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怎麽樣了?”阿晚問包子桐,昨天見他還捂着腹部,想必是還沒好。
提起傷,包子桐就覺得傷口隐隐作痛,但是在别人面前,還是要逞強一下,“沒事,都是小傷,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季昭授嘲笑說:“昨天也不知道是誰一邊喝酒一邊疼的嗷嗷叫來着。”
“你胡說什麽呢,别胡說啊,我什麽叫了。”包子桐竭力否認,朝阿晚和葉居上解釋說,“你們倆别聽他的,他這是污蔑我。”
葉居上性子清冷,聞言也不說話,就平靜的看着包子桐。
包子桐見葉居上不吭聲,于是轉向阿晚,“你别聽季昭授胡說,昨天也不知道是誰一杯酒下肚就非要拉着我的手喊娘子呢,我不給他拉,他還哭——嗷!”
包子桐捂着肚子痛呼一聲,憤怒的看向季昭授,“我去,你瘋了嗎?”
季昭授收回盲杖,一臉不自然的說:“你給我閉嘴!”
包子桐揉了揉了肚子,憤憤說:“你這家夥下手夠狠啊,幸虧我傷口已經結痂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有些人對自己的朋友都這麽狠,也難怪會瞎了眼睛,原來是報應啊。”旁邊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阿晚尋聲望去,發現說話的人是喬苒身邊的一個男子,看模樣年紀并不大,約莫二十出頭,但是卻在下巴的位置留了一小撮胡子,看起來有些奇怪。
“你才報應呢,我們兄弟倆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用得着你這個醜八怪在這裏說三道四嗎?”包子桐沒好氣的嗆聲道。
喬苒抱不平說:“包子桐你跟文公子說話客氣點!”
“我說話素來就不客氣,怎麽滴了?”包子桐揚聲喊。
阿晚見季昭授眉心皺起,小聲問:“怎麽了?”
季昭授道:“那人姓文?”
“嗯?”
“京都最近有個新貴,當家人就是姓文,而且......”
季昭授話未說完,就被喬苒打斷了,隻見喬苒眼中露出一抹玩味,故意問:“哦,對了,我聽說李襄儀嫁人了?”
誰都知道包子桐喜歡李襄儀,聽說前段時間包子桐還天天往人李家跑,旁人都以爲他和李襄儀要成好事了,誰知道一轉頭李襄儀就嫁給了别人。
而且那人還是......喬苒看向身邊的文昊城,嘴角勾起一絲笑來,“說起來包子桐你與文公子還算是頗有淵源呢。”
季昭授臉色驟然冷了下來,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包子桐本不願跟一個女子争論,但是聽到喬苒的話又覺得奇怪,再加上季昭授突然催着要離開,更覺得不對勁。
他狐疑的看了眼文昊城,又看向季昭授,質疑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季昭授平靜道:“已經跟你沒關系了。”
阿晚看向喬苒,她聯想起喬苒之前說的話,對方特意提及了李襄儀,又說那位文公子與包子桐有淵源,莫非......
“怎麽?季昭授還沒有告訴你嗎?要不讓我來告訴你吧?”喬苒得意洋洋的走過來,挑釁的看向季昭授。
阿晚擔憂的拉住季昭授,她怕季昭授沒忍住跟人動手了。
“李襄儀的夫家姓文,正是這位文公子的...父、親。”喬苒緩緩說道,看着包子桐瞬間煞白的臉頰,心地湧出一股報複的快感。
阿晚亦是變了臉色,這位文公子的年齡尚且比他們所有人都要大,那他父親,豈不是個老頭子了?
包子桐緊緊的握着拳頭,渾身僵硬。
文昊城了然的嬉笑說:“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女人的相好啊?我就說我爹那天怎麽那麽生氣,甚至都動手了,原來是這樣啊!啧,我看那女人的眼光也不怎麽樣嘛。”
包子桐目光兇狠的看向文昊城,突然沖了上去,一拳将對方給揍翻在地。
四周的其他人都被這一幕給吓到了,有些膽子小的姑娘已經吓得尖叫起來。
“包子桐住手!”季昭授着急喊。
可此刻包子桐已經氣昏了頭,眼角都在發紅,哪裏聽得下去,抓着文昊城的衣服隻恨不得将人往死裏打。
文昊城疼的哇哇大叫,“黑曜你他娘的是死人嗎?還不快救我!”
話音落,就見人群中飛快走來一個男子,男子身高八尺有餘,皮膚黝黑,即便是穿着衣服也能讓人感覺到他渾身肌肉迸發的力量。
“是個高手!”葉居上皺眉。
“薛深,快把包子桐拉回來。”阿晚忙喊。
就在薛深上前拉住包子桐後衣領的時候,忽然一道剛猛的掌風劈來,薛深不得不松開包子桐,往後退去。
那人見薛深避開,手掌立刻轉爲握爪,朝着包子桐的脖子抓了下去,甚至連一絲遲疑都沒有。
他的手指奇長,骨節泛青,有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手上還套了五個用尖銳的鐵指套。
這一爪下去,包子桐不死也要斷送半條命。
就在這時,季昭授手裏的盲杖迅速飛了出去,但由于看不見,所以盲杖隻擊中了對方的肩膀,讓他原本落在包子桐脖子上的手指落在了包子桐的臉頰,瞬間就劃出了兩道血痕。
薛深眼神一沉,朝着那人沖了過去。
那叫黑曜的男人遠比薛深要更加高大,力量也在薛深之上,薛深與他交手根本占不了便宜。
另一邊,葉居上上前直接拉住包子桐的胳膊,将人從文昊城的身上扯了下來,冷聲叱道:“你瘋了嗎?你想死也别拉着其他人墊背!”
包子桐抹了把臉上的血迹,朝着文昊城狠狠踹了一腳,“你再敢胡說,我割你的舌頭!”
文昊城被揍成了豬頭,眼睛腫成了一條縫隙,氣急敗壞的喊道:“黑曜你個廢物,你跟他糾纏什麽,打他,打這個姓包的啊!”
“你還敢喊!”包子桐說着又要朝文昊城的臉上揍。
葉居上拉住包子桐,呵道:“夠了!”
阿晚一直注意着薛深那邊,越看越擔憂,“薛深打不過。”
季昭授側着臉頰,想要努力分辨清楚對方的武功路數,卻隻聽到雜亂的拳腳相交的聲音,“這個文公子很不簡單,阿晚,和薛深交手的那人是什麽樣子?”
阿晚道:“身如黑漆,沒有頭發,身形非常高大。”
“他是不是純靠蠻力,武功沒有招式?”
阿晚搖頭,“我看不懂,但好像确實是。”
季昭授面露訝異,肯定說,“是昆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