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一臉迷茫地看着說道:“你狗蛋叔是誰啊?”
我這才意識到,沈越他又不是我們村的,肯定也不知道當年狗蛋叔化龍的事情。? ? 我就對他說道:“就剛才在道觀裏看到的那條龍,就是我狗蛋叔,十年前我們村化龍那個!”
沈越這才恍然大悟,他說道:“就是他啊,這事的聽師父說過。卧槽,沒想到還真有這事,我以爲師父給我講瞎話呢!”
沒想到何道長也知道狗蛋叔化龍的事情,不過,這也省的我解釋了。聽了這話,沈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剛才他神色當中的擔心也漸漸地消散。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追了過來,班長過來問:“兩位先生,道長他人呢?”
“我師父他捉鬼去了,在那邊,你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呢,剛才那隻鬼挺兇猛的,師父他稍微有點制不住啊。對了,要不你們過去看看,說不定那鬼上了你們的神,可能就好對付了!”沈越指着另外一邊的黑樹林裏邊說道,大晚上的,裏邊漆黑一片,看上去都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這話一說出來,班長的臉直接綠了,後邊的兩個小戰士也後退了兩步。扛槍上陣,槍林彈雨他們不怕,但是這種說不清楚的東西對他們來說的确十分可怕。
沈越其實就是爲了岔開話題,不過,這話說的的确有點兒吓人了。
我走過去,沖着沈越拍了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後邊二爺爺他們也都趕了過來,二爺爺隻問了一句:“凡娃子,沒事吧?”
我立刻回答道:“沒事!”
“沒事就好,走,去後山!”二爺爺說道,他說完朝着山門的方向走去。
不過,那幾個小戰士被剛才那條大黑蛇給吓得不輕,二爺爺的這句話是軍令,他們不得不的,隻是的确有些挪不動腳步。
我給沈越使了個眼色,我們倆走到前頭,有我們帶路,那些戰士們放心多了。
本來張玲一直都在後邊,這個時候,她跟了上來。沈越一看,立刻拉慢自己的腳步,他這是故意給我和張玲創造空間。我真的是有些郁悶,本來沈越在這邊,我還能夠找一些其他的不尴尬的話題,甚至可以拿沈越做擋箭牌。
說實話,從小到大,我跟張玲也經常一塊玩,是小時候玩的比較不錯的小夥伴。她比我小,兩家又很近,我從來都當她是自己的小妹妹看待。她之前的那種心意我又何嘗看不出來,可是我心裏裝的是小玉,隻要一閉上眼,都是她。
“凡娃哥,你背上的傷咋樣了?”張玲低聲問,她害怕别人聽到。
我後背上的确被那條黑蛇給掃了一下,倒是沒有多麽嚴重,我就說道:“小玲,我沒事的……”
我說完看向别處,因爲之前在大殿裏的事情,我感覺面對她感覺特别的尴尬。
“沒事就好,凡娃哥,你……你其實也不用刻意躲着我,我知道你的心意,小玉姐她真的很好,小玲沒辦法跟她比……”張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的頭深深地埋着,她擡手擦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哭了。
“小玲,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且我最害怕女孩子在我面前哭,頓時我就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凡娃哥,你要一直對小玉姐好。小玲可以一直等,十年二十年,哪怕是一輩子,小玲也願意……”張玲這麽說,她應該是鼓足了勇氣的。張玲自小就内向,她能夠說出這句話恐怕是準備了很久的。
“小玲……”我還沒有說出來,她就朝着前邊跑去,她一邊跑,一邊擦着淚。我想要說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安慰她。
而這個時候,沈越又到了我身邊,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邊的張玲,對我說道:“小家夥,讓沈爺好好審視你一番!”
