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喬二小姐最不喜歡看書了,你是聽錯了吧?”一旁的紅景連忙糾正說。
香素兒笑道:“你們倆都說的不對,喬二小姐喜歡看書,但看的都不是什麽正經書,因爲這事兒,喬二小姐還被喬大小姐狠狠羞辱過一番呢,這是喬少爺親口跟奴家說的。”
梅子燕打斷三人,“除了喜歡看不正經書,還有呢?”
春鸾道:“對了,喬二姑娘前段時間跟人退親了,說是對方嫌棄她長得醜,怕做噩夢。”
“這個奴家也知道,喬少爺跟朋友喝酒的時候,奴家也在一旁伺候着呢,喬少爺當時氣得不行,但是聽說喬二小姐卻并不怎麽在意,反倒是有些高興,還說什麽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喬少爺是個男子,自然不懂女子的心态,依奴家看啊,人家喬二小姐明顯是有了心上人了,所以誰也瞧不上呢。”
“說起這個,奴家也想起了一事,昨日奴家接待了一個客人,說來也是巧, 他婆娘剛好是喬家的廚娘,聽她說,那喬家二小姐看着軟弱可欺,其實性子烈着呢。因爲喬家又給她挑了個男人,她死活不願意,還鬧絕食,送去的飯菜都沒動過。”紅景煞有介事的說道。
“竟有這事,難怪昨日喬少爺來的時候面色不愉,不知這次說的是哪戶人家啊?”
春鸾和香素兒都一臉好奇的詢問道,眼裏滿是興趣。
黎嬰瞧了眼阿晚,忙輕咳一聲,打斷問:“方才你們說,喬二小姐已經有心上人了,可知是誰家的公子?”
春鸾掩口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麽?”梅子燕不滿問。
春鸾連忙止住笑意,解釋說:“奴家聽人之前說了一件事,但不知真假,興許是奴家猜錯了。”
“什麽事?讓你說就說!”梅子燕催促道。
春鸾道:“說是前段時間街上發生了一件趣事,說是一個面目醜陋的喬姑娘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攔住了包少爺的路,非讓包少爺娶她,包少爺自然是不願意的,兩人差點當街打了起來。”
“還有這事?”阿晚不僅出聲問道。
外面幾個姑娘也沒在意是,隻道是東家帶的丫鬟在說話。
“之前奴家也就當個笑話來聽,但這會兒一說起來,奴家倒是覺得那姑娘很有可能就是喬家二小姐,畢竟臉部有燙傷又敢攔包少爺路的姑娘可沒幾個。”
“你說的包少爺可是包子桐?”阿晚問。
春鸾點頭,“可不就是他嘛。”
阿晚萬萬沒想到一打聽竟然還打聽到了包子桐這兒,如果喬娴喜歡的人是包子桐的話,這事情恐怕可就真的有意思了。
梅子燕笑了起來,說出了阿晚的心聲,“這可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了,有意思。”
幾個姑娘也笑做了一團。
“還有其他的嗎?”阿晚問。
幾個姑娘互相看了眼,香素兒道:“東家若是問喬少爺的事情,他身上有幾顆痣奴家都能給您說出來,但關于喬二小姐的,奴家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另外兩個亦是點頭,畢竟人家喬天磊來辛月樓是尋快活的,偶爾會順帶提一嘴家裏的事情,但是多的人家也不會說了。
“下去吧。”阿晚道。
三個姑娘行了禮,紛紛告退了。
梅子燕瞧着阿晚,眼裏滿是戲谑,“讓我來猜猜,大小姐并不是因爲好奇而來的,而是爲了某個和喬娴有關系的人來打探消息的吧?”
阿晚對梅子燕能猜測到并不詫異,若是連這點都想不到,梅子燕也不可能掌管整個辛月樓了。
“你猜的沒錯,所以你打算問我那個人是誰嗎?”阿晚反問道。
梅子燕笑容一滞,忙擺手表現出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來,“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問那麽多了。”
阿晚笑了笑,轉身吩咐蓮珞留下來處理剩下的賬務,然後帶着黎嬰和景明準備回去。
時間不早了。
“那喬娴的事情還要繼續打探嗎?”梅子燕問道。
阿晚搖頭,“不用了。”
隻要找包子桐問一下當時在街上跟他表白的是不是謝娴就清楚了。
如果真的是她,說明這姑娘也是個極其善于僞裝的,而且就對方不喜讀書人這點,恐怕就跟大哥相處不來,不過這都是阿晚自己的猜測,具體怎麽樣還得看大哥怎麽想的。
蓮珞見阿晚要離開,忙拉住黎嬰,低聲交代了幾句,“今天你要寸步不離的跟着大小姐,千萬要仔細了,不能讓大小姐沖動行事。”
黎嬰點頭,“放心吧,我記着呢。”
離開了辛月樓之後,黎嬰試探的詢問道:“大小姐,是不是該回府了?”
阿晚想也不想說:“不回,直接去柳府。”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了。
*
十二坊,塔莊。
“去請太爺爺和婆婆過來。”白晴吩咐身邊的男子。
趙昱和季昭授進了屋子,自然而然的尋了個凳子坐下。
聞言,趙昱跟季昭授嘀咕說:“這還得等人,談完都什麽時候了,現在時間可不早了啊。”
季昭授挑眉問:“那師父有什麽好主意?”
趙昱說:“兩個方法,第一,硬闖,但估計咱倆不死也得殘,第二,留下一個人當人質,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
季昭授想了想,揚聲道:“白夫人,實不相瞞,我們要趕時間,你想怎麽樣直說便是。”
白晴轉身看着下面的兩個外鄉人,一個身材魁梧,武功不知深淺,一個年輕俊朗,眼盲心不盲。雖然殺了他們并不是什麽難事,頂多費些時間,但此舉對于塔莊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因此樹立更多的敵人,不劃算。
“好,那你們先說說,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要來塔莊?”白晴質問道。
趙昱揉了揉肚子,也不吃虧,而是趁機說:“既然都坐下來談話了,是不是也該給點吃的喝的?我都快餓死了。”
白晴眉心一跳,厭惡的掃了眼趙昱,在她看來,趙昱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她根本不屑跟對方交談。
一旁的白暖聞言,忙道:“那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你們等着。”
白晴對于白暖這殷勤的樣子有些不滿,但好在也沒說什麽,而是看向季昭授,“你說!”
季昭授問道:“白夫人可知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