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趕緊把衣服換了吧。”琴蓉提醒道。
兩個男人将阿晚三人擡到了裏面的屋裏,其中一個問謝錦娴,“這幾個人怎麽處理?”
謝錦娴看着昏迷不醒的阿晚,臉上浮現出一抹歹毒,“隻要不讓她出現在謝家,你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那兩人聞言頓時大喜,“那就多謝小姐了。”
說着兩人高興的出去了,将地方留給謝錦娴換衣服。
緊接着阿晚就感覺自己的衣服被琴蓉剝了去,旁邊的黎嬰也沒被放過。
很快,謝錦娴和琴蓉就換上阿晚和黎嬰的衣服,謝錦娴看着昏迷不醒的阿晚,得意的說道:“謝晚昭,你别怪我心狠,誰讓你擋了我的路呢,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太蠢了。”
琴蓉催促說:“小姐,換好衣服我們趕緊出去吧,那車夫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謝晚昭,你自求多福吧。”謝錦娴不解氣的踹了阿晚一腳,然後直接從阿晚身上垮了過去。
随着房門“吱呀”一聲,謝錦娴和琴蓉帶上面紗上了馬車,先前搶車的精瘦那人立刻将馬車又趕了出去,剛出巷子,就見車夫追了上來。
“拿去吧。”琴蓉扔了一袋銀子出來。
精瘦男人連忙抓起銀子,停下馬車朝着對面的巷子逃走了。
“小姐,你在裏面嗎?你沒事吧?”車夫是在西市買馬車的時候雇傭的,所以他也沒有見過阿晚的真面目,也沒敢直接掀開車簾子。
“小姐沒事,把車子趕回去吧。”琴蓉冷聲說道。
車夫應了聲,心裏犯琢磨,剛才那人難道是有什麽毛病不成,不然爲什麽突然劫走馬車,又将人給放了,不過這都不重要,隻要裏面的人沒事他就謝天謝地了。
車夫趕車馬車回到了街上,先前那群鬧事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了。
嬷嬷晦氣的說:“我就說那老虔婆犯什麽渾,原來是得了瘋病。”說完瞥見車夫駕着馬車回來,忙上迎接上去問:“大小姐,你怎麽樣?”
琴蓉掀開馬車車窗的簾子,探頭說道:“大小姐就是受了點驚吓,沒什麽事,趕緊趕路吧。”
先前出發的時候天色很暗,加上黎嬰和流雲也帶了面紗,一路上兩人也不曾說過話,所以嬷嬷并沒有懷疑。
“沒事就好,我們趕緊走吧,都耽誤了不少時間了。”說着自己上了前面那輛馬車,雖然他也很疑惑剛才爲什麽有人會搶走馬車,不過隻要人還在就成,待會兒等出了城在細問也不遲。
一早上就被個瘋婆子碰瓷,還是趕緊出城爲好。
謝錦娴屏氣凝神的坐在馬車裏面,感覺到馬車已經緩緩出了城,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将那口氣吐了出來。
伸手挑開車簾的一角,看着路邊飛馳而過的景物,她緊緊握着拳頭,臉上滿是難以自持的激動。
京都,她來了!
*
另一邊,那精瘦的男人得了錢,興沖沖的拐過彎又回了之前的院子,心想着,這麽多銀子,足夠他們兄弟幾個花半輩子了。
還有那三個女人,如果賣給青樓,想必也能賺一筆錢。
想到這裏,男人十分激動,推門便喊:“來三,我回——”
話未說完,他就感覺脖子一涼,一股寒意瞬間竄上了後脊,這時他才看到自家兄弟都被堵住了嘴吊在樹上。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男人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立刻舉着雙手求饒,害怕的連聲音都顫抖了。
“跪下,雙手抱頭。”薛深不耐煩的命令道。
男人聽到聲音,側着眼睛一看,發現是個年輕冷峻的少年郎,頓時心裏生出輕蔑,下蹲之際突然一腳朝着薛深的下盤踢去。
薛深目光一寒,就在男人伸腿過來的時候,忽的擡起腳一腳踩了下去。
“啊——”男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直不起身來。
“趕緊把他嘴堵上,叫這麽大聲,萬一被人聽見了怎麽辦。”阿晚換了身衣服和黎嬰、流雲從屋裏出來。
薛深皺眉,直接從男人的衣服上扯下一角,揉了揉塞進了男人的嘴裏。
随後男人被流雲用繩子綁了起來,跟他兄弟們一起懸挂在樹上,風一吹,左右搖晃,看着有點滲人。
“小姐,我們現在回去嗎?”黎嬰問。
阿晚擡擡頭,看向遠處的山巒,太陽已經出來了,公雞的鳴叫也從四面八方傳來,此刻城門已經開了,也就是說馬車已經出了城。
“不着急,等她再走遠一些,難得出來一趟,我剛好去辦點事情。”阿晚理了理袖子,笑着說道。
等謝錦娴再走遠一些,到時候就算嬷嬷發現人被掉包了也來不及回頭了。
謝錦娴啊謝錦娴,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一定要有多遠跑多遠,再也不要回來了。
“大小姐,那這群人怎麽辦?”流雲問。
幾個年輕人都給吊在了樹上,那個老人被綁着扔在了屋裏。
“你在這裏守着,不要讓他們跑了,我和黎嬰出去一趟,太陽下山前回來。”阿晚叮囑說。
流雲咽了咽口水,憨憨的笑道:“那奴婢想吃梅幹菜的燒餅!”
黎嬰嗔怪的笑道:“吃吃吃,你就想着吃。”
流雲也不惱,“人家肚子就是容易餓嘛。”
阿晚好笑說:“成,回來給你帶十個燒餅。”
流雲高興的重重點頭,笑的見牙不見眼,“這裏就交給奴婢吧。”
随後阿晚帶着黎嬰和薛深出了巷子,清晨的陽光灑在平州城的街道上,沿街的鋪子都開始開門迎客,進城的小販絡繹不絕,叫賣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裏?”黎嬰問。
阿晚笑道:“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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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鸢星方才起床,還未來得及梳洗,就聽丫鬟過來禀報說有人找她,問及來人是誰,丫鬟也說不清楚,隻說是兩蒙面的女子。
柳鸢星覺得古怪,便讓丫鬟将來人帶去正廳,她待會兒再過去,得先弄明白來人是誰。
這邊阿晚得了丫鬟的回話,也不着急,尋了個椅子坐下。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柳鸢星終于姗姗而來,遠遠瞧着身形覺得眼熟,便問:“姑娘是?”
阿晚聞言朝她看去,一雙琉璃目裏滿是笑意,“你說呢?”
“我道是誰呢,還蒙個面紗,搞的這麽神秘做什麽?”
柳鸢星認出阿晚,笑着快步走了過去,走近才發現阿晚臉上的紅疹,皺眉問:“你這是怎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