?”我問道。
“一年前我師父給我算過一卦。說我會在一年之後遇到個貴人。依沈爺我看,這貴人就是你!”沈越說道。
“我?何以見得?”我故意這麽問道。
“這麽河景房别墅都住上了,這還不算啊?”沈越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是對沈越有過懷疑,但是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他是我的朋友,他離我很近,雖然有我也看不透的地方,但是我也知道沒有誰能夠在另一個人面前如同一張白紙一般。
第二天,我們就準備去古街的棺材鋪走一趟,辦這種事,人太多了不方便,所以就我、沈越和老爹先過去探一探虛實,二爺爺、張姐和阿昆他們則坐在車裏,在遠處等着。
其實。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棺材鋪的老闆給宋文彪那幾張照片,他的目的會是什麽?既然知道照片上那人的重要性,那棺材鋪的老闆應該也不是個普通人。或許宋文彪口中的什麽意外之财本來就是他瞎編的,棺材鋪的老闆可能就是爲了讓他傳個信兒,最終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找上他的棺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