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就醒過來,有些身體虛弱的甚至要昏迷上幾天才會蘇醒過來,她這一動是怎麽回事呢?
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我回頭看了老爹一眼,低聲問道:“爸,這是咋回事啊?”
我這話剛剛問出來,那何村長媳婦整個身體就抽搐起來。張翠不是被制住了嗎,她怎麽還會這樣?
不過,她的手和腦袋就好像是被固定着一樣,不會動。能夠動的就是下半身。
竹床咯咯吱吱作響,眼看着就要塌了。
沈越一看迅速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抽出了兩張黃符,黃符貼在何村長媳婦的腳底上,她才安靜了下來。
隻是,何村長媳婦的臉變得鐵青鐵青的,我本來以爲隻是臉色變了,仔細一看其實并不是。我發現不單單是那半邊臉,連另一邊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一層細毛。正是這種灰黑色的細毛讓她的整張臉看起來是青灰色的。
老爹走到何村長媳婦的旁邊,他看了看回頭對我說道:“凡娃,還是命局的事,這次就靠你了!”
老爹的意思我懂。其實就是要爲何村長媳婦改命局,改掉這種命局,她臉上的那種黑色的毛發就會消失。
在之前,何村長媳婦的臉上長着那麽一塊帶黑毛的皮膚,事實上就是因爲煞氣。
在此之前,何村長肯定找人給看過,那個人将何村長媳婦身上的煞氣所限制,所以才能讓她的臉隻出現了那麽一小片的異變,那個人用的就是一種治标不治本的辦法,應該是使用脈絡将煞氣封在了那一塊兒。
現在的情況肯定是因爲張翠附身所造成的後遺症,附身造成何村長媳婦本身的氣血紊亂,那種使用脈絡造成的封印被煞氣沖散,那種煞氣正在向她的全身上下蔓延。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我媽站在堂屋的門口,老爹也回頭看去,我媽則對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出去一下。
我看了老爹一眼,老爹對我點了點頭,我就跟我媽出去了。
我媽直接去了我屋,她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道:凡娃,你一定要救救她!
我感覺挺奇怪的,我媽把我給叫過來,就是爲了寫出這麽一句話,她應該知道我肯定會救人的。而且,我媽很少會對别人做出請求,除了我家人之外,也很少有事情能夠讓她皺着眉頭。而現在她便是一副擔心的樣子。
我突然感覺到這事情其中還有隐情,到底是什麽呢?
正在我還在疑惑的時候,我媽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個牛皮紙包,牛皮紙疊的整整齊齊的,邊緣都磨毛了。
我媽小心翼翼地将牛皮紙包打開,裏邊其實是一張照片,黑白帶鋸齒邊緣的那種照片。照片上有兩個小女孩兒,看起來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她們都穿着苗族的服飾,長得還挺像。
同時,我還覺得那小女孩看起來很是面熟,我媽似乎也看出了什麽。她指了指照片上左邊的那個女孩,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沒錯,的确面熟,那就是我媽她年輕時候的模樣。那時候她還小,但的确很像,我媽她是個苗族的女孩。
這時候,我媽又指了指照片上的右邊的那個女孩。她指了指堂屋的方向。這樣的事情讓我震驚不已,已經很明顯了,我媽在向我表達一個真相。照片上的另外一個女孩就是她跟旁邊的那個女孩很像,她是就何村長的媳婦。而何村長的媳婦就是我媽的姐姐。
我想這件事情我老爹肯定還不知道,這時候,我媽在一張紙上寫道:“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你爹,你知我知!”
我就低聲問道:“媽,爲啥呢?”
我媽卻沖我擺了擺手,她将那張照片重新收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香囊放在我的手上,然後。就出了我屋的門。的确,之前的那個香囊已經被燒了。
其實,我媽的目的很簡單,她表達出這樣一層關系。其實就是爲了讓我能夠救何村長的媳婦,其實也是我大姨。
我自然是不會怠慢,然後,就去了堂屋。我手上拿着香囊,老爹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拿香囊在晃了晃。
隻是,我有些奇怪。我媽爲啥要瞞着我老爹呢?
之後,就是給何村長媳婦改命局的事情,改命局要準備的東西早都已經備好。老爹看了一下時間,他說現在這個點沒有問題,然後,我就開始了。
其實,這事就是玄之又玄的東西,我主要做的就是把一些之前準備好的黃符給燒了,然後就是焚香禱告,最後一點最爲關鍵,就是将寫有生辰八字的黃表紙和一張改命局的黃符給燒了,做成符水給何村長的媳婦灌下去。
老爹過去。在何村長媳婦的耳後下颚部分摁了一下,她就張開了嘴。準備将那一小杯符水給灌下去的時候,老爹卻喊了停,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對我說道:“凡娃,還需要你的一滴中指血!”
老爹之前所說的改命局的辦法也沒有提到這個,爲啥這個時候就突然提出這個要求。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事,我就點了點頭照做。
給何村長媳婦喝下那帶着我的一滴精血的符水之後,她的臉色漸漸地恢複,速度快的驚人,我甚至看到她臉上那種灰黑色的毛發在一點點脫落。
沒想到能夠這麽神奇,難道真的就是所謂的改命局起到的作用嗎?
這件事情做完之後,時間差不多都要天亮了,屋門關好,我們各自去睡覺。就在我剛剛躺下之後。我聽到堂屋的門吱呀一聲。
悄悄地跳下床,我朝堂屋的門口看了一眼,進堂屋的是我媽。
這才剛躺下時間不長,沈越也低聲問道:“小家夥,外邊誰啊?”
我回頭對沈越說道:“我媽!”
我媽進了堂屋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我站在窗戶旁邊看了一陣,我媽也沒有出來,我也就躺回了床上。
躺下來之後,旁邊的沈越說道:“凡娃,你們家可真是藏龍卧虎,我以前聽說過你爺爺的名号,也知道一些你父親的手段,跟你老爹也算是舊相識了。我今天算是見識了,沒想到你們家還藏着高手。”
“高手,啥意思啊?”我問道。
“小家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沈越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要知道我還能問你嗎?”我瞥了那沈越一眼。
“以前因爲我師父的事情我跟你老爹甚至你爺爺都打過交代,但那時候從來都沒有聽你老爹提起過你媽!今天一見,我才知道,你媽她絕對不是個普通人,我說的沒錯吧?”沈越眨巴着眼睛問道。
“你别開玩笑了,我媽她不是普通人能是什麽?”我雖然嘴上這麽說,事實上沈越所說也是我所想,我覺得剛才我從照片中得到的信息隻是很少的一點點,這肯定隻是我媽真實身份的冰山一角。
“沈爺我從不開玩笑,你手上的那個香囊絕對不是普通的香囊,它不僅僅有安神的作用,同樣也有安魂的作用,你知道這種香囊叫什麽?”沈越問道。
“叫啥啊?”我是考慮過這種香囊的奇妙之處,可是從來都不知道這種香囊叫什麽,問我媽她也隻是告訴我是普通的香囊。
“這叫安魂香,是真正的安魂香,說實話,沈爺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這種香!”沈越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起來有些激動,好像這個安魂香很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