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狂的掙紮,可是我現無論我怎麽掙紮,根本都沒有一點作用,直到後來,我感覺自己漸漸地開始脫力。
而模模糊糊之中,我看到我的屋門被打開了。
我看到一個人影走到我的屋裏,因爲我的視線都變得模糊,而且屋子裏很暗,我根本看不清楚那個人是誰,但是可以根據她的身形判斷出她是個女的。
李愛國的那張慘白的臉上也是一愣,可是他那雙鐵鉗一樣的手,掐着我的脖子卻越來越緊。
我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一點點靠近,她好似穿着白色的衣服,朝着李愛國這邊走過來之後,她一把揪住李愛國的後背,李愛國就好似被啥東西燙到了一樣,出一聲尖叫,一個踉跄就朝着後邊退去。
我脖子上的手終于松開了,我劇烈的咳嗽着,腦袋是一陣陣眩暈,一時間還沒有恢複。隻見到,那個白色的身影快的跑到我的床頭附近,她低頭看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了那個之前被壓在我枕頭下的香囊。
香囊竟然掉在了地上。
李愛國的魂沖着她就撲了過去,可是當他看到香囊的時候,一下子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就徹底不動了。
那個女人深處白皙的手指,沖着李愛國的眉心之處點了一下。
一瞬間,李愛國就好似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然後,就變成了一縷青煙漸漸地消失。
她緩緩地向我這邊走過來,白森森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并沒有詭異的感覺,我漸漸地恢複,也看清楚了她的臉,她竟然是苗小玉。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她突然出現救了我。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的腦海中瞬間就有一些淩亂,我記得睡覺前的時候,苗小玉還被一隻老鼠給吓得撲到了我的懷裏,而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裏,她竟然能夠想到對付李愛國魂魄的方法,她還救了我。
簡直不可思議至極,我呆呆的看着她,而她卻一句話不說。
她的臉上挂着十分迷人的微笑,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問道:“苗老師,你怎麽知……”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我的嘴唇上,然後,她将我屋的門給關上了。
我一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我現自己就單挑了一根内褲,她看着我,我一下子就臉紅了,我直接跳到了床上,緊緊地裹着被子。
她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還有一抹绯紅。
“苗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剛才的經曆真的是太尴尬了,可是,她還是不說話,就是那樣微笑,她一直看着我。
我咋感覺這就像是做夢一樣呢?
苗小玉也朝我的床邊走了過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這肯定是她支教的時候帶來的,沒見她穿過,但看起來很漂亮。
我本以爲她也就是坐在我床邊,沒想到她微笑着走過來,竟然直接在我的旁邊躺了下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晚上那段經曆,剛才的那種寒冷也不知道啥時候都已經消失了,反而被窩裏是一種燥熱,完全無法壓制的燥熱。
她身上的睡衣挺薄的,秋天晚上也不暖和,我悄悄地朝她瞄了一眼,就說道:“苗老師,那邊的衣櫃裏還有被子,天這麽冷,要不您自己過去拿一個被子蓋上。”
我其實擔心她凍着了,可是我現在的情況也不适合出去拿給她拿被子,而且随着某些東西的變化,真的,越來越不适合拿了。
可是,她就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她就是躺在我的床邊,眼睛緩緩地閉上,睡衣鼓起來的地方還一起一伏。
我瞬間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咋回事呢,苗小玉并不是個性格冷淡的女孩,正常情況下,我問她話,問了這麽多句,她絕對不可能不回答,她到底是怎麽了呢?
我實在是想不清楚到底什麽怎麽樣一回事,剛才她的出現也讓我覺得很奇怪,不過,她現在就躺在我的床邊,也不說話,我總不能趕她走。
所以,我就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就早一些睡吧!
但是沒那麽容易,這種情況下想要睡着真沒那麽容易,那熱燥的感覺就像是火焰一樣,一浪比一浪高。
其實苗小玉是個好姑娘,我覺得我絕對不能被自己的禽獸**給吞噬了,絕對不能夠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所以,我就隻好扭到了另一邊,側身面對着牆壁睡覺,避免一些視覺的沖擊。
也不知道到了啥時候,感覺困得厲害,中間迷迷糊糊好像睡了一陣,但始終睡不踏實,這會兒徹底醒過來就沒有了一點點睡意。
我就回頭瞅了苗小玉一眼,可是這一瞅,我就是一跳。
我的後邊空蕩蕩,哪裏還有苗小玉的身影。不過,細想一下,或許苗小玉在我睡着之後就走了,我也睡不着,就随手摸了一下燈泡繩,沒想到順手一拉,燈泡還亮了。
燈泡繩不是斷了嗎?
我立刻坐了起來,現燈泡繩的确還在,根本沒有斷。然後,我立刻翻開枕頭,下邊沒有香囊,我再一看就現香囊掉在床頭的地上。
我立刻跳下了床,走到門口一看,現我屋的門是從裏邊插好的。
如果真的是苗小玉來過,她不可能從裏邊将屋門給插上的。我閉上眼睛仔細地想了之前的經曆,難道那是個夢?
可是,夢怎麽可能感覺那麽真實呢?
很快,我立刻想到了那個黑壇子,我立刻回頭,朝着那邊看去。我現,那個黑壇子還真的就穩穩當當的在那裏放着,根本沒有掉在地上碎掉。
想起剛剛掉在地上的香囊,我差不多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我媽送給我的那種香囊除了安神作用,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安魂的作用,這點也讓我感覺我媽很神秘,我好奇她怎麽會做這種安魂的東西。
既然是安魂,剛才我睡覺的時候掉在了地上,香囊自然無法起到安魂作用。而那裝着李愛國魂魄的黑壇子,本身看起來就有幾分邪性,裏邊的李愛國魂魄肯定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所以才把我給拖入了那個夢當中。
這樣說來,那的确就是個夢,不過确實是個詭異無比的夢。不過,細想一下,也的确,苗小玉她就是個支教的姑娘,她怎麽可能突然出現對付李愛國呢,她又不是爺爺那種陰陽先生。更何況,她還躺在我的床邊一起睡,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怎麽可能。
我實在是想不通,我的夢裏爲啥會出現這種場景?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屋子裏咣當一聲。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我這次還真的現那個裝有李愛國魂魄的壇子動了一下。
我的心中一緊,現在肯定不是在做夢啊。
我想起剛才夢裏的情況,将我媽送我的香囊緊緊地攥在手裏。
拿着香囊,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的感覺,我悄悄地朝那個黑壇子靠近。越來越近,但是這時候那黑壇子就不動了,不過,在下一秒,我就看到有豔紅的鮮血順着那黃符流了下來。
一瞬間,我感覺到整個屋子裏的溫度再次降了下去,我甚至感覺到一絲絲寒冷的氣流從我的脖子上纏繞。
我立刻回頭,挑上一條秋褲,披上外套,一下子将自己的屋門給打開。
當我正要沖到我老爹他們的屋門口去喊他的時候,我現,我家的院子裏正站着一個人。他一身黑色的衣服,月色下,他的臉顯得幾分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