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的話也已經表明了,趙千秋同樣是一位陰陽師,當初我一直不理解二爺爺請趙千秋來的原因,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要有三位陰陽師才能夠破解這冰湖當中的陣法,我算一個,趙千秋算一個,另外一個陰陽師會是誰呢?
這話我也問了二爺爺,是爲了解惑,同時也是爲了緩解那種尴尬的氣氛。
二爺爺沒說,趙千秋倒是開口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二爺爺了,楊青松你這老家夥,自己孫子都不交代實底,不厚道啊!”趙千秋一邊說,一邊還不忘挑撥一下,這個人的确是有心機的。
不過,二爺爺是一位陰陽師,我倒還真不是那麽意外。或許是因爲他跟我爺爺的相像,在我的内心裏,自然而然的就覺得他是個高手。雖然他一直都未出手,甚至在大家遭遇那條大黑蛇的時候他都沒有出手,或許,他的不出手就是爲了後來所生的事情。
我以前總在想老爹口中的陰陽師到底是什麽樣一種存在,今天一下子見到了三位。而且,讓我意外之中的意外是,我自己竟然是他們口中的天生陰陽師,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麽,但是總有種莫名的激動。
事情定下來之後,趙千秋沖着在青銅鎖鏈附近的阿昆招了招手,他說道:“阿昆,風水羅盤!”
阿昆的身上背着一個包,他将背包取下來,從裏邊找出了一個風水羅盤。那種羅盤一看就是上了年代的古董,有種曆史帶來的厚重感。
二爺爺見狀說道:“喲,趙爺連分金羅盤都帶來了?”
趙千秋說道:“青松兄弟的事情,我趙千秋怎敢怠慢?”
“趙爺,您這話就見外了!不過,提醒趙爺您一下,這分金羅盤您可得拿好了,别等會兒一哆嗦,掉進鎖龍池裏那可真就有去無回了!”二爺爺說道,本來這兩個人說話還好好的,說着說着,就突然感覺有了一種火藥味兒。
“不勞青松兄弟費心,趙爺我還年輕,手不不會哆嗦!”趙千秋的目光之中透出幾分冷厲之色。
“不哆嗦就好!”二爺爺笑着說道。
後邊的小戰士也帶過來了背包,二爺爺同樣從其中拿出了一枚風水羅盤。不過,二爺爺的風水羅盤看起來就有着比較濃重的現代感,不過,制作的确是非常精細的。二爺爺輕微波動羅盤,出那種輕微的機械運行的咯咯聲。
兩個老頭鬥嘴完畢之後,趙千秋就拿着風水羅盤朝着冰湖的另外一邊走去,他需要去對岸,與我二爺爺形成對應,使用風水羅盤來确定陣法陣眼的具體所在。
冰面之上的霧氣很大,不過還在有二爺爺帶過來的充電探照燈,就算是趙千秋走到對岸,還是能夠隐約看到他的身影。随行而去的還有那幾個黑衣人和阿昆。阿昆走在最後邊,他并沒有回頭,手在背後做出一個奇怪的手勢,二爺爺盯着那個手勢,微微地點頭。
很顯然,這是暗号,在破陣這個計劃的背後,二爺爺肯定還有着其他的計劃。除此之外,那趙千秋也絕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肯定也有着自己的打算。
等到趙千秋的人走遠之後,二爺爺對我打了手勢,示意我跟着他走。
二爺爺下了命令,湖面上所有人都已經撤離了。沈越在岸上找了一塊兒石頭,坐下來跟那些戰士們瞎侃。沈越的口才不用說,那必然是溜得很,不一會兒旁邊就圍了一圈兒的人,搞得跟說評書的一樣。
本來,當大家看到鎖龍池當中那些人跪拜的情形都覺得怪異,一個個的臉色都不輕松,倒是沈越的存在讓他們變得沒那麽緊張。
二爺爺手托着羅盤,圍繞着冰湖的邊緣一直走。對面趙千秋也是一樣,繞着湖面的另一邊走,他們都一樣,都是一邊走一邊看手上的羅盤,随着方位的改變,手中的羅盤會出輕微的咯咯聲。
十幾分鍾之後,二爺爺确定下了第一個位置。
