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冉冉乖巧點頭:“好。”
看着顧榮森的背影,慕冉冉忍不住笑笑,把脖子上的圍巾又裹得緊了一點。
目光一轉,她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臉色十分蒼白,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她剛想走過去,卻看到老婦人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來不及多想,慕冉冉便朝着老婦人跑了過去。
老婦人看着她,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說什麽,卻半晌都沒說出來,嘴唇卻逐漸發紫。
慕冉冉看着她微微皺眉,伸出三隻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之後,就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她想要拿金針,卻發現金針在包裏,而包在顧榮森的身上。
她剛想打電話給顧榮森,車子卻恰巧停在她的面前。
顧榮森從車上走下來,看着地上躺着的老人,又看了看慕冉冉:“這是?”
“先别問了,我的包呢?”
“在車上,我們要不要先送她去醫院?”
“她是因爲心髒的問題才會這樣,我們暫時不能貿然動她,會有危險,我包裏有金針,你幫我拿來。”
“好。”
不出一分鍾,顧榮森便把她的針匣拿到慕冉冉的面前。
“打電話叫救護車。”
“好。”
慕冉冉接過顧榮森遞給她的針匣,從裏面抽出一枚金針,在老婦人的手腕上摸了摸,然後目光一沉,快速的刺了進去。
她輕輕撚動這手下的金針,幾秒鍾之後,剛剛還氣若遊絲的老婦人,竟然漸漸的睜開了眼睛,嘴唇上的紫色也漸漸淡去。
她看了看慕冉冉,眼神裏帶着一絲恐慌。
慕冉冉柔聲安慰她:“别怕,我不是壞人,你剛剛暈倒了,我是來幫助你的。”
說着将金針拔出,她在口袋裏摸索了半晌,卻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塊手帕。
墨藍色的真絲手帕,很符合顧榮森的審美。
慕冉冉伸手接過手帕,将手中的金針擦拭幹淨,然後放回到針匣裏。
她看着老婦人:“您有家人的号碼嗎?我剛剛已經幫您叫了救護車,需要我幫你通知一下你的家人嗎?”
老婦人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手中的小包包。
慕冉冉了然,從她的另一隻手腕上把包拿下來。
她拉開拉鏈,從裏面拿出老婦人的手機,找出她家人的電話撥過去,說明了情況。
電話挂斷,救護車剛好趕到。
慕冉冉看着老人被醫護人員帶上車便想離開,卻沒想到,被醫生叫住。
“你們和她是什麽關系?”
慕冉冉看了看他:“路人關系。”
醫生似乎沒有聽明白,但還是開口道:“你們其中有一個人需要跟我們到醫院去,因爲有些事情是需要簽字的。”
慕冉冉有些無奈:“她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她家人的電話我剛剛也已經打過了,所以……”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規定。”
醫護人員有些急匆匆的打斷她的話,剛剛明明已經轉好的老婦人,此時的情況又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來不及多想,慕冉冉就跟着醫護人員跳上了救護車,顧榮森緊随其後。
他和她坐在救護車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到了醫院,老婦人便被直接推進了搶救室。
不一會兒,一男一女連個人便匆匆忙忙朝着慕冉冉和顧榮森的方向跑了過來。
看到慕冉冉,女人二話不說就伸手推了她一把:“是不是你把我母親送到醫院來的?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麽?”
毫無準備的慕冉冉被她推的一踉跄,好在顧榮森及時攬住了她的腰。
柔聲問道:“你沒事吧?”
慕冉冉瑤瑤頭:“沒事。”
下一秒顧榮森就站在了慕冉冉的面前,把她護在身後,黑眸沉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強大的氣場讓女人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還好跟在她身邊的男人還算淡定,伸手拉住女人:“愛麗絲,你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這位小姐把媽媽送來的,他們也隻是在路上恰巧遇到媽媽暈倒而已,你不要亂來。”
被叫做愛麗絲女人頓了頓,卻沒有任何想要跟慕冉冉道歉的意思。
“你怎麽就知道不是她撞倒媽媽,然後又裝好人把媽媽送過來的,納博,你也太好騙了。”
慕冉冉有些無語的朝着女人翻了個白眼,原來在國外也有“碰瓷”這種事。
她沒說什麽,隻是伸手戳了戳站在自己前面的顧榮森:“算了,我們走吧。”
既然慕冉冉都沒說什麽,顧榮森便牽起她的手要走。
卻沒想到被愛麗絲伸手拽住了手腕。
“走什麽?是因爲心虛了嗎?我媽媽現在還在裏面生死不明,你以爲你走得掉?我……”
不等愛麗絲的話說完,慕冉冉的目光直接沉了下來,稍稍用力,就把她甩了一個踉跄,要不是後面的男人伸手接住她,肯定後腦勺先着地。
“你母親暈倒的那個地方就在餐廳附近,那條馬路上滿是監控,你大可以去查。”
或許是沒想到慕冉冉的口音可以這麽純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又想說些什麽。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醫生卻從裏面走了出來。
“您好,請問誰是病人的家屬?”
愛麗絲和納博急忙走到醫生的面前,愛麗絲的聲音有些顫抖:“醫生,我是病人的女兒,請問我的母親現在怎麽樣了?”
醫生看了看她,仿佛不知道怎麽開口似的,過了三秒,才緩緩說道:“您母親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按理說我們是建議她馬上轉院的,但是以她現在的情況,一旦轉院,情況就很難估量,雖然我們已經請了其他醫院的醫生過來會診,但是,路途較遠,他到這裏最快也要明天早上,可是您母親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還是個未知數……”
愛麗絲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在納博的懷裏。
“怎麽會這樣?爲什麽會這樣?”
醫生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作爲一名醫生,悲歡離合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慕冉冉站在一邊不禁皺了皺眉,她剛剛給老婦人診脈的時候,明明除了心髒之外,沒看到别的問題。
而且剛剛送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好轉了,怎麽突然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