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話音剛落,就又感覺到了脖子上那冰涼的刀刃,他賤兮兮的笑了一聲,還把匕首朝我脖子上壓了壓,他說道:“老子還暈你這種瘦子呢,你大爺的!”
雖然被這人拿匕首頂着脖子,我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殺氣。
從他的話可以看出來,這個沈越肯定就是白天那夥人其中之一,他們和何村長白天商量了一天,本來已經走了,怎麽想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你要幹啥。我被綁着,沒一點反抗能力,要殺要剮随你便!”我說道,我感覺不到這胖子有什麽惡意,不過,他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沈爺我不殺也不刮,爆了你的小花花,成不成?”他那一臉壞笑的模樣,看起來挺欠揍的。
聽到他這句話,我不由自主得後邊一緊。我沖他罵道:“卧槽,你真是的彎的?”
“彎你大爺,老子直着呢!再罵,老爹割了你這根大動脈,信不信?”這胖子一臉威脅的樣子,不過,我卻感覺有點兒搞笑。
我低頭掃了一眼,就笑了,我就說道:“死胖子,您拿刀背能割大動脈嗎?”
“卧槽。拿反了!”胖子也笑了,他手上也收了匕首。
“你到底是誰啊?”我疑惑道,白天那會兒他們走了我還真沒抱一點兒希望,沒想到這胖子晚上倒來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爺我現在可以救了你,對不對啊?”胖子說,他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得了,不跟你貧了,我先救你出去!”
他将那把匕首在手上舞出一個花,然後,反手拿着匕首,準備割開我身上的繩子。而就在這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沈胖子一愣,他一個翻滾就從床上跳了下去,在一個翻滾就躲到了床底下。他的動作十分連貫,而且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就他這種肥碩的體格,能做到這個真不容易。
而沈胖子剛剛滾入床底下,那腳步聲就越來越近,到我屋那門口的時候。我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緊接着,我屋的燈就被點着了,來的人是何村長。
我背靠着牆,不去理會他。
何村長則走進來,他将門給關上。走到床邊坐下,他歎了口氣說道:“小凡,你可真别怪我,這真是你老爹的意思,他一天不從那大山裏出來,我就一天不能放了你,你這是你老爹的原話,我答應了他的!”
我隻是歎了口氣,并沒有理會他。
“小凡,其實我知道你和你老爹這才來大梨樹村的目的!”何村長看着我說道。
我一愣。難道他真知道了,不過,揦子坡那個地方可以說是大梨樹村的禁地,他能這麽輕易的放我老爹去?
“那您說說看,我和我老爹來的目的是啥?”我直接問道。
“你老爹都跟我說了,無非就是爲了深山當中那黃皮子墳,早些年你爺爺也來過咱大梨樹村,當時就出了不少怪事,如今你老爹去也不過是爲了化解當年的恩怨。”何村長說道,不過。我聽他說這語氣怪怪的,他真相信我老爹的這種說法嗎?
說實話,何村長這個說法有些扯淡,不知道他到底說給我聽,還是說給别人聽的。
“何村長,有啥事您就直說吧!”我說道,他又不放我,而且現在床底下還藏着個胖子。雖然不知道這胖子是好是壞,但是我可以确信他應該能夠救了我。何村長在這裏時間越長,床底下那胖子就越容易暴露。
“小凡。這麽着急幹啥?”何村長問道,這話讓我有些擔心,不過這何村長也許就是爲了炸我的話。
跟我老爹和爺爺混了那麽久,我自然不會被他這種問話方式所動,我就非常自然的說道:“沒啥。時間不早了,我困了!”
何村長點了點頭,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包煙,我們這邊農村很少有抽卷煙的,大都是跟我爺爺一樣抽旱煙袋。因爲家裏偶爾也會種一些煙葉,抽這個經濟實惠。
他從裏邊取出一根煙遞過來,還一副要給我點的樣子,我就說道:“我不抽煙!”
沒想到,就那麽碰了一下之後。何村長手上沒拿緊,那根卷煙就掉了,而且還偏偏就掉在床下邊。
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一驚,心說這下床底下那胖子豈不是要暴露了。
接下來。跟我想的差不多,何村長似乎飽含深意地一笑,他就蹲下去在地上找那根煙,手還伸到了床底下摸了幾把。
胖子若是一暴露,他等會兒還咋救我出去啊?
何村長在下邊找,我坐床上那心跳不由得就快了起來,不過,找了幾分鍾之後,那何村長站了起來,他笑了笑說道:“算了,不找了!”
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何村長好像并沒有發現藏在床底下的沈越。
何村長又坐了下來,他歎了口氣說道:“小凡,你嬸子的情況你今天也見過了,我何天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你嬸子她自己都過不去那一關,沒法子啊!”
我沒想到何村長又提到了這事,他晚上過來,可能也就是爲了說這事,我就問道:“那……我嬸子她到底是怎麽了,她的臉咋會……”
我覺得,這背後肯定有着什麽故事。
何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我也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就是前年,去咱們鎮上趕集,過年不是要置辦年貨嘛。本來還好好的,剛回來沒過幾天就成這樣了。”
“是不是在鎮上的時候出了啥事呢?”我繼續問道。
何村長撓了撓頭,他說道:“好像也沒出啥事啊,那就是去置辦些年貨,真沒啥。”
“我聽嬸子他說,我身上有着某種氣息,可以治好她的病,是真的嗎?”我隻是覺得這種說法太多玄乎了,我身上到底有氣息呢?
“這是你老爹說的,也是我答應他把你留在這裏的合作條件!”何村長說道。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那……我該咋辦才能幫到嬸子?”其實,我不覺得何村長他是個壞人,他身上有疑點,但是他至少沒有害我。把我給綁在這,應該的确是我老爹與他的交代,不過,我身上那種氣息能夠救人,老爹不是在忽悠何村長吧,我從來可都不知道。
何村長他媳婦爲人也不錯,其實我也挺想幫忙的。但是就說我身上的那種氣息,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幫忙。
何村長歎了一口氣,他張了張嘴,好像有什麽話在嘴邊,但是卻沒有說出來。過了一陣子,他說道:“小凡,具體該咋做,你叔我也不太清楚啊,不早了,你先休息吧,這事咱明天再說。你爹說了,把你綁在這裏是爲了你好,你不要怪罪你叔我,也别怪罪你老爹!”
他看起來有些落寞,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我屋那門還是一樣被鎖上了。
想起了床底下的胖子,我就覺得懷疑,屋門鎖着,窗戶還被人用木闆裏裏外外釘地嚴嚴實實,他到底是咋進來的?
我貼在窗戶上,聽着外邊的腳步聲音漸漸地遠了,最後,那邊傳來關門的聲音,這才說道:“行了,出來吧,人都走了!”
“哎喲,累死了我了!”胖子竟然還是從床底下爬了出來,他耳朵上别着一根煙,應該就是那何村長剛才掉的。
他也真夠膽大的,村長的煙掉地上,他不躲,反倒是把人家煙給撿了。
“何村長這煙不錯啊,百十塊一包呢!”沈越拿着那根煙在在鼻子上聞了一下,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然後,他的臉色突然一變,手上的匕首寒光一閃,沖着我就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