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心情不錯,也跟倆人逗趣說:“是啊是啊,你們兩個天生麗質,不管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蓮珞裝模作樣的屈膝道:“謝謝大小姐。”
黎嬰有樣學樣,“謝謝大小姐。”
阿晚被兩人給逗樂了,三人頓時笑做了一團。
另外幾個丫鬟也沒敢讓阿晚等太久,不一會兒就回來了,三人都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春和換上的是蓮珞送給她的那一身,景明身上的則是黎嬰送她的,倒是剛好與姐姐撞了色,都是桃紅色。
流雲今日則穿了靛藍色的錦袍,風格有些偏男性,這是上次錦繡坊的掌櫃過來晾尺寸的時候,流雲特意交代對方給自己量身定做的,按照她自己的話術,這樣能讓她顯得更加英姿飒爽。
“不錯。”阿晚笑着打量着三人。
三人笑着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雖然辛月樓是在春風樓的基礎上略做了一些改動,但是本質并沒有變,而且春風樓裏的姑娘大部都還在,所以阿晚至今都不知道梅子燕當初爲什麽敢應下那個賭約。
許是因爲秋卉院的人最近出府過于頻繁,所以當阿晚一群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孫嬷嬷喊住了。
“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裏啊?”孫嬷嬷站在門口,笑的一臉慈祥。
阿晚朝蓮珞使了個眼色。
蓮珞會意,帶着春和景明幾人先離開了,隻留下黎嬰和薛深。
見蓮珞幾人居然敢提前走,孫嬷嬷臉上的笑意瞬間僵硬,皮笑肉不笑的說:“大小姐,你這新來的丫鬟看來是還沒有學府裏的規矩啊。”
阿晚輕笑,“丫鬟們不懂事,都是我給慣得,讓嬷嬷見笑了。”
孫嬷嬷被這話堵住,就連那僵硬的笑意都維持不住了,“大小姐,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
“我現在有要事在身,麻煩孫嬷嬷跟祖母說一聲,晚昭明早過去請安。”說完,阿晚也沒有看孫嬷嬷的臉色,徑直往外走。
孫嬷嬷眼中劃過一抹怒意,往前一步,伸手攔住了阿晚,強勢道:“大小姐,老太太有請。”
阿晚皺眉,“我不是說了我有要事在身嗎?讓開。”
“大小姐,老太太有——”孫嬷嬷話未說完,橫空插過來一把刀柄,直接敲在她的手腕上,頓時一陣鈍痛襲來,孫嬷嬷不得不收回胳膊。
阿晚輕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看着阿晚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孫嬷嬷旁邊的小丫鬟抱不平說:“大小姐好大的脾氣啊,竟然敢跟嬷嬷你動手。”
孫嬷嬷臉上已是一片森冷,嘲諷道:“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的。”說完憤憤的甩了下袖子,匆匆離開了。
另一邊,黎嬰有些擔憂,“大小姐,老太太最信任孫嬷嬷,剛才薛深打了她,她回去絕對會跟老太太告狀的。”
薛深臉頰緊繃,目光歉意的看向阿晚。
感覺到薛深的目光,阿晚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就算你不出手,我也會讓你出手的。”
“我們最近進出太頻繁了,老太太會有所懷疑也正常,今日她拍孫嬷嬷過來,就是想探探我的底,别說我是真的沒時間應付她,就算有,我也不可能這時候過去。”
指不定老太太早就設了什麽圈套等着她呢。
黎嬰遲疑說:“大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該說你提出來幹什麽?”阿晚白了她一眼。
黎嬰幹笑兩聲,“其實最近奴婢聽到了一些流言,說老太太好像也在命人調查季二少爺。”
阿晚聞言頓時停下腳步,神情凝重問:“你說什麽?老太太和昭授八竿子打不着,她調查昭授做什麽?”
黎嬰搖頭,“奴婢也不清楚,但有可能是假的,隻有一兩個丫鬟在傳。對了,會不會是大小姐與季二少爺的事情又傳到老太太耳朵裏,所以老太太才會讓人去查?”
阿晚思索,“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
“不過什麽?”黎嬰問。
阿晚邊走邊說:“方寶珠回府了沒有?”
黎嬰道:“還沒有呢,據說這些日子會一直在廟裏爲方夫人祈福。”
“打探一下她去的是什麽寺廟,然後讓你哥哥去盯一下,看看方寶珠是不是一直都在寺廟裏。”阿晚吩咐黎嬰。
黎嬰爽快的應下。
“薛深,上次你調查劉青山,有什麽消息嗎?”阿晚差點都忘了這件事。
薛深道:“派去乾州的人暫時還沒有消息。”
阿晚輕歎一聲,派去乾州的畢竟不是他們自己的人,所以對方做事難免不那麽盡心。
看到阿晚三人出來,等在門口的小朔連忙跑了過來,拉住阿晚的手掌,擔憂問:“娘親?”
阿晚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沒什麽事情,放心吧。”
“嗯。”小朔應了聲,回頭又看了眼孫嬷嬷兩人,抿緊了唇瓣,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快點長大啊。
*
與此同時,季家。
季夫人還未說話,眼淚就流出來了,“你個孽障啊,上次你帶行歲出去,就差點把人給弄了,你現在還敢帶他出去?你是不是非得害死他你才如願啊?”
季行歲雖然沒能完全聽懂母親話裏的意思,但也知道對方是不願意讓自己出門,于是急忙說:“二哥會照顧我。”
季夫人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照顧你?他連自己都找不好,怎麽照顧你?你們兄弟倆,一個眼睛不行,一個腦子不行,哎喲,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呢。”
季昭授感覺太陽穴正在“突突突”的生疼,“母親要是還不放心,就讓大哥跟我一起去對吧,我照顧不好行歲,大哥一定能照顧好。”
“哈?你大哥?他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别說行歲丢了,就算是他自己自己丢了,他都不會注意到的。”季夫人毫不留情的鄙夷說。
這話才說完,旁邊的丫鬟吓得立刻喊道:“大、大少爺。”
季夫人臉上鄙夷的神色頓時僵住,僵硬的回過頭,就看到大兒子正用一種受傷和震驚的表情看着自己,仿佛不敢相信在母親眼中,他竟是這樣的一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