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薛老弟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你這樣可不行,你等着,等過幾天老哥我有空了,帶你去長長見識,我跟你說這女人啊,其實沒你想得那麽簡單,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你得講究戰術你懂不懂。”
包子桐一副老油條的口吻說道,完全忘了上午的時候自己還在爲李襄儀嫁人的事情而悲痛不已。
“自己都一塌糊塗,還教别人。”柳鸢星不滿的說道。
阿晚看向柳鸢星,詢問說:“方才那些夫人跟你說了什麽啊?”
柳鸢星想起來都覺得晦氣,“沒什麽,我這不是及笄了嗎?所以都想當大媒人呢。”
阿晚心下了然,及笄意味着已經成年了,以柳家的地位以及柳鸢星才女的名聲,想要與柳家結親的定是大有人在,而這種事情最适合在飯桌上試探詢問了。
“不過我哥都還沒成親了,就算輪也輪不到我。”柳鸢星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
阿晚想着也是,長幼有序,柳逸岚沒有成親之前,柳鸢星應該不用太擔憂。
“不過說起這事,阿晚你可就危險了。”柳鸢星話題一轉,看向阿晚,“你可是你們柳家的嫡長女,而且阿晚你如今都十六了吧?”
阿晚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暫時安全着呢,畢竟他們現在可沒時間顧忌我。”
雖然不知道老太太究竟存了什麽心思,但是很顯然,她如今的重心都轉向了方寶珠,而魏氏,估計還在擔心着謝錦娴呢。
至于父親...阿晚心裏冷笑,此刻怕是還在心疼着那幾間鋪子吧。
等柳鸢星吃了碗面條之後,外面柳家的宴席也開始散了。
葉居上還要回去準備明日離開的事宜,所以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阿晚想着反正明日還要送葉居上出城,所以也沒說什麽,和柳鸢星一同送葉居上出了包廂門。
“行了,明天我和阿晚一同送你走。”柳鸢星笑着說,可是眼裏卻難掩不舍。
“還有我,我也去。”胥久久立刻舉手,格外激動。
葉居上看着幾人,眉眼帶着淺淺的笑意,隻輕輕點了點頭。
送走了葉居上,阿晚想着昨日沒來得及去見春媽媽,所以打算待會兒跟季昭授招呼一聲,就去春風樓。
許是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隔壁包廂的門也打開了。
“阿晚?”季昭授扶着門框,朝着阿晚的方向喊道。
薛深聞言,用力掙開扒拉着他的包子桐,從季昭授身邊擠了出來,然後松了口氣,“大小姐。”
柳鸢星瞧見薛深的瞬間,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狀若無事的說道:“包子桐呢?那家夥不會是又喝多了吧?他一喝酒就胡言亂語,你們可别聽他瞎說。”
季昭授和薛深有些不解,不明白柳鸢星爲什麽突然這麽說。
阿晚勾唇,強忍着笑意說:“你們倆沒喝酒吧?待會兒我要去辦點事。”
季昭授循着聲音朝阿晚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竟扔了個葡萄皮在地上,眼看季昭授就要一腳踩上去。阿晚動作快過意識,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跑過去攔住了季昭授,“别往前走了。”
感受到阿晚的氣息突然撲了過來,季昭授愣了下,随即張開胳膊,做出擁抱的姿勢。
“哎喲喂~”包子桐從包間裏面探出腦袋,還吹了聲口哨。
阿晚窘迫的拍下季昭授的胳膊,嗔怒道:“想什麽呢,你前面有東西,我怕你踩到了。”
季昭授笑着放下胳膊,微微彎腰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什麽。
阿晚霎時紅了臉,惱羞成怒的推開季昭授,“摔死你算了。”
蓮珞急忙偏過頭,她從未像現在這樣巴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而這暧昧十足的一幕,除了樓上的幾人,也落在了樓下折返回來拿東西的方寶珠眼中。
果然如此,他們果然在一起了!
方寶珠眼底一片陰沉,看向阿晚的目光猶如淬了劇毒的銀針。
遊十六爲了得到關于方寶珠的信息,被包子桐強行灌了幾杯酒,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趔趄出來,目光恍惚的掃過樓道上幾人,然後定定的落在了樓下的那抹倩影上面。
“方姑娘......”遊十六眯着眼睛,探着身子往外看。
這個舉動引起了阿晚幾人的注意,然後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方寶珠。
此刻一樓零星還有些客人,但是方寶珠的容貌實在是太出色了,以至于就算她随意的站在人群裏,也能叫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咦,這是誰家的丫鬟,竟長得如此出色。”就連柳鸢星也不得不贊歎一句方寶珠的好容貌。
阿晚心裏有些不舒服,想到剛才方寶珠的目光可能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們,頓時就覺得如芒在背。
方寶珠見自己被人發現了,也不慌,直接大大方方的朝着衆人欠了欠身,臉上的笑意溫柔又耀眼。
包子桐撞了一下季昭授,故意說:“你當時還嫌棄人家喜歡哭哭啼啼,我告訴你,你是眼睛瞎了看不見,不然你就會知道這位方姑娘有多好看,落盞和婳婳連人家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季昭授不以爲然的挑眉說:“既然如此,不如你去試試?指不定你就走了狗屎運呢。”
遊十六聞言,緊張的看向包子桐。
包子桐連連擺手,一臉憂傷的說:“算了吧,這愛情的苦我是吃夠了。”
“咦~”衆人很是嫌棄。
說話間,方寶珠已經離開了。
柳鸢星聽着幾人的讨論,問阿晚,“那姑娘你認識?”
阿晚道:“嗯,是我表姐,叫方寶珠。”
柳鸢星皺眉,她記得父親可沒有請這個方姑娘啊,而且瞧對方的打扮......
“你家老太太對這個方姑娘還是真疼愛啊。”柳鸢星思索說。
阿晚笑笑不語,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找一下春媽媽,把春風樓的事情給定下來。”
謝家的事情,柳鸢星也不好多說,“行吧,既然你有事,那你們就先走吧,要是春媽媽還想故意刁難你,我就讓衙差直接把她抓了算了。”
“......”阿晚突然有一種她們才是欺壓百姓的惡霸的感覺。
“我跟你一起走吧,剛好書院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季昭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