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和苗小玉就已經從那昆侖龍胎當中走了出來,剛才那個聲音說那一句話的時候,我還想要問更多,可是已經出來了,裏外就好像兩個世界,也沒有辦法問了。我就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裏邊一張巨大的臉正在對着我笑,那種笑似乎有些詭異。
說實話,冷不丁的這麽一下,還是把我給吓了一跳。
這時候,沈越也走了過來,他說道:“哎喲,小家夥。你終于出來了,沈爺我還以你有去無回了。不過,這還帶這麽漂亮一媳婦出來,有這麽好的福利,要不沈爺我也進去帶個。填補下沈爺我寂寞空虛冷的心窩子也好!”
沈越說着還真要朝那昆侖龍胎當中走去一般,我本來想要攔着他,可是,他才走出去幾步就停了下來,他驚叫了一聲道:“卧槽。那他娘的什麽玩意兒?”
其實,這次回頭看得時候,已經能夠看到整個巨大的嬰兒形狀的影子,在裏邊的時候,那個巨大的嬰兒臉就是昆侖龍胎?
“昆侖龍胎,有沒有聽說過?”我問道。
“真是昆侖龍胎?”沈越聽到我這麽說倒是有些吃驚,可是我卻不太理解,因爲剛才的經曆那龍胎之内的那個嬰兒的确十分的厲害。但是,我知道的僅僅是這個而已,除此之外。對于昆侖龍胎的了解,我也就是隻局限于這個名字而已。
“沒錯,是真的!”我看他比較吃驚,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關于昆侖龍胎的事情。
“昆侖龍胎就算是在傳說當中是非常少見的,一般來說在龍脈的源頭才能夠孕育出這種造化,昆侖龍胎孕育需要集天地靈氣造化,形成衍化的過程非常的緩慢,甚至要經過幾萬年才能夠成了氣候。但是,你也應該知道,龍脈之源往往都在昆侖山,需要足夠的自然條件以及相當苛刻的氣數才能夠孕育,如果有足夠的發展,還可能成氣候。揦子坡這個地方,從地脈上來說就不可能自然形成昆侖龍胎,依我看,這個東西肯定就是被誰給挖過來的!”沈越說,他的推測應該沒有錯誤,這青銅鎖鏈就是證據,青銅鎖鏈不可能自然形成。
同時,沈越的這個說法也讓我想到了化蛇的林狗蛋。爺爺說過,有朝一日他他也可能成氣候化龍。會不會林狗蛋的墳墓也是一個昆侖龍胎所在,這東西揦子坡有,楊家莊肯定也會有,隻不過。爺爺做這麽多究竟是爲了什麽?
其實,這個時候,昆侖龍胎外邊的已經安靜了下來,血麒麟現在還在青銅鎖鏈上站着,它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盯着我。
我朝它那邊看了一眼,它緩緩地蹲了下來。
阿昆将我老爹扛在肩膀上,我老爹看起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有些擔心,我就過去問道:“阿昆,我老爹他怎麽樣了?”
他看着我。說道:“他沒事!”
看着老爹滿身的鮮血我真的很是心疼,昆侖龍胎當中的那個人讓我問我老爹,現在還不是時候,老爹現在傷的很重,我們現在必須早些從這個地方出去。
朝着那邊的岩壁上看了一眼,那邊的岩壁深深地凹陷下去,四周有着很大面積的開裂,這血麒麟還真夠殘暴的。
在那邊的岩壁上我并沒有看到有人影,我就問道:“李青呢?”
阿昆朝青銅鎖鏈下邊的深淵當中看了一眼,沈越走了過來說道:“掉下去了。你家血麒麟幹的很漂亮!”
掉下去了,我走到青銅鎖鏈的邊緣,朝下邊看了一眼,腳下一陣晃悠,拿出熒光管丢下去一支。熒光管在掉落了一陣之後就漸漸地消失在視線裏。
腳下的深淵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通向哪裏。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我覺得李青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死去,他甚至比李愛國更加能算計,恐怕他的能力也在李愛國之上。更何況,我老爹曾經還說過,李青的身上有着某種李愛國傳承與他的東西,他不能殺,也殺不了。
那深淵之下,會不會通向另外一個地方?
