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奴?
阿晚看向那黑人,搖頭說:“不對啊,我在一本遊記上看到過,昆侖奴的五官跟我們不一樣,這人雖然也渾身漆黑,但是五官與我們差别并不大。”
“的确是昆侖奴,不過他應該隻有一半的昆侖奴血統。”葉居上拎着包子桐将人拖了回來。
包子桐見薛深被黑曜壓着打,心裏驚訝不已,要知道薛深的武功甚至遠在他之上,可是面對那黑人,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薛深,别打了。”阿晚喊道,再打下去,吃虧的隻會是薛深。
薛深用力推開黑曜的拳頭,迅速往後退去,在阿晚身邊落下。
黑曜面露詫異的看向薛深,似乎是不明白打得好好的,對方爲什麽就跑了。
文昊城氣的沖着黑曜大罵:“你個廢物,我都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惦記着打架呢,老子買下你是讓你保護我的安全,不是讓你跟人打架的!”
黑曜似乎沒太聽懂,茫然的看着文昊城。
“你沒事吧?”阿晚見薛深捂着胳膊,擔憂問。
薛深抿唇,搖了搖頭,“沒事。”
“我聽說有人在我家鬧事?”就在這時候,柳逸岚帶着一群家丁,拿着棍子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
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然後落在了文昊城和那昆侖奴身上,“這兩位是?”
文昊城被打的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捂着臉憤怒說:“柳少爺,我可是奉了柳貴妃的命令來給柳二小姐慶生的,可是你看,那人竟然将我打成了這個樣子,此事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阿晚幾人聞言,臉色均是變了變,此人竟然跟劉貴妃有關系。
柳逸岚稀罕的“哎喲”一聲,走到文昊城面前,左看右看之後,佯裝怒道:“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将文公子打成了豬頭?誰?”
文昊城:“......”
包子桐走出去,一臉坦然,“我打的。”
柳逸岚眉頭一跳,暗暗叫苦,面上卻是憤怒說:“又是你,好啊,居然敢在我們柳家鬧事,來人,把他轟出去。”
“不用你轟,我自己走。”包子桐擡着下巴倨傲說道,臨走前不忘握着拳頭惡狠狠的威脅了一下文昊城。
“你看你看,他還威脅我呢,此人必須嚴懲,嚴懲!”文昊城憤怒嚷道。
柳逸岚朝着下人使了個眼色,那下人立刻推搡着包子桐,将人給帶了下去。
“對了,還有他,他們幾個都是一夥兒的。”文昊城見包子桐被趕走了仍不甘心,指着阿晚一群人說道。
柳逸岚爲難說:“文公子,她們也是我們家的客人,全都趕出去了也不好吧,再說了,那邊的葉姑娘可是葉知府家的千金啊。”
文昊城不屑,“知府算什麽,我爹還是聖上面前的大紅人呢,他們既然敢幫着那個姓包的,就要一起接受懲罰。”
柳逸岚思索了一下,爲難的說:“那好吧。”
說着朝下人使了個眼色,“把他們請出去吧。”
于是乎,阿晚,季昭授以及葉居上幾人也都被“趕”出了後花園,徑直帶到了另一個院子裏。
“什麽玩意兒,敢欺到我包子桐頭上來!”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包子桐氣呼呼的罵聲。
家丁送到門口,道:“我家少爺讓幾位先在這邊等着,他待會兒就過來。”
看到阿晚幾人也過來了,包子桐走過來問:“你們怎麽也過來了?我去,那個姓文的到底怎麽回事?”
季昭授的盲杖剛才給丢了,阿晚隻好牽着他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你說話啊,襄儀真的嫁給那混蛋他爹了?”包子桐追問。
季昭授擡頭,冷冷道:“她沒嫁人之前就不喜歡你,一直在利用你,現在她嫁人了,你跟她更沒有可能,她嫁給誰都跟你沒有關系。”
“怎麽沒有關系?你沒聽說嗎?那混蛋他爹打了襄儀,襄儀絕對是被李家逼着嫁過去的,不行,我必須想法子救她。”包子桐焦急的說着。
季昭授冷嗤,“你還真是自作多情,你想救人也得人家願不願意讓你救,你知道文家是什麽人嗎?文昊城的父親文淵如今官拜二品,深得聖上的信任,就連柳家也不敢輕易得罪,不然你以爲李維庸爲什麽會願意把李襄儀嫁過去?”
李襄儀的父親李維庸之所以一直不同意包子桐接近李襄儀,除了李襄儀對包子桐沒有情義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包子桐身份太低了。
包家在平州雖說也是有頭有臉,但包子桐隻是一個庶子,頭上還有嫡子壓着,就算以後包家分了家,包子桐也拿不了多少東西,李家就一個女兒,怎麽可能下嫁。
葉居上看着包子桐不甘心的樣子,淡淡說:“不管這是李家的選擇,還是李小姐的選擇,的确跟你都沒有關系了。”
包子桐抿着唇,他何嘗不知道這些,隻是他仍不甘心罷了。
他從第一次見到襄儀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喜歡了整整十幾年,可如今卻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一個老頭子,而且對方根本就不愛她,甚至還欺負她......
阿晚輕歎一聲,勸說道:“等會兒就是鸢星的及笄禮了,不管怎麽樣,等及笄禮過去了再說吧。”
“包少爺,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吧。”蓮珞走上前柔聲說道。
包子桐垂頭喪氣的坐到季昭授旁邊,神情沮喪。
蓮珞去屋裏找了盆水,又找了個幹淨的帕子,小心的給包子桐清理臉上的血痕。
“嘶~輕點輕點。”包子桐疼的吸了口冷氣。
蓮珞心裏嘀咕,打架的時候倒是挺狠的,怎麽這會兒到知道怕疼了。
“文家和柳家什麽關系,爲什麽柳鸢星及笄,柳貴妃會讓姓文的那小子過來送禮?”包子桐問。
季昭授搖頭,道:“平州距離京都太遠了,很多消息根本來不及傳過來,待會兒問問柳逸岚就知道了。”
“你們都在呢。”柳逸岚經不住念叨,剛說他,他就來了。
“怎麽傷成這樣?”柳逸岚見包子桐臉上的血痕,啧啧道,“不會留疤吧?”
包子桐無所謂的說:“留疤就留疤,男人留疤也沒什麽,我問你,你家跟那小子什麽關系?我見你慫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