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難道和老朋友一起喝杯酒,也需要和女朋友打報告嗎?”
慕冉冉和顧榮森一起回頭,隻見已經換好衣服的秦羽墨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他們身後,端莊又大方。
慕冉冉看了看身邊的顧榮森,心裏了然,原來他們已經見過面了。
不過秦羽墨說顧榮森跟她喝酒這件事,慕冉冉是不信的。
對于顧榮森,慕冉冉還是很相信的。
顧榮森忍不住皺起眉頭,剛要說話,秦羽墨卻再次開口嗎,一雙眼睛沒什麽情緒的盯着慕冉冉,步步向前。
“我聽說,你隻是來這邊參加比賽的,不過才來了這幾天就能出這麽多的風頭,你還真是有本事呢。”
慕冉冉卻隻是看着她冷笑一聲:“不是我有本事,是你太沒本事罷了。”
慕冉冉原本就不想跟她糾纏什麽,便挽起顧榮森的胳膊:“我們走。”
顧榮森點點頭:“好。”
秦羽墨看着他們兩人恩恩愛愛的模樣,嫉妒的不行。
站在他們身後大聲喊道:“顧榮森,你就真的不在乎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和别的男人不幹不淨嗎???!!!”
秦羽墨聲音不小,她這一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朝他們看過來。
顧榮森回頭看她:“你還有完沒完?”
秦羽墨卻隻是冷哼一聲:“怎麽了?其實你也是懷疑的是吧?她不過就是慕家的一個小女兒罷了,就連慕成端都高攀不起的人,爲什麽一個個的都對她俯首稱臣的?你這麽聰明的一個人,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除了她用手段勾引别人,難道還有别的解釋能說的通嗎?你……”
秦羽墨話音未落,左臉卻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把身邊的人都驚到了。
秦羽墨捂着自己被打的臉,一臉震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冉冉。
“你,你敢打我?”
慕冉冉沒說話,隻是面無表情的從一邊的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仔細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擡起頭,黑眸漸冷:“我忍你很久了。”
是的,她已經忍了秦羽墨很久了。
之前她還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頻繁的遇上事情,但是今天看到秦羽墨的時候,一切問題瞬間就明了了。
秦羽墨被帶出國的消息,之前慕霆洲就已經告訴過她。
隻不過她以爲反正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了,就随她去吧。
地球明明很大,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們竟然會這麽快就重新遇見。
她慕冉冉從來不是怕事的人,很多時候隻是懶得計較,可是這個女人,秦羽墨這個女人,卻總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既然她自己不想好,那慕冉冉也沒有什麽要給她面子的必要。
秦羽墨剛想說話,慕冉冉卻眼疾手快從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朝着她的臉上破了過去。
下一秒,秦羽墨爆發出尖叫:“慕冉冉!你幹什麽?”
慕冉冉語氣冰冷:“你剛剛不是說我潑了你嗎?我覺得,我該滿足你的要求才行。”
文浩蓉聞聲急忙從人群中沖過來,看着狼狽的秦羽墨,急忙上前抱住她,怒目瞪圓的看着慕冉冉:“你幹什麽?雖然你是公爵夫人請來的貴賓,可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人吧?”
這次不等慕冉冉說話,站在她身邊的顧榮森就冷冷開口:“究竟是誰欺負人,你不妨問一問大家,看來你應該就是秦羽墨的生母了吧?”
或許是因爲“生母”兩個字。
文浩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不喜歡這個稱呼,甚至十分厭惡。
鄭家對于秦羽墨的回歸對外一直宣稱是在外上學的女兒學成歸來。
并非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回歸。
所以顧榮森的這個用詞,勢必會讓人浮想聯翩。
可還不等文浩蓉說話,顧榮森已經接着開口:“我是顧榮森,我想你們對我應該不算陌生,秦羽墨爲什麽會回到你們身邊,我想,我應該比你更清楚,所以,如果你們還想在這座城市好好生活的話,還想讓秦羽墨留在你們身邊的話,就盡到父母的責任,好好管教一下!”
顧榮森話音落下,公爵先生和王大治還有鄭志濤一起走了過來。
當鄭志濤看到秦羽墨又是這樣衣服模樣的時候,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跳躍了。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公爵先生,臉上帶着不太自然的笑容:“公爵先生,我覺得這可能是個誤會,我們家女兒是什麽樣的人,您和夫人都是知道的,她……”
鄭志濤試圖挽回公爵對他們的印象,而話才說了一半,就被王大治打斷。
“大……慕姑娘!”
公爵先生看了看王大治:“你們認識?”
王大治笑笑:“哪裏是認識,這位慕冉冉小姐不僅僅是夫人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當年王大治之所以會認慕冉冉做大姐,是因爲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在被人追殺的時候,誤打誤撞進了慕冉冉的家。
那時候的他渾身是傷,即便是進了慕冉冉的家,也沒抱着能活下去的希望。
他遇到慕冉冉的那年,他十七歲,慕冉冉二十歲。
慕冉冉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惡狠狠的看着她。
可慕冉冉卻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你受傷了。”
然後也不顧他的威脅加恐吓,便開始給他治療。
外敷加金針調理,他的傷很快就好了起來。
王大治五歲的時候,父母就死了,所以痊愈之後,他也沒走,就跟着慕冉冉,一口一個大姐的叫着。
時間久了,慕冉冉似乎也習慣了。
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手下的第一個小弟。
王大治回憶着之前的事情,整個人眼眶有些濕潤。
王哲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爺爺?爺爺?您怎麽了?”
王大治這才回過神來,笑着搖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感慨,活着可真好。”
雖然不知道王大治爲什麽突然感慨,但是公爵先生和王大治已經是幾十年的交情了。
和鄭志濤比起來……哦,不!鄭志濤完全沒有什麽可比性。
公爵先生看着鄭志濤,不免皺了皺眉頭:“很抱歉我的朋友,我覺得,或許你們今天不太适合參加宴會,所以,還是請你帶着你的妻子和女兒先離開吧。”
似乎是沒想到公爵先生會下逐客令,鄭志濤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他想要開口再說些什麽,可是守在門口的侍衛已經走了進來,十分“客氣”的把他們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