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刀光劍影,屋裏兩人亦是焦灼不已。
“放心吧,以包子桐和靈奴的武功對付那兩人應該是沒問題的,”阿晚說道。
柳鸢星透過門縫往外看,擔憂的搖頭說:“包子桐的動作不對,比平常慢了不止一星半點,他一定是受傷了。”
“受傷了?”阿晚跟着走了過去,仔細觀察了幾眼,她在夜晚的視力比一般人要好,所以很快就發現了包子桐腹部的傷口,“是腹部受傷了,流了不少血。”
“那得趕緊找遊大夫,萬一失血過多,可是有性命危險的。”柳鸢星着急說。
想要找遊大夫,就得先把這邊的兩人處理了,否則他們都要被困在王家。
阿晚思索片刻,徑直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就要從上面跳出去。
“你幹什麽?”柳鸢星吓了一跳。
阿晚道:“我去把王大頭帶過來,你呆在屋裏别出來。”
柳鸢星立刻就明白了阿晚的意思,她是打算用王大頭威脅那兩兄弟。
“我跟你一起去。”柳鸢星毫不遲疑的說。
兩人從窗戶翻了出去,阿晚走在前面,時不時提醒柳鸢星注意腳下的泥坑石頭。
“這黑咕隆咚的你居然也能看的清?”柳鸢星小聲問。
阿晚道:“以前常在晚上幹活,久了就習慣了。”
柳鸢星聽得一陣心酸,阿晚這些年過得都是什麽生活啊,竟這般苦。
“到了。”阿晚提醒說。
關押王大頭的屋子是在主卧右手邊的一個柴房,門上沒有上鎖,屋裏面靜悄悄的。
阿晚推開門,清冷的月光傾瀉而入,照亮了牆角裏蜷縮成一團的人影。
“王大頭?”阿晚試圖喊了一聲。
人影緩緩動了起來,一張大胡子的臉,眼睛是剛睡醒的惺忪模樣,“怎麽,覺也不讓人睡了嗎?”
阿晚走過去道:“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王大頭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的奚落說:“哎喲,稀罕,你們可是勝者爲王,哪還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啊。”
阿晚和柳鸢星進了屋子。
阿晚道:“小事情,不過還真非你不可。”說着上前解開王大頭的繩子。
王大頭眼裏閃過一抹精光,眼看繩子就要解開了,他陰笑一聲,突然起身撞開阿晚朝門口沖了出去。
“噗通”一聲,王大頭摔了個狗吃屎,在地上蜷縮着疼的嗷嗷叫。
阿晚拽緊了手裏的繩子,譏笑說:“急什麽,我還沒解完呢。”
“小心點,這人滑頭得很。”柳鸢星提醒道。
阿晚點頭,走上前又将男人的手掌捆了幾圈,然後踹了一腳,“起來,别裝死!”剛才要不是她力氣大,還真被這家夥給溜了。
王大頭見一次沒跑成,便暫時歇了心思,乖乖的站了起來。
“把這個吃掉!”阿晚從懷裏摸了個黃豆大小的藥丸,遞給王大頭。
王大頭面露驚恐,“這是什麽?我不吃!”
“不吃我現在就讓季昭授進來殺了你!”
阿晚目光譏诮的威脅道,轉身朝柳鸢星說:“既然這個人不配合,就讓包子桐别攔着了,讓季昭授進來殺了剛好一了百了。”
柳鸢星佯裝不耐煩說:“我早就說過這個人不靠譜,隻有死人是最安分的,你非不信。”說着就要出門去找人。
王大頭對季昭授已經有了心理陰影,想到季昭授揍人時候的狠厲,當即一把奪過阿晚手裏的藥丸,想也沒想就咽了下去,“我配合,我配合成了吧。”
阿晚暗暗舒了口氣,面上卻是不顯,淡淡說:“還等什麽,走吧。”
王大頭被忽悠着往外走,心裏惴惴不安,“你剛才給我喂的是什麽?”
柳鸢星亦是同樣好奇,阿晚身上什麽時候還備了這些?
阿晚淡淡說:“放心,死不了人。”
“死不了人是什麽意思?”王大頭問完,臉色更加難看,這世上活着比死還痛苦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自己吃下的這藥會讓他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王大頭更加害怕,站在門口不肯走了,“你把解藥給我!”
阿晚繞過他,徑直往前走,聞言冷冷的回頭看了王大頭一眼,“等事情結束之後我自然會給你,但你要是還敢耍小聰明,我就把解藥全拿去喂豬了。”
王大頭不甘心的低咒一聲,“說好了,等事情結束就給我解藥。”
看着走在前面的兩人,柳鸢星啧啧稱奇,她覺得就算把阿晚扔進惡人堆裏,她指不定活的比惡人還舒坦。
“住手!”阿晚到了院子裏,揚聲喊道,“你們看看這是誰?”
包子桐已經有些力竭了,失血過多導緻眼前有些發昏,聽到阿晚的聲音,毫不猶豫往後撤去。
靈奴一刀砍向老二的胳膊,老二亦是反應敏捷,提起錘子擋了下來,眼見一招未中,靈奴隻得作罷,轉身朝阿晚退去。
不想老二卻不肯就此罷休,臉上閃過歹毒,抓住機會掂起錘子就要朝靈奴後背偷襲過去。
那錘子足有幾十斤重,若是砸中了,靈奴内髒都要破裂。
就在這時,王大頭突然慘叫一聲,“老二住手!”
“信不信我立刻就殺了他!”阿晚怒叱道,從王大頭腿上拔出銀簪,帶着血液做勢就要刺入王大頭的脖頸。
老二見狀,連忙收了攻勢,怨憤喊:“放了我大哥!”
“吓死俺了,謝大小姐都喊了住手,他咋還偷襲呢。”靈奴生氣的說。
柳鸢星淡淡道:“兵不厭詐。”說完含笑的掃了眼阿晚。
包子桐捂着腹部走了過來,趔趄着差點摔倒。
柳鸢星見狀,立刻收了笑意,上前攙扶住包子桐,“你怎麽樣?傷的嚴重嗎?”
包子桐擺手,“估計是血流的有點多,有些頭暈,休息會兒就好了。”
“把武器扔過來!”阿晚朝老二和老三叱道。
兄弟兩人身上也挂了彩,老三揉着劇痛的胸口,目光陰鸷,“你們幾個外來人以爲有錢就能在十二坊稱老大嗎?我告訴你們,十二坊遠比你們想的要複雜的多,你們現在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想要活命就放了我大哥,趕緊離開!”
“唬誰呢你?真以爲俺們是被吓大的嗎?”靈奴“唰”的一聲,将長刀插在地上,氣勢洶洶的說道。
王大頭疼的幾乎要站不直了,幾近哀求的說:“你們就别說了,先把武器放下吧。”
“大哥?”老二惱怒喊,“你不用怕他們,姓季和姓薛的都不在這裏,現在這裏這裏能打的就剩這倆了,一個女人一個廢人!”
“什麽?”王大頭詫異的看向四周,果真沒有看到那兩個最難對付的,頓時氣的差點吐血,“好啊,你居然騙我!”