“咋了?”我問,有些心不在焉。
“也沒事,我就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小家夥,你說,沈爺我這麽一張帥氣的臉,爲啥就沒有你這種桃花運呢?”沈越說道。
“行了,你一出家道士,還想什麽桃花運啊?”我瞥了沈越一眼說道。
“唉……此言差矣,現在政策都放寬了,道士怎麽了,道士也可以結婚生孩子,回頭是不是得請我師父給改個命局?”沈越的後半句半自言自語,好像還真準備找他師父改命局去。
“是得改改,不然我給你改改試試,給你來個桃花劫啥的?”我說道。
“成啊!”沈越的臉上挂上了一絲賤笑,不過,他上台階的時候,牽扯到後邊的傷口,疼得臉都揪到了一塊兒。
到院裏,戰士們都是繞着那條黑色大蛇走的,不過,剛才黑鱗匕已經将那條大黑蛇的蛇魂給吸走了,它肯定沒法再活過來。但是,我總覺得怪怪的,剛才都出事了,爲啥二爺爺還要帶着我們去道觀後山?
我也曾試想過,是不是這條大黑蛇就是那被囚禁在大山當中的東西,畢竟他就是從後山那邊跳出來的。石碑上所記錄的青龍被囚禁于鎖龍池當中,會不會後山的懸崖之下就是鎖龍池呢?
不過,現在這東西都已經被我幹掉了,而且二爺爺也說過,需要三條龍才有可能與那山中鎮壓的東西相抗衡,剛才狗蛋叔還沒有完全化龍就把那條大黑蛇吓成那樣,大黑蛇可能隻是一個小喽啰而已。
想到這裏,我的腦海中突然就跳出之前的一個細節,剛才那次到後山的時候,就看到有一條非常粗壯的青銅鎖鏈從對面的山岩當中延伸而出,一直到懸崖之下的雲霧當中,最後消失于其中。
如果那條大黑蛇就是正主,青銅鎖鏈鎖的應該就是它才對。可事實上,黑色巨蛇沖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任何的東西,所以,那青銅鎖鏈的另一端一定還鎖着什麽東西,而那個東西才是正主。
去往後上的路上,那些小士兵一個個都朝着我這邊湊,估計都害怕下邊再竄出一條黑色大蛇。
第二次到後山這個地方了,前邊的青石欄杆被那條大黑蛇給撞碎了一段,站在懸崖頂上就有種眩暈的感覺。對面的青銅鎖鏈還是那樣非常自然的下垂,一直到被雲霧缭繞而隐藏的地方。
仔細地看了一陣,也沒現什麽。
這種陡峭而不見底的懸崖,一般人還真不敢下去,這次還是一樣下了兩條繩子。沈越有傷,本來要他在上邊等着,我跟那班長一塊下去。可是,沈越卻十分的執拗,他說屁股上一點小傷不算啥,根本不影響他潇灑的身手。
那班長本來就有些怕,跟沈越是一拍即合,所以,這次下去的還是我和沈越倆人。二爺爺留在懸崖頂上,下去的時候,他沖我點了點頭。
張玲也沖到了懸崖邊上,她說道:“凡娃哥,你小心!”
我點頭,說道:“小玲,你快回去,别在懸崖邊上,危險!”
她就站在懸崖邊上看着我,一直到我和沈越下到下邊雲霧缭繞的地方,已經看不到懸崖頂上的情形。
下邊其實就是霧氣濃重,濕氣很大,所以從懸崖頂上看來就好像是仙境一般。下來的兩條繩子都是五十米的登山繩,而那岩壁又是朝裏邊凹陷的。沈越就扭動着身體,一點點蕩了起來,我自然也是學着他的樣子來。
其實,蕩過去之後就緊緊地抓着那岩石,朝下邊一看,雖然還是不見底,但是懸崖的坡度已經沒有那麽大了。
一手拉着登山繩将它給綁到懸崖的一棵樹上,我和沈越才朝着懸崖的更深處爬去。比我想象中要簡單一些,但是距離遠,非常的耗費體力。
每到一個地方都是适當的休息一會兒,而從登山繩上下來之後,到半山腰的位置,能夠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洞口淩亂地挂着一張張蛇皮。本想着是那條大黑蛇,但是我仔細地看卻現那些蛇皮好像泛着暗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