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秦九歌暗暗思襯,這小子思維也算敏捷,六歲的孩子撒起謊張口就來。
不過秦九歌也沒有給鄭星宇過多的思考時間,下一個問題接着抛出。
“那我是什麽時候來讓你偷東西的呢?”
鄭星宇稍微想了下就接着說“就是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
聽到這裏秦九歌不禁笑了出來。
“傻小子,你娘我早上還昏迷不醒呢!你們吃早飯的時候也沒等我呀!”
自己在屋裏躺了三天,鄭家人沒有一個關心過她,要不是秦母今天來看自己,怕自己死在屋裏頭都沒人知道。看來自己還是高看這小子了,智商也不算太高嘛!
鄭星宇聽到這裏,不禁也有點慌了。
“那,那就是我記錯了,不是早上的時候,是...是在...”
“小小年紀,撒謊成性,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秦九歌此時卻再也不聽鄭星宇解釋,突然上前一步,撿起門口的一根樹枝條就向鄭星宇身上抽去。
還沒等鄭婆子反應過來,鄭星宇身上就挨了好幾下了。
“奶奶!奶奶快救我!”鄭星宇樹枝抽的生疼,急忙大聲的哭着向鄭婆子求救。
“啊!你這個喪門星,你敢打我孫子,我讓我兒子休了你!”
鄭婆子一邊撲上去攔着秦九歌,一邊還不忘大聲的咒罵着。
但秦九歌雖然體型胖,卻因爲常年下地幹活的原因很是靈巧有勁,等被鄭婆子攔下時,鄭星宇已經被抽了十多下,身上露出來的皮膚都是深深的紅印子。
鄭星宇被打怕了,也不敢喊了,隻輕輕的低聲抽泣着。
秦九歌也打累了,她一邊要躲着鄭婆子,一邊還得看準鄭星宇肉多皮厚打不壞的地方下手,也是挺不容易的。
聽了鄭婆子的話,反問道“休?倒也不是不行,但得先把我的嫁妝給我還回來!”
鄭婆子一聽這話,頓時就像炸毛了的雞。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誰家的媳婦還能往回要嫁妝的?”
秦九歌嗤笑道“但也從沒有人家會讓媳婦吃不飽飯,還拼了命的下地幹活吧?”
話音剛落,聞訊趕來看熱鬧的村民全都開始小聲嘀咕起來。這鄭家也确實不地道,爲了秦家豐厚的嫁妝娶了人家的瘋姑娘,既然娶了就算不好好對人家也就算了,還對人家姑娘非打即罵,從不給吃飽飯。
鄭婆子是從來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的,可是他兒子鄭恒卻頓時難堪的想鑽進地縫裏。
鄭恒生平最讨厭的就是别人把他和秦九歌在一起提起來,但偏偏這個又醜又瘋的婆娘現在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這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氏,你竟敢當衆議論自己的親夫,已犯了七出之罪,我定要休了你!”
秦九歌聞聲轉頭看向鄭恒。
“那我不提嫁妝?提提别的?比如我爲什麽會投河自盡...”
“住口!你究竟想怎麽樣?”一聽秦九歌提起了投河的事,鄭恒慌忙打斷,咬着牙說。
秦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鄭恒,直到鄭恒開始受不住四處躲閃目光時才張口。
“不想怎麽樣,休我是不要想了,但我也确實不想和你這人面獸心的家夥過下去了,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