我又看了一眼。能夠感覺到有陰氣不斷往上湧出,這個地方會不會通向幽冥?
随後,那血麒麟緩緩地走到我的旁邊,它再次蹲了下來,俯首帖耳的樣子。我有點納悶兒。不知道它這是要做什麽。
沈越一看,他說道:“哎喲喂,這不錯啊,小家夥,血麒麟這是要給你當牛做馬啊!”他說完便朝着血麒麟走去,他垂着一條胳膊,準備跳上去,那血麒麟回頭猩紅色的眼睛盯着沈越。
血麒麟發出一聲吼叫,沈越連忙退後了幾步。
“别動,大哥别動。我是好人!”沈越一臉無奈地說道,然後,又看向了我。
血麒麟也看着我,還是俯首帖耳的樣子。
“小家夥,還愣着幹啥,它等你上去呢!”沈越低聲說道,似乎是害怕驚動了那血麒麟。
我走過去,扶着苗小玉,看了阿昆一眼沖他點了點頭,然後。我們所有人都上到了血麒麟的後背上。
血麒麟緩緩地站起來,然後,矮下身軀,下一秒就化成一道紅色的虛影,眼前的青銅鎖鏈快速的逝去,然後,嘭地一聲落在地上。
血麒麟重新矮下身體,我從它的後背上跳了下去。
這都已經是地坑的上邊,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那血麒麟一眼,我總覺得與它之間好像有着某種淵源,淵源的線索也就是我手上的陰陽雙魚。
看着我走,那血麒麟遠遠地望着,甚至即将消失于我的視線裏的時候,它還朝着我發出了一聲蒼涼的吼叫。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什麽樣的真相?
之後,我們便沿着那螺旋形的地洞一直往上走,到地下河那邊,河流當中的那條石龍還在,其實,我一直有所懷疑,它會不會真是活的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昆侖龍胎當中那人的話,我甚至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老爹設計的一個局呢?
其實,昆侖龍胎當中的那個人,他已經給出了我一些線索,有些時候,其實并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敢大膽去想。
我嘗試着大膽揣測了一番,其實,這樣也漸漸地發現,這樣把事情鏈接起來,一些事情似乎也開始變得合理起來。
從楊家莊開始。我老爹就在使用自己逆天的智商在做着一個局。老爹此前對我的解釋,其實也隻是把他所設計好的局解釋了一部分。
事實上,按照我老爹此前的解釋,其實有很多地方都不太對勁。
比如,在王家宅院那天晚上,我老爹的說法,是他在前一天晚上已經跟王鐵錘和王喜子見過面,他們父子應該是我老爹的人。但是,在那天晚上的陰婚婚禮上,王鐵錘卻一直都要害我。包括在那天談判的桌子上,王鐵錘也是一副兇相。
既然是我老爹的人,他們這麽做,十分不合理。
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就是整個事情發生之後的結局。李青似乎達到了目的,但是結果卻是現在這樣,我不但沒有被送去孕育昆侖龍胎,還将苗小玉給救了出來。
除了這些之外,事情似乎還有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是這些不合理,如果從現在的結果往回推測,其實事情的真相也開始漸漸地浮出水面。
與其說,最後的結果是李青的目的,不如說是我老爹的目的,老爹爲了我,做了個連李青都沒有看懂的局,把李青當做自己的棋子。
沒錯,老爹爲了能夠把戲份做的足夠,他讓王鐵錘演出一副兇相,甚至看起來就好像真的要殺了我一樣。
因爲,陰婚的那天晚上,李青也在場,他就在王家大院的某個角落當中看着那發生的一幕。
王喜子口中的“揦子坡”三個字,不僅僅是說給我聽的,其實也是說給李青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