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葬王喜子當時我老爹就再三強調過,我們所做的事情逆轉陰陽,有違天道,那天晚上也是最危險的時候。而我能夠扛下九道天雷,後來正是因爲狗蛋叔的突然出現救場,這才讓喜子能夠安全的下葬。
如果這麽說來,似乎王喜子這也算是經曆過了天雷劫,這不會才是我老爹所說的逆轉陰陽根本所在吧?
不過,也恰巧,正是因爲狗蛋叔爲喜子扛下天雷,而狗蛋叔自己也經曆了第九道天雷。這一切都是巧合嗎,會不會也同樣在我老爹的算計之中呢?
“那就對了,當時我留在楊家莊的眼線也的确報告過這件事,楊家莊村西山溝當中天生異象,果然是你老爹的手筆!”二爺爺說道,不知道爲啥,二爺爺一提到我老爹,他就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就好像那種父母提到兒子多優秀然後他多有臉面一樣,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我正在想這個問題,二爺爺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道:“凡娃子,你知道那條大紅鯉魚是怎麽來的?”
我摸了摸後腦勺,然後回答說:“不是我釣出來的嗎?”
二爺爺臉上挂上一絲微笑,他說道:“沒錯,的确是你釣出來的,也的确是因爲你的氣運加上那個風水眼的作用,才會有大紅鯉魚的出現。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那塊兒化大紅鯉魚的東西從哪裏而來?”
那個東西我記的很清楚,在揦子坡的時候,我老爹從李青的手中搶來的,不過,李青從哪裏得到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說紅玉脈,它從哪裏來的?”我好奇道。
“沒錯,就是紅玉脈。其實,紅玉脈也是龍脈之源的一種,在龍脈之源三足鼎立的風水格局當中,紅玉脈位于毛莊古塔之下,但是,前些日子古塔被毀,紅玉脈下落不明。正是這個原因造成了整個龍脈風水格局的徹底失衡,詭異的事情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二爺爺說道。
沒想到那麽一塊兒如同玉石一樣的東西竟然也是龍脈之源,這跟揦子坡的昆侖龍胎差别也太大了,看起來完全就不是一種東西。
同時,我也好奇,李青到底是什麽時候将毛莊古塔毀掉并盜走紅玉脈的,想到這裏,我就覺得二爺爺對整件事情幾乎就是站在一種至高的視角,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因爲我身在此山中,但是他卻非常的清楚。
我就問道:“紅玉脈是啥時候被盜走的?”
二爺爺幾乎沒有多想就回答道:“時間不短了,差不多就是你爺爺去世時候,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月了。”
二爺爺所說的确沒錯,正是我爺爺去世之後,才生了那麽多事情,這一切的日生就好像是有了定數一樣。
本來我老爹當時對那紅玉脈的解釋,其實就是一種非常小的地氣彙聚,現在看來,老爹他騙了我,那東西就是龍氣的聚合,而且,在葬了王喜子之後那天晚上,出現在我夢裏的那個紅衣女子,他肯定就是那紅玉脈的靈氣化身,說不定她也是龍女。
當然,這是我的猜測,現在老爹葬下王喜子的目的已經很是明确了,讓王喜子複活隻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老爹要借龍脈之源之力來複活王喜子,并讓王喜子化龍三條龍的計劃其實在我老爹和爺爺恐怕早就已經謀劃妥當。
既然,我老爹他已經安心的去了揦子坡,那麽就說明,老爹他認爲這邊已經做足了準備。我爲王喜子扛下的那九道天雷,加上狗蛋叔的扛下的那道天雷,事實上,王喜子已經經曆了十道天雷,所以,應該沒錯,王喜子化龍可能就是時辰的問題。
在我跟二爺爺聊這些事情的時候,沈越倒是和那幫小戰士們打成了一片,他們有說有笑,剛才籠罩在整個營地當中的那種壓抑死寂的氣氛也漸漸地消散。
這就是沈越的魅力所在,估計二爺爺應該也看到了這一點。
在所有的事情捋順之後,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那就是楊家莊那個叫趙千秋的人,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如果他不是二爺爺的人,以二爺爺的勢力,完全可以叫他滾蛋,可是二爺爺卻讓他在楊家莊作威作福,甚至還把朱大年一家給打了,這算怎麽回事呢?
想到這裏,我就問道:“二爺爺,那個趙千秋到底是什麽人呢?”
“凡娃子,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我爲什麽會帶那麽一個人過來。但是那個人的存在有必要,可能到關鍵時刻他會起到一定作用。不過,說實話,你二爺爺我也不喜歡那個人,我擔心他到時候可能會失控,所以,一直讓阿昆在他身邊。”二爺爺說道。
“可是,他打傷了我大年伯一家,我擔心會出事……”我說道。
二爺爺卻沖我擺了擺手,他說道:“凡娃子,你放心,事後我一定會對你大年伯家補償,我已經與朱大年見過面了,我們之間也達成了協議。那次易容術之所以能夠做到以假亂真,也正是因爲有你們村長的幫忙。所以,這些事情都在二爺爺的安排當中,你放心,有阿昆在,朱大年他們家的人絕對不會出事!”
二爺爺幾乎那種保證的語氣在跟握說,他應該明白我的擔心,我也覺得他應該不會騙我。
我跟二爺爺之間的談話差不多持續了有半個小時,期間二爺爺也不停地朝死人溝的深處看幾眼,他在等着什麽,我覺得應該是那些還沒有出來的戰士。
不過,就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那些人被困在裏邊出不來呢?
而且,逃出來的那個人一直都還沒有醒過來,就算醒過來能不能神智清晰,這都還是兩碼事,不一定能夠從他那裏得到什麽有效的線索。
等了一會兒,沈越估計也在那邊唠的差不多了,就也過來了,他可能看着二爺爺一直盯着深山當中,他就說道:“長,不然小凡我們倆先進去看看?”
“不急,等一個人從裏邊出來再論!”二爺爺說道。
等一個人,二爺爺在等誰?
直覺告訴我,二爺爺現在所等應該是一個重要的人,這個人可能有着非同一般的手段,而他的歸來肯定能夠帶來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回想了一遍,我所知道的能夠稱得上高人的,好像也沒有其他人了,老爹和阿昆都另有任務,自然不可能是他們。
不過,同時我也想到了一個細節,在我和沈越來之前,營地裏的帳篷上和小戰士們的槍杆上都貼着黃符。那種黃符會不會就是二爺爺所說的這個人留下的呢?
想到這個,我仔細地看那些帳篷上所貼的黃符,黃符上的紋路并不是我所熟知的符文,應該不是出自陰陽術。
沈越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此時他也在盯着那符文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二爺爺,您這是在等誰啊?”我問道。
“他應該快回來了,等下你就會知道!”二爺爺的臉上透出那麽幾分神秘。
大約也就是四五分鍾之後,本來坐在石頭上的二爺爺突然就站了起來。同時,旁邊那幾個人小戰士也都站起來,他們變得很是警惕,手上的槍都端了起來。
遠遠地,我看到那迷霧當中我就看到一個人影朝着這邊走來,從輪廓上看,那個人一身道袍。
“放下槍,是道長,道長回來了!”那戴眼鏡的小士兵有些激動。
旁邊的沈越都愣住了,他甚至擡手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估計他以爲自己這是在做夢。
道長的面貌漸漸地清晰起來,沈越也張大嘴巴,過了一陣的,他才緩過神來,沖着那穿着道袍的人喊道:“卧槽,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