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站起身走到窗前,竟然有些哽咽起來,說完這幾個字,他沉默了好久,才緩緩說道:“我找了她很多年。”
“有人告訴我她死了,但是我不相信。”
說着傅哲軒回頭看向沈離,似乎在等着她給自己一個想要的答案。
此時他一張經過歲月侵蝕的臉龐竟然顯出一絲疲态來。
沈離勾了勾唇角,看着他虛僞的表情忽然有些想笑。
“怎麽?董事長家庭和美生活幸福,還有空念着一個已經死去早就已經變成了一堆黃土的人?”
說罷她輕蔑地哼了一聲,男人最會虛情假意。
“她真的死了?”
“小丫頭,你母親真的死了?”司徒陽也顯得有些激動起來。
他原本一直沒有說話,可現在聽見這這個消息便再也忍不住上前問沈離。
沈離冷哼一聲點了點頭:“死了,生我的時候難産去世的,我沒有見過她一面。”
她話音一落腳,分明就看見在場的兩個男人都同時渾身一震,面露痛苦之色。
她移開目光朝着傅哲軒看去。
就看見傅哲軒渾身一顫,即便是這個消息他從很多人的嘴裏都聽說過,但沒有見到明雨薇的屍體他還抱有一絲期望。
但是現在從沈離嘴裏說出來,他竟然感覺身體一瞬間被掏空。
這些年支撐着自己走過來的信念在這一刻也完全崩塌。
“咳咳~”
他有些激動地咳嗽起來,司徒陽伸手給他遞了一張紙巾。
他捂住嘴,等咳完移開紙巾的時候,在場的三人卻看到紙巾上一塊刺目的紅色。
司徒陽到底變了臉色,他唇角微動,最終隻是看了傅哲軒兩眼沒有多說什麽。
沈離見他激動到吐血,終究有些動容。
但是她還還是覺得自己開不了口問一句怎麽了。
她生活中一直缺少父親這個角色,沈懷重以前對自己也是不管不顧,因爲沈懷重,她對父親這個稱呼甚至還有些反感。
她别開頭,語帶嘲諷地說道:“人都已經死了裝成這個樣子有什麽用,不知道您的妻子有沒有榮幸得到您如此挂念的待遇。”
男人薄幸她知曉,但若是薄幸非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來,她可就有點不喜歡了。
“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如果是,關于我母親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
她前幾天就想過,若是傅哲軒沒有找自己的話,她就想辦法拿到傅哲軒的DNA去做鑒定,若是傅哲軒的拿不到傅琰的她還是有辦法的。
但是現在既然話都已經跟傅哲軒說開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索性一次性就問了出來。
但傅哲軒顯然太過激動,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沈離的話,便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司徒陽見事态似乎不好,忙朝着外面喊了一聲。
“來人!”
話落,房門便被人推開,傅哲軒帶來的人立馬就沖了進來,看見傅哲軒咳得嘴角流血,都被吓了一大跳。
“董事長,您沒事吧?”其中一名負責人見狀面色瞬間蠟黃,連忙從懷裏掏出了一瓶藥倒出一顆噻進了傅哲軒的嘴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