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來,唐朝武則天時期的确是出了一些事情,青龍觀也是從那個時候的鼎盛之後而開始衰落。氣運的說法玄之又玄,但是說不定真的是因爲那個時候,鎖龍池之下囚禁了這種東西,所以青龍觀的氣運出了問題。
“别的原因?”我問道。
“沒錯,比如重生,比如返老還童或者說其他的一些氣運的轉化,這些都說不準,能夠以這樣的方式去掩飾這個地方的真相,鎖龍池之中的東西絕對不普通。”老爹說道。
其他人也都在讨論着,不過,提到這個問題,我倒是注意到了所有人當中最爲安靜的人,也就是阿昆。
阿昆并沒有參與到讨論當中,他很靜,那種讓人難以看透的安靜,無法從他的那雙眼睛當中獲取任何消息。
現在趙千秋也從對面的大山上過來了,他與我二爺爺又是聯盟的關系。雖然此時與我和沈越有過過節,但是這個人就好像跟忘了似的,跟二爺爺談了起來,甚至有的時候還會過去個跟沈越、何道長聊聊。
趙千秋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但是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個人會突然的變成好人,他越是這樣,越說明他有着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樣的關系緩和也至少表面上讓這些人之間的關系變得融洽起來,沈越甚至還過去與阿昆聊上了。隻不過,那阿昆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着沈越的話,好像這些事情與阿昆沒有什麽關系。
老爹的問題讓我想到了阿昆,想到了之前二爺爺與我所說過的阿昆,二爺爺說從十三年前到現在,阿昆的容貌都沒有生任何的改變。這些跟我老爹剛才提到的返老還童什麽的似乎有着一些牽連。
“爸,您覺得阿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看着他問道。
“看不透!”老爹了這麽三個字。
“二爺爺是不是與你說過他,十三年前,阿昆在湘西苗寨被二爺爺給帶了回去……”我問道,但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老爹的反應告訴我,他知道這件事情。
老爹的反應就是點頭,當我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老爹甚至愣了一下,好像是這句話的某個詞彙觸動到了他。但是,那種愣神的感覺在我老爹臉上隻是轉瞬即逝,不知道那到底代表着什麽。
之後,的事情就是坐在懸崖頂上一直等,他們可能在等黃泉的第二次出現。
一直等了一天,直到傍晚的時候,鎖龍池下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跟老爹一塊回到了青龍觀裏邊,在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我的心裏還想着石龍的事情,我就問道:“爸,狗蛋叔還有喜子媳婦,還有揦子坡的那條龍,他們真的全都變成了石頭嗎?”
老爹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他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爸,您知道這件事情,對嗎?”我繼續問道。
“沒錯,我知道,成了這種三龍鎮煞局,他們就一定會化成石龍,隻有這樣才能夠鎮住鎖龍池之下的東西。”老爹的回答很是平靜,這種平靜讓我對這個善良的老爹甚至産生了幾分陌生感。
“爸,您知道這對于王喜子他是多麽殘忍的事情?”我問道,我盡量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凡娃,變成石龍并不意味着他們會死,三龍鎮煞局隻能夠維持十年,十年之後石龍自然會恢複龍身,就像揦子坡那條龍解開封印恢複龍身是一樣的。”老爹回答道。
老爹的這個解釋讓我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點,但是十年,王喜子要等十年,小薇要等十年,十年對于一條龍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于一個凡人來說,真的很可怕。
“爸,那喜子他咋辦,他還沒有活過來!”我說道。
“凡娃,你放心,這我考慮過。喜子已經借得龍氣,他一定能夠活過來,而且你替他扛下了九道天雷,你狗蛋叔爲他扛下了第十道天雷,喜子活過來的時候,一定會有驚喜。”老爹說道。
“活過來,喜子不是要化龍嗎?”我問道。
老爹卻是一笑,他說道:“沒錯,就是活過來,不是化龍,老爹給他找的墳地做的陰婚風水局,本來就不是爲了他能夠化龍,他與你狗蛋叔的情況不一樣。”
“不是化龍,那是啥?”我繼續問,老爹的話又在颠覆我之前的猜想。不過,仔細一想,其實也是我的先入爲主的思想,老爹好像也并沒與說過喜子他會化龍。
“就是活過來,但是喜子的複活會帶來驚喜,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老爹的臉上卻挂上了神秘之色。
道觀裏的人很多,因爲事情看起來好像一直都沒有徹底解決,所以,二爺爺并沒有放行。那些之前被二爺爺綁起來的村民,在三龍鎮煞局起到作用之後也都已經恢複了正常。二爺爺派兵往山上運有足夠的物資,道觀的院裏都已經開始開火做飯了。
甚至有些膽大的村民還打算着從院裏那條黑蛇的身上搞一塊蛇肉嘗嘗,但是後來放棄了,因爲黑蛇的鱗片非常的結實,他們手上的刀刮幾下連白印都沒有。
這幾天,我和老爹的飯一直都是張玲管着,胖嬸也醒了過來,這母女倆的手藝很不錯,吃飯的時候沈越都不時的過來蹭飯。
夜色降臨之後,大家基本上都不活動了,沈越那邊派了一些黃符。我見那黃符的後邊都寫着電話号碼,我就問他,這啥意思?
沈越就說道:“拓展下業務而已,你看我師父他瘦的,到時候下山這些人可都是我的潛在客戶,賺了錢給師父他養養身子!”
“你師父他好像也不用吃飯吧!”我之前一直納悶,何道長這種情況怎麽吃飯,會不會跟傳說中那些僵屍一樣要吸血?不過,這兩天我的觀察現,何道長啥都不吃,也從來都有見他有過任何饑餓的迹象,别人吃飯的時候他就坐下來入定。
“唉……小家夥,看透别說透嘛!”他說着還沖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往張玲的手裏遞了一張寫着手機号碼的黃符。
我算是知道了,沈越難道對張玲有意思,不過,他爲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意思,倒還真是煞費苦心,不過,估計沈越沒想到,我們村落後,除了村委有個固定電話,别人根本就沒用過電話。
晚上跟沈越瞎聊了一陣子,然後就各自睡覺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陣寒意,一個翻身之後就突然睡不着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到有啥聲音。
我晃了晃腦袋,支着耳朵聽,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小凡……”
這聲音倒是有幾分的熟悉,聲音空靈,好像是在道觀的外邊,我也聽不清楚。原本我還覺得是自己聽岔了,就從睡袋裏爬出去,然後,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出大殿,那聲音聽起來還是不近,好像是在青龍觀山門之外,不過,這個時候可以确定,那的确是在喊我的名字,我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