而在對面的趙千秋手下則沖着這邊揮手,說明那邊趙千秋已經完成了陣眼的測量,對面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
除了這個地方之外,肯定還有第三個陣眼,所謂必須以三個陰陽師來破這冰湖當中的陣法,必須找到三個陣眼。二爺爺讓我留在剛才找到的這處陣眼,讓後,他就繼續沿着冰湖的邊緣走。
“輕松兄弟,咋回事啊,這辦事磨磨唧唧的,還要不要破陣啊?”對面的趙千秋似乎等的有些着急,不過,他要找的隻是其中一個陣眼,而我二爺爺要找的是兩個,時間上自然會慢上一些,這趙千秋就是爲了過過嘴瘾。
二爺爺也并不與他計較,二爺爺沖着那邊喊道:“别忙,馬上就好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刻意去觀察着所謂的陣眼,跟旁邊其他的地方有啥區别。看了半晌也沒覺得有啥區别,同樣都是冰面而已。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讓我想到小時候我爺爺布陣的情形,對付村廟泉水池子當中的那條大蛇怪物,他一樣是用風水羅盤來确定自己的陣法布置。看着二爺爺的背影,不由得讓我想起爺爺,老爹說過,有一前我還能夠見到我爺爺,我相信老爹不是開玩笑的,隻是,那一天到底是什麽時候?
又過了幾分鍾之後,二爺爺已經定下了第三個陣眼所在。
三個人在相對的位置上站好,按照二爺爺的指示,就是等他的口令,等會兒讓自己的手心出現那雙陰陽魚,将右手手掌摁在剛才所定下的那一處冰面之上。
本來後邊岸上的士兵在聽沈越侃大山,這個時候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全都盯着整個湖面看,一個個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張玲甚至還上到了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沖着我這邊喊道:“凡娃哥,加油!”
這句加油讓所有人的焦點都變成了我和她,頓時我就感覺臉紅了,那些小戰士們還起哄,沈越倒是看起來像是在維護秩序,不過,他那一臉賤笑我就知道他恨不得事鬧的更大一些。
二爺爺那邊突然話,他命令道:“全部都不要講話,各自就位,裝備都帶好,等會兒全部下水救人,聽清楚沒有?”
二爺爺的命令顯得能量十足,他的聲音甚至響徹山谷。岸上的那些士兵一個個全都收起了剛才嬉皮笑臉的狀态,他們全都對着二爺爺敬禮,齊聲喊道:“聽清楚了,長!”
士兵們的準備十分的充足,甚至還帶着一些潛水的設備,他們全部都在岸上,一個個整裝待。
看到這個之後,二爺爺朝我這邊打了個手勢,然後,朝着趙千秋那邊也打了個手勢。三人之間的相互回應,隻聽得二爺爺大吼一聲:“破!”
二爺爺和趙千秋直接就将手掌摁在了冰面之上,我還以爲二爺爺要喊個一二三,沒想到直接就開始了。我立刻屏氣凝神,雖然晚了那麽一秒,但是還是讓手中的陰陽魚運行了起來,一掌摁在了冰面之上。
當我的右手掌接觸到冰面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寒氣迅的将我的手掌所包裹,我之前擦拭冰面的時候就沒有這種感覺,這應該就是陣眼的作用。
這種冰冷的氣息,與我手心當中的那雙陰陽魚那種溫熱的氣息形成對抗,一時間竟然僵持了下來,我朝着二爺爺那邊看了一眼,冰面上一條裂縫一樣從他的手掌處朝冰湖的中央所延伸。
另外,在趙千秋那邊,好像也有動靜。
一時間,我甚至開始着急起來,後邊岸上所有人都十分的安靜,我甚至感覺,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我怎麽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