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昱笑出聲來, “好!既然你們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麽接下來就都要都聽我的。”
随後趙昱讓白杉和白溫先想法子離開十二坊,然後去找阿晚報信,而且他人則跟着自己去救季昭授。
“可我們不認識那位謝姑娘啊?”白溫說。
趙昱想了想,道:“那你們直接去柳家,就說是季昭授派你們過去的,你放心,隻要提季昭授的名字,門房一定會讓進你們進去的。”
随後趙昱給兩人指明了出口的方向,如果能出去自然是最好,如果出不去就回到現在的地方,等着和大家彙合。
“我一個人就可以,白杉留下。”白溫不滿的說,白杉除了會哭,什麽用也沒有,她才不願帶上對方。
白杉也不想跟着白溫,對方動不動就打人,他害怕。
趙昱才不管兩人的想法,他這麽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是而且素來喜歡用命令口吻的他也不習慣跟别人解釋太多,“讓你們去就去,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白溫癟了癟嘴,有些負氣的轉身離開了。
見白溫都走了,白杉哪還敢頂嘴,趕緊跟了上去。
剩下的幾人都期盼的看向趙昱,趙昱不耐煩的撓了撓頭,十分不甘願的說:“你們過來。”
*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阿晚也越發着急,王田和嚴大元在柳逸岚的安排下已經偷偷回了十二坊,蓮珞和流雲也被救出來了,可是十二坊的出口卻遲遲沒有看到季昭授和趙昱出來。
“大小姐,先吃點東西吧,柳少爺說他已經去另外雇人了。”蓮珞端着飯菜進包間。
阿晚哪還吃得下,“先放着吧,我沒胃口,唉,也不知道薛深那邊情況怎麽樣,還沒人過來嗎?”
“應該快了,大小姐再等等。”蓮珞應道,舀了一碗湯遞給阿晚,“大小姐,不想吃飯喝點湯也行啊,不然身體怎麽受得了,大家也都擔心着呢。”
阿晚實在是沒有胃口,但是聽到蓮珞後面說的那話,隻好接過來,強迫自己喝下。
“如今官府不讓柳少爺插手十二坊的事情,甚至加強了出口的守衛,若是季公子和趙前輩再不出來,怕就隻能找季先生了。”蓮珞說。
父親救兒子,天經地義,便是官府也說不得什麽,隻不過季先生手裏無人,就算找人幫忙,也并非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的,所以阿晚現在隻能寄希望于柳逸岚那邊。
“大小姐,包少爺來了。”外面流雲喊道。
緊接着就見包子桐提着劍和包裹匆匆走了進來。
“阿晚,現在情況怎麽樣?”包子桐進門便問。
阿晚皺眉,“你不在家看書,來這裏幹什麽?”
包子桐将劍和包裹放在桌上,“事情都這樣了,我哪還有心思看書啊,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嗎?”
阿晚搖頭,“暫時沒有,有兩個人送了薛深出來,現在我讓他們又回去了,不過還不确定對方有沒有成功。”
包子桐解開包裹,隻見裏面是一身夜行衣,他直接拿出夜行衣就往身上套,“十有八九在裏面出事了,我進去看看。”
阿晚不贊同說:“我和柳逸岚已經有安排了,你還進去幹什麽?”
說話的當會兒,柳逸岚也回來了,瞧見包子桐,唬了一跳,“你怎麽在這裏?”
包子桐已經穿好了衣服,瞥見柳逸岚,随口應道:“我進去看看情況,你放心,那群人攔不住我。”
“你要硬闖?”柳逸岚像是在看傻子,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你放心,我會先去四周看看有沒有别的地方進去,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跟他們起沖突的。”包子桐說着,打開包間的窗戶,做勢就要從窗口跳下去。
“等等!”阿晚喊住對方,詢問道:“問你個事情,你可認識喬娴?喬家二小姐,喬苒的妹妹。”
包子桐回想了一下,搖頭,“喬天磊的妹妹,聽說過,但沒見過,怎麽了?”
“那你前些日在街上是不是有個姑娘跟你告白了?”
包子桐挑眉,“你怎麽知道?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麽?”随即,包子桐腦子轉過彎來,“你不會想告訴我那個姑娘就是喬天磊的妹妹吧?”
話說到這兒,包子桐後知後覺的回想起來,當時那姑娘野蠻的很,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非說有事情要跟自己說,但當時他還有事,自然沒工夫搭理她。
如今回想起來,那姑娘長得跟喬苒還當真有幾分相似。
“我去,不會這麽巧吧?”包子桐眉頭緊鎖,他可不想跟喬家人打交道。
看來喬苒看上的十有八九就是包子桐了,難怪對方不願跟大哥定親,包子桐和大哥完全是兩種不同性子的人。
“不對啊,阿晚,你怎麽突然關心我的事情來了?你不會是故意找個話題想要絆住我,不讓我去十二坊吧?”包子桐狐疑的看着阿晚問。
不等阿晚解釋,包子桐就像生怕中計了一樣,不再多說,帶上面罩從窗戶跳了下去,身影在遠處的屋頂上閃現了幾下,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阿晚無奈的歎息一聲,“得,又進去一個。”
柳逸岚跟着苦笑。
阿晚見柳逸岚身邊也沒個人,心裏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怎麽了?沒找到人?”
柳逸岚搖頭,“找到了,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幫派,那些但凡有點名氣都已經被人警告過了,誰都不願意接我們的活。”
“是官府!”阿晚看着夜色,肯定的說。
柳逸岚道:“我去衙門的時候,雖然見到了王縣令,但他就是一口咬定說十二坊有瘟疫,任何人不得進出,他甚至連我都不肯放進去,更别說借人了。”
“我猜到是這樣,那些不入流的幫派恐怕也沒膽子跟官府鬧,看來要想救人,還得靠我們自己了。”
一次次的硬闖絕對不是好法子,他們必須想個辦法将守在十二坊門口的衙差引走。
“大小姐,奴婢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蓮珞出聲說道,娴靜的眉眼透出一絲狡黠。
“說說看。”阿晚道。
蓮珞胸有成竹的說:“奴婢觀察到出口的那些衙差是四個時辰換一班崗,也就是說現在站在那裏的衙差已經站了三個半時辰,如今又是深秋,這夜裏三個半時辰可不是那麽好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