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歌這下明白上一次自己爲什麽會被盯上了,敢情這一片根本就是這些人的“地盤”。
雖說是光天化日之下,可秦九歌還真就心裏沒底,隻能強制鎮定到:“這個大媽是我以前的同村,今日遇見我,說我是傻子就罷了,還想白拿我的東西,周圍人都看到了!”
“二榔頭”一聽樂了,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大嬸,确實就是個普通的村兒裏老太太,“喲呵,在我的地方搶東西,經過我同意了嗎?你這是要跟我們搶地盤啊!”
要知道他們平日裏幹的就是收保護費,搶錢的勾當,這話一出口把周圍人都逗樂了,不少人甚至還笑出了聲。
張大嬸也就是平日在村裏婆子當中慣常撒潑和指手畫腳,跟秦九歌原先的婆婆鄭婆子是一個套路,但是碰到這種不講理的混混,還是好幾個人,那是肯定不敢對着幹的。
二榔頭指了指周圍的小販:“你們說說,是不是這老太太拿東西不給錢啊?”
旁人這一聽,二榔頭今日這意思就要偏向這攤主,況且本身就是這麽一回事,被他一指都連忙點頭。
張大嬸也知道事情不對了,吓得差點站不穩,趕緊哆嗦着手把魚丸從兜裏掏出來,丢在木闆上。
“給你給你,我給你還不行!你放開我!”
秦九歌手剛一松,這大嬸就趕緊跑了,看得周圍人直搖頭。
秦九歌也懶得管她,把張大嬸碰過的魚丸都包在一起,走到這街邊上一直坐着兩個乞丐的地方。
“這些給你們吧,是生的别直接吃。”
秦九歌幹脆給了兩個乞丐兩個新碗,讓他們燙熟了再吃。
她走回攤位又包了一份魚丸,喊了一聲二榔頭。
“喏,多謝你幫我,不過我這可不是保護費啊,是謝禮。”
二榔頭他們看見秦九歌好聲好氣,反而心裏不踏實,都說不用,保護費也沒收就讪笑着跑了。
周圍圍觀的人見秦九歌心又好,還把别人抓過的魚丸拿走,沒有放回去賣,對這個幹淨的攤主都挺有好感的,不少人都過來問價錢。
秦九歌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剛剛被張大嬸鬧的那一點壞心情也沒了,微笑着回答大家的問題,稱魚丸收錢。
“到您了,您要來多少?”她問到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中年人稱了一斤卻沒走,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店面:“小娘子,我是那家酒樓的掌櫃,想跟你談筆生意怎麽樣?”
秦九歌一愣,朝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處酒樓在一排街店中着實顯眼,雕欄畫棟,飛檐上墜着燈籠,門口站着小二正高聲将客人往裏請,隻遠遠看着都是一副繁華熱鬧景象。
秦九歌餘光正看見秦大哥扛着大米往這邊走,立刻喊了一聲:“大哥!”
等秦大哥過來她介紹道:“這位掌櫃,這是我大哥,生意我不太懂,您可以跟他聊聊!”
那掌櫃的看了眼高大結實、一臉正氣的秦大哥點點頭,兩個人搬了闆凳就坐下談了。
秦九歌則離開了,這是出門前就說好的,她得去雜貨鋪買點東西。
她要買的東西不是别的,正是裝東西的容器,那天牛奶的事情,讓她意識到需要備這些東西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