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婆子尖叫一聲往前倒,秦九歌立馬一甩,将她的手臂别在的背後,狠狠地壓得她半跪在地上,隻一個勁嗷嗷的叫。
“以後說話注意點,少在我面前惹是生非,不然就不止今天這點教訓了。”
秦九歌聲音涼涼的道。
鄭婆子哪被人這樣威脅過,隻哎哎呦呦的叫着,說不出旁的話來,秦九歌見狀狠狠往前一甩,放開了她。
鄭婆子踉跄着向前幾步趴倒在了地上,手腳并用的爬起來後,不敢置信這個傻子竟然敢威脅她。
但身上還疼着,她不敢再停留,嘴裏低聲罵罵咧咧的快步跑了出去。
秦九歌冷笑一聲,見她跑遠了,這才收回視線,見秦母呆住了般站在那兒。
“娘……”
秦九歌試探着叫了一聲。
誰知秦母神還沒過來,先被她這一聲叫的,眼淚忽的就落了下來。
秦九歌被吓了一跳,慌張的給她擦眼淚,“怎麽了?娘,你别哭呀,吓到你了?”
秦母不住地搖着頭,又是哭又是笑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試探的問:“歌兒,你的腦子是不是清楚了?”
自秦九歌小時候發燒燒成癡傻之後,都不記得她這個娘了,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聽女兒叫過她了。
現在見女兒說話清晰,還把鄭婆子趕走了,她豈能不抱有幻想?
秦九歌心中苦澀,微微思量後說道:“娘,我落水昏迷之後,菩薩入我的夢,告訴我這一生被心智拖累,過的太苦了,所以點化我恢複了正常,以後要過好日子。”
秦母頓時淚流不止,她向來也信神佛,聞言深信不疑,忙雙手合十,對着門外拜了又拜,然後一把攬過秦九歌,緊緊的擁在了懷裏。
“感謝菩薩顯靈,感謝菩薩顯靈,菩薩慈悲,不忍你受苦呀。”
秦九歌知曉她的心情,雖有些不适應這樣和人親密接觸,還是耐心的輕拍後背安撫着這個失态的母親。
也許,帶原來的秦九歌脫離世俗,也算是菩薩的慈悲吧。
秦母平複了好一會兒情緒,方才安穩下來,拉着秦九歌的手不住的說:“等過兩天帶着你爹和你弟弟去廟裏給菩薩上一炷香,感謝菩薩保佑,也順路去縣裏找大夫好好看看你的身子,可别留下什麽病根才好。”
秦九歌連聲說着好,寬慰着母親。
原主的手因常年勞作,像砂紙一樣粗粝,胖手滿是老繭,秦母摸索着,心又痛起來,竟又要落下淚來。
秦九歌一陣頭痛,但不等母女二人再多說什麽,外面突然傳來叽喳的嘈雜聲響,秦九歌和母親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疑惑。
秦母剛扶着秦九歌走出房門,就看見村裏的許氏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因許氏并不知道秦九歌恢複神智,隻急忙沖到鄭婆子身邊,拉住鄭婆子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快,快和我去山上!”
鄭婆子嫌棄的拉回自己的胳膊,對着許氏一臉嫌棄。
“你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的做什麽?”
許氏看着鄭婆子那不緊不慢的樣子,不